姜沅檀眼神微動,她佯裝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說道:“宋明宇如今被禁足也算是個好消息,這樣他也不敢在胡作非爲。”
話音剛落女人腦海中,那道討人厭的機械,再次不合時宜地開口說道:“宿主,你和大反派的親密任務還沒有進行,請您儘快完成。”
姜沅檀的額間不自覺地輕輕一跳,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絲歉意,她對着牀上的明芙瑤說道:“明姐姐我方才想起來,我殿中還有事,就不再這裏陪你了…”
明芙瑤柔聲說道:“無礙,沅檀妹妹不用一直在這裏陪着我。”
……
“掌印,陛下已經下令,讓二皇子禁足在他的寢宮中,不得外出半步。”趙培盛低聲說道。
裴玄之坐在司禮監內的紫檀椅上,他的手指輕輕地從信上劃過,接着男人冷笑出聲:“陛下把宋明宇禁足了?”
這消息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男人的眉心蹙在一起,看來宋蘭舟還是去同陛下說了,真是個麻煩…
男人擡眼問道:“宋明宇那邊沒有什麼動作嗎?”
趙培盛搖了搖頭:“回掌印,咱們的人沒有發現宋明宇那邊有什麼舉動,但是…”
裴玄之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只是貴妃那邊好像又有什麼動作了。”
鄭瑾玉在知道自己兒子被皇帝罰了禁足,便開始着手去替宋明宇處理他沒有處理乾淨的事情。
宋明宇身上的把柄,可萬萬不能被別人拿捏住。
裴玄之眼底浮現一抹冷意,他漠然地說道:“此事先放一放,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趙培盛跟在男人身邊多年,一下子就懂了裴玄之問的是什麼。
他聲音沉了沉,沒有先前那般尖細:“回掌印,奴才按你的吩咐派人去調查,查出來的結果確實如你先前所想的那般一樣。”
“宮中死的人和代替翠嵐去死的那個女人,他們全部都是一個人所殺,而且有人看到翠嵐最後同皇后身邊的宮女松華見過…”
皇后的宮女…?
自從張士同那件事後,皇后就在宮中沉寂了一段時日,沒想到她還是蠢蠢欲動。
裴玄之輕笑一聲:“也就是說,皇后才是把翠嵐帶走的那個人。”
如果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那麼好像就說得通了…
趙培盛見他們掌印如此直接地猜測,他的額頭上就升起熱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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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掌印,這事還沒有證據,沒法證明就是皇后娘娘做的。”
裴玄之的嘴脣微微勾起:“證據?”
“咱家辦案什麼時候講求過證據…”
這事趙培盛也知道,但這次可是皇后呀!
趙培盛還想再勸勸裴玄之,讓他再考慮考慮,屋外李成業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說道:“掌印,姜嬪娘娘來尋您了。”
李成業和趙培盛不知道這兩日姜沅檀和裴玄之發生的事情,他們還以爲兩人如同往日一般,喜歡在司禮監內悄咪咪地見面。
趙培盛止住嘴邊的話,他覺得讓姜嬪娘娘來勸掌印,要比他說話管用得多。
兩人這次還沒等裴玄之說話,就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姜沅檀停在司禮監裏屋的門前,她望向屋內燈火通明的長廳,腳步有些猶豫。
聽了系統對她說的話,姜沅檀眼下不知道怎麼面對裴玄之…
她總覺得自己若是這樣招惹他,好像對他有些不公平。
女人沉默着站在原地,身子沒有移動半分,忽地一道幽幽的男聲從姜沅檀的身後響起。
“娘娘現在連見臣一面,都不願了嗎?”裴玄之的眼睛緊緊盯在女人身上,目中是藏不住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