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弄死誰?”
“尹唯一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咎由自取。”
涼薄中帶着悲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尹唯一木訥的轉過頭看着那個風光霽月的男人。
所有的暴力因子收斂了大半,可她的腦子還是很混亂,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行爲只是由着本能。
保鏢清楚的感覺到女人身體顫抖着。
“不是,不是,是她,該死的是她。”尹唯一吶喊着。
傅九洲一個箭步來到尹唯一面前,單手桎梏尹唯一的下巴,疼痛蔓延四肢百骸,頃刻間她的下顎通紅一片。
“上官域,你就是這麼治療的。”
“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沒用。”赤赤果果赤果果的嫌棄讓上官域有些委屈。
嗯額,嗚……。尹唯一的掙扎在傅九洲面前毫無作用。
下巴越來越疼,讓她的眼淚都本能的滴到了她的手上。
淚水滴在男人的手腕上,彷彿要灼傷了他。男人更加暴躁,力度也加重了許多。
尹唯一嗚嗚嗚的說不出話。
上官遇見情況不妙,阻止着。
“九哥,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的。”
傅九州凌厲的眼神掃過上官域,冷漠的像一個機器人。
“瘋了好啊,瘋了就不會跑了!大不了養她一輩子。”
傅九洲的話讓上官域瞠目結舌。
尹唯一會不會瘋他不知道,但是他傅九州可能是瘋的。
哦不對,讓人聞風喪膽的傅九爺,本就是個瘋子。
上官域這麼想着。
上官域只能後退一步,對眼前的這一切,他真的已經無能爲力阻止。
現在清醒了嘛?如魔咒般的聲音在尹唯一的耳邊迴盪。
尹唯一瞪着溼漉漉無神的雙眼,憤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從喉嚨裏擠出兩個字。
魔鬼……。
男人聽到她說出這兩個字,臉色瞬間凝固,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而狠厲,他的眼眸如利刃般凌厲,透露的不可預測的危險。
男人脣角微微上揚,清冷的聲音在尹唯一耳邊說:“你知道真正的魔鬼是什麼樣嗎?呵!”
尹唯一的腦子像炸開了一樣,陡然渾身僵直,腦子裏全是令她恐懼的那個夜晚。
雪染紅了她的衣衫,可那把刀直直的插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胸膛。
尹唯一顫抖的更加厲害,保鏢也有些從心底同情這個女人。
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從眼角滾落,眼睛已恢復了一片清明。
上官域見狀忙上前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唉,沒有白費,沒有白費。”
上官域承認他確實有些卑鄙,但結果很好,不是嗎?這個女人清醒了。
他剛纔還擔心傅九洲的到來會把這個女人逼瘋。
“九哥,人清醒了,我是不是也算將功補過了。”
“證明你不是庸醫!”
上官域挑眉心想,就這樣就把自己打發了?
可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
-傅九洲鬆開尹唯一的下顎。
“瘋夠了?”
尹唯一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尹唯一沒有理會傅九洲,而是看着他身後牀上的人。
她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她發現她竟然恨她,恨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受害者。
可是她又何嘗不是受害者,她經歷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爲牀上這個女人。
尹唯一偏執着想着。
我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恨她,爲什麼!我應該恨的是我自己纔對,恨自己愛錯了人,惹了這世上最不該惹的人。
呵,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尹唯一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是的,她的善良,讓她偏執的恨上了自己。
“閉嘴!”呵斥聲響起。
女人的笑容讓男人以爲她很得意。
得益她當年的工夫沒有白費,從而來挑釁自己,耐心。
男人從保鏢手裏拉過尹唯一把她甩到柳若清的病牀前。
她就那樣跪在了地上。
“笑,你還笑得出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她和活死人有什麼區別。”
病牀上的女人臉色蒼白無血,只有旁邊的測試儀證明她還活着。
尹唯一呆呆的望着牀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此刻她偏執的想,如果躺在上面的是她該多好。
不過上如果的真的是的自己,傅九洲,根本不可能會費這麼多精力來報復害她的人吧!畢竟他對自己可是厭惡至極。
此刻的尹唯一真的好恨,恨那個害了柳若清的人。
命運從來沒有優待過她,一直把她玩弄在股掌裏。
尹唯一的心口有些堵得慌,疼的發慌,右手本想扶一下,可看在傅九州眼裏卻成了她要撲向柳若清。
傅九洲的動作迅猛無比,他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女人的臉上,她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鮮血嘴角溢出來。
女人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站起來,光坐在地上捂着心臟的位置,眼神裏帶着不可置信,似是質問。
事情的發生的太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振。
上官域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眼神詢問保鏢。
頃刻間保鏢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傅九州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病房:“尹唯一誰給你的狗膽,竟然當着我的面行兇?”
上官域皺着眉頭,看着尹唯一一臉懵。
這個女人經過剛纔那一番折騰,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呢!
“九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瞎你當我眼瞎嗎?”
上官域無故躺槍,嘀咕道。
“我這一天招誰惹誰了我。”
這一巴掌讓尹唯一的耳朵嗡嗡作響,好半晌,才聽清楚男人在說些什麼。
尹唯一的雙手攥起了拳,渾身發抖,不是因爲怕,是氣憤。
她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無聲的控訴着。
傅九洲的臉色陰沉,透露出一種危險的氛圍,他目光凝視着地上的女人,表情中毫無解釋的意味,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很好,你竟然真的敢!爲什麼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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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了,笑靨如花,眼神裏的傷藏也藏不住,就那麼暴露在了人前。
“傅九洲,我說我沒有,沒有想害的她,你信嗎?”
“你當我是傻子嗎?”
她就說嘛,他不會信的,所以她的解釋有什麼意義?他認定了的事情,從來都是以自己爲主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