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念心中憋屈地開口,說完話便拿起沙發上的包準備離開,當即就被霍嶼川拉住了手。
霍嶼川面色冰冷,眸光銳利地掃向顏舒,面上染上抹慍怒,聲音冷厲:“顏舒,你到底想幹什麼?”
顏舒一時愣神,在面對霍嶼川的質問時,更是覺得可笑無比。
難道在霍嶼川的心裏她就這麼卑鄙?
同一時間,在樓上看熱鬧的霍知知也從樓上緩慢走下來,走到江念念的身旁挽住她的手臂:“念念姐,是不是很疼?”
“我在上面全都看見了,就是顏舒故意推的你!”
“顏舒,你到底要不要臉?念念姐來家裏做客,你居然還敢在眼皮子底下動手,你是不是瘋了?”
霍知知冷漠吐出一句,而後又關心着江念念的情況,聲音變得柔和:“你不用走,要走也是這個瘋女人走,我現在帶你去樓上上藥。”
顏舒緊咬脣,面對幾人的指責,這時才發覺她根本就是孤立無援,沒有人關心和在乎她,就連霍母也想方設法地噁心她排擠她。
正是這樣的一個家,還想要逼迫她生下孩子,對她們來說,她就是個工具。
若真的生了孩子,也會像垃圾一樣被丟出去。
站在不遠處的傭人看到這一幕,不免心疼起來,想要上前勸阻,卻不敢忤逆夫人。
霍嶼川冷眼看向顏舒,嗓音低沉沙啞:“顏舒,你這次太過分了。”
顏舒冷笑,猛地看向霍嶼川:“還有什麼比把自己的情人帶回家來更過分得呢?”
“你……”
江念念攔住霍嶼川,楚楚可憐地靠在男人的懷裏,順勢握住他的手:“嶼川你別生氣,或許顏舒也不是故意的。”
霍嶼川眉頭緊鎖,在看見江念念臉上的紅痕時也不禁蹙眉:“我先帶你去上點藥。”
江念念擠出抹笑容,語氣溫和地開口:“那我們上去吧。”
男人頷首,帶江念念上樓。
顏舒回了客房,心裏不免煩躁,但也沒什麼心思想這些事情,從櫃子裏拿衣服出來時,就聽到江念念嬌軟的聲音傳來,格外刺耳。
顏舒不由覺得噁心,江念念還真是費盡心思都要進入霍家。
![]() |
![]() |
![]() |
她只要再忍一忍,她就能夠離開這裏了,等到那個時候也不用再受這樣的委屈。
另一邊霍嶼川讓人給江念念上藥,女人卻撒嬌湊到男人的身旁貼着他不放手:“嶼川,我想要你給我上藥,那些傭人肯定不知輕重,幫幫我好不好?”
江念念眨着眼睛出聲,故意將音量增大幾分,就是想讓顏舒也聽到他們在房間裏都做了些什麼。
她就不信顏舒這樣還能承受得住。
她期待着顏舒徹底離開霍家的那天。
顏舒也確確實實聽到了兩人璦昧不已的聲音,卻還是自動屏蔽兩人說話的聲音,洗漱過後便躺回牀上休息,完全不想去在意兩人親密舉動。
第二天清晨,江念念在老宅裏留宿了一晚,從客房裏出來的時候和顏舒打了個照面,身着吊帶蕾絲裙,脖子上多了幾個紅痕。
顏舒眉頭擰起,在看到江念念脖頸上的痕跡後更是攥緊手指。
她當即走上前咬牙質問:“江念念,這裏是霍家,最看重名聲。你穿成這樣,要是傳出去,老爺子該不高興了。”
“顏舒,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嗎?是你自己說的不願意懷上嶼川的孩子,那如果是我懷上呢?”
江念念一邊說,一邊低頭輕柔撫摸自己的肚子。
顏舒聞言,更是覺得江念念瘋了,難道她要知三當三嗎?
她現在還沒有和霍嶼川離婚她就敢這麼猖狂,直接登堂入室了?
江念念脣角勾起,眼神嫵妹,語調懶惰:“還不是嶼川太心疼我,昨天晚上哄了我一晚上,還親了我好久呢。”
她故意輕撫脖子上紅痕,看向顏舒的眼神裏都是挑釁。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央求了好久,霍嶼川才勉強同意給她上藥,上完藥就說還有工作要忙直接去了書房沒有出來,早上更是很早就去了公司,根本沒理她。
她心裏就更恨顏舒。
都是因爲她,霍嶼川纔會這麼對自己。
她心裏清楚,霍嶼川表面看似很關心她,實則根本不在意。
更多的還是在乎顏舒。
昨晚她親眼看到,霍嶼川停在顏舒的房間門口,猶豫許久都沒有開門進去。
那個時候她就明白霍嶼川的心裏有了顏舒的位置,可她不甘心。
既然霍嶼川允許她留下來,做了什麼自然由她來決定。
江念念心中越恨,面上越是表現出得意洋洋,就想噁心顏舒。
“江念念,知三當三,你還真夠刷新底線的。”
“是嗎?我是小三嗎?”
江念念揚脣,不以爲然地走上前,又將領口拉低了些,想讓顏舒看得更加清楚。
“你要不要再看看?嶼川和我昨晚糾纏,難道你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嗎?”
“不被愛的纔是小三,我倒是想問問你要不要臉,到現在還賴在霍家不走,不會真想生下孩子吧?”
江念念字字句句像是一把把尖刀刺進顏舒的心裏。
顏舒深吸口氣,面顯平靜,並不想和江念念爭執。
只是沒想到霍嶼川竟然絲毫不給她面子,就算他們的感情已經破裂,也不應該讓江念念留在這裏。
“那我就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顏舒笑出了聲,只覺得江念念可憐。
她好歹佔有了霍嶼川四年的時間,和霍嶼川有着實打實的婚姻,而江念念只能在屋檐下行苟且之事,根本就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那我就要謝謝你了,顏舒,你真是可悲。”
“嶼川昨晚說了,只要你們離婚,就會立馬宣佈我和他的婚期,我纔是那個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人,而你根本就不配!”
江念念惡狠狠地吐出一句,顏舒卻全然沒有心情聽進去,轉身下樓準備去公司。
傭人見顏舒下來,下意識開口:“少夫人,餐廳裏還有早餐你不吃了嗎?”
“不了。”
“還有,以後別再叫我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