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和商芷蕊在一起。
在她滿心思的想要和他發生什麼時,他和商芷蕊在一起。
喉嚨突然被水泥堵住了,垂眸,童映心看着那條閃閃發光的手鍊,一滴眼淚叭地落了下來。
“怎麼不說了?”那頭傳來他似乎不耐的詢問聲。
童映心聽着心臟狠狠一絞,“沒事了。”
她搖頭,聲音輕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霍硯清,你忙吧。”
話落,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駕駛座上的司機大姐這時察覺到什麼地朝後視鏡看了眼,貼心地問道,“小姑娘,你沒什麼事吧?”
“……沒,”好一會兒,童映心才反應過來地機械地向她道着謝,“大姐,剛纔謝謝你了。”
“……”
心事重重的她完全沒發現,魏明輝的豪車早已在後面跟着她。
忽明忽暗的光線下,男人那張寫滿勢在必得的老臉醜陋陰暗又扭曲。
心心,你逃不掉的!
魏叔叔想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能就這樣讓你跑掉呢?
。
同一時間的新景別墅。
商晉北翹着包紮嚴重的長腿,一瘸一拐的來到落地窗邊,瞧着霍硯清的臉色,他小心翼翼道,“二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有事的話你就先回吧,我也沒什麼大事。”
“霍硯清,你可不可以來……”
耳邊再次響過童映心溫軟的嗓音,霍硯清眸色沉了沉,她,是碰上什麼事了嗎?
還是,哭了?
他想着,正欲再撥過去個電話,忽然又想到什麼地將手機收起。
這個時間,除了路赫陽的事,她還能因爲什麼哭?
“二哥?”他神情凝重又複雜的,商晉北要好奇死了,“到底怎麼了啊?”
“沒事。”霍硯清說着深眸掃了眼他的腿,“傷的怎麼樣?”
“就普通骨折嘛。”商晉北樂呵呵的,“說起來還要感謝森哥呢,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被小米辣誤傷骨折。”
霍硯清,……
怎麼就沒把他腦子給骨折了。
而商晉北一提起小米辣,就跟個花癡沒什麼區別,“二哥你都不知道,小米辣當時嚇壞了呢,醫生也說我這傷得住個幾天院的,可我想了想,住院的話,會有很多人去探望我,小米辣那性格你又知道,她肯定不會想着在醫院照顧我的,她會出錢給我請護工,可我堅持在家休養就不一樣啦,誰打傷的誰負責,而且家裏多有助於我和她單獨相處,培養感情對不對?”
他一副我可真是個大聰明的傻樣看得霍硯清極度無語,“所以,讓我來是給你驗傷的?”
電話裏鬼哭狼嚎的,他還以爲他要掛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來看他。
“哎呀,這不是想讓你過來拍張照發朋友圈只許小米辣看,讓他知道,我這都嚴重的你一個法醫來看望了,她可得照顧我個一年半載的!”
可真夠不要臉的。
霍硯清擡腳就朝他那條好腿狠踢了一下。
“臥槽!二哥!疼!”完全沒防備的商晉北被他踢的差點兒摔了個四仰八叉,踉蹌了好半天才站穩,“我是你仇人啊你這麼狠,你家三公主都沒捨得對我下過這麼重的手好嗎?”
霍硯清睨他一眼,“我用的是腿。”
商晉北,……
“哥,”商芷蕊甜甜的嗓音這時在門口響起來,“你明天還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啊。”
有她什麼事,裝的跟什麼似的。
商晉北嫌棄的看她一眼,“剛纔二哥接電話時,你是故意說的那句話吧?”
“什麼?”商芷蕊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他,“哥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了,我只是想讓硯清哥哥嘗一下我做的菜而已。”
“切!”商晉北不屑,“我骨折關你毛事,我家裏有保姆又有小米辣的,用你給我送菜又做湯,不是,你小時候我也沒看出來你這麼有心機啊!”
毫不留情的一番話說的商芷蕊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她小手用力摳着門框,一身白裙站在那裏,別提有多楚楚可憐了,“在哥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嗎?”
她說着眨着一雙淚眼無助地看向一旁的霍硯清,“硯清哥哥你也是這樣想我的嗎?”
霍硯清還沒說話,商晉北的小嘴就跟淬了毒一樣的又巴巴道,“拜託,我又沒有怎麼你,你哭個什麼勁啊,你這一套對我和二哥都沒用的,收收吧,二十多歲的人了,難道你爸媽就沒教過你,別人打電話的時候能閉嘴就閉嘴嗎,還有臉哭,更難聽的話我還沒有說呢,說來看我,好傢伙,眼睛一直在二哥身上打轉,你還有理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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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晉北就是個混不吝,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也沒有什麼是他不敢懟的,尤其是他喜歡上霍硯清奶奶的女保鏢凌楚依後,他就更放飛自我了。
商芷蕊當然不喜歡這樣的堂哥,她也更無法理解他的眼光,凌楚依那個女人,說她是個女人都擡舉她了,她渾身上下,除了那張就算常年習武也很好看的臉蛋外,她還有什麼?
商芷蕊心裏慪的要死,她也更恨不得衝到商晉北面前給他兩個耳光解氣,在她這麼喜歡的人面前這樣侮辱她,他是真把她當成妹妹了嗎?
他們可都是姓商的啊!
她用力的咬着脣瓣,“我看我喜歡的人有錯嗎?我又不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再說我那句話又有什麼問題,能讓人聽了怎麼樣?哥你總不能因爲你自己感情不順就拿我來撒氣吧!”
“嗨你個商芷蕊!”商晉北被她那句你自己感情不順氣的都要冒煙了,尤其想到剛纔她來時看到小米辣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他火氣瞬間就更大了。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那麼多年的女孩,她一個堂妹算他媽的哪門子屁啊。
他張着嘴正要破口大罵一頓,霍硯清磁性的嗓音就響起了,“是我老婆的電話。”
努力擠眼淚的商芷蕊傻住,“老,老婆,硯清哥哥,你,你結,你結婚了?”
商晉北這會腦子也不夠用了,他用力嚥了下口水,“二哥,你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霍硯清漫不經心地掃他一眼,“我看起來有那麼閒?”
話落,幽黑的眸子銳利地移向門口的商芷蕊,“我以爲我接電話時,商小姐已經看清楚了。”
被戳穿心事的商芷蕊臉色瞬間如打翻了的調色盤。
方纔他手機響時,她確實是故意站起來看了下,備註是老婆兩個字,那個號碼她也是認得的,是童映心的。
也是因此,她才故意說的那句話。
只是,她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結婚了。
她以爲那只是隨便備註的一個稱呼。
一時間,商芷蕊的大腦亂作一團,幾秒後,她才緩緩地理出來一些思緒。
“硯清哥哥,童映心她可是整整拋棄了你六年,那個時候,你們這個圈子裏有多少人笑話你,你都忘了嗎?還有那時,你因爲找她,差點兒把命都丟了,那個時候她有想過你,管過你嗎?她說不定早跟別的男人在波士頓逍遙快活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