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可要向季沉求婚。
這不是忽然涌現的念頭,在和季沉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想過要和他過一輩子,季家的人都很好,所以才能把季沉培養的這樣優秀,陳可可很喜歡季家的氛圍,而季媽媽和爸爸,也十分喜愛她。
陳可可不是在自戀,她第一次跟着季沉回家吃飯的時候,走之前被塞了一懷抱的禮物,季沉的那些親戚都給她準備了厚禮,如果不承認她這個未來兒媳,季家的人不會那樣熱情友善的。
所以陳可可一直都想要嫁給季沉,她一直等季沉求婚的那一天,可等來的確實他提出分手。
他那幾天是真的很殘忍,像變了一個人,陳可可懷疑過他在說謊,可季沉生氣的讓她滾,他是真的表現的不愛了,誰能想到,那個傻瓜前腳說滾,後腳會把自己關起來,抱着腦袋痛哭!
他怎麼那樣的傻!
癌症又怎麼樣,大不了一起去死,她什麼也不怕!她只怕失去他!
原來他不是不愛她,他只是愛的太傻,才做出這樣笨蛋纔會做的事情來。
陳可可沒有讓南星陪着她去婚紗店,她自己一個人可以,她只求他們兩個可以將季沉帶出來。
下午的時候陳可可一個人打車走了,深市開的店都是沒有假日的,即便是除夕也不會閉店,她找了家婚紗店,有上班的員工熱情的招待着她,詢問她喜歡什麼款式的婚紗。
婚紗真的好美,她曾經和季沉閒聊過,以後結婚的時候該做怎樣的佈置。
她喜歡浪漫的主題。
星空下,花海簇擁下的那些主題佈置都不錯,季沉在一旁嘟着嘴不同意:“爲什麼不能是動物主題,你看咱們兩個都這麼喜歡動物,還有送鑽戒的,我覺得可以安排我們家小香豬上去,多拉風呀。”
季沉那個豬腦子,想法總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他喜歡特殊的,獨一無二的,陳可可看了一圈,詢問店員:“有沒有紅色的婚紗?”
“什麼?”店員有點沒太聽清楚:“您是說紅色的秀禾服嗎?”
“不是的,是紅色的婚紗。”
“有是有,可是只有一件,倒是有一款玫瑰婚紗,主色調是白色的,但是紅色玫瑰從胸前就有,一直點綴到拖尾,也是很漂亮的。”
店員取了婚紗來拿給陳可可試,她在一旁幫着陳可可穿婚紗,笑着搭話:“很少有新娘子會選擇其他顏色的婚紗,大多都是用白色的。”
陳可可垂眸笑了笑:“因爲我愛的人他很獨特,他很喜歡我們養的小香豬,那只小豬身上是粉紅的,所以我纔想到要選一件紅色的婚紗。”
竟然有人養豬當寵物,店員乾笑了幾聲,趕緊換了話題。
陳可可在婚紗店的時候,南星去了深市最大的自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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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這裏人是滿的,座位都必須早上四五點過來佔纔會有,但今天是除夕,今晚都要回家吃年夜飯,自習室裏除了值班的人外,就只有沈遙一個人了!
南星對沈遙是哭笑不得,要不要這麼努力?連年夜飯都不吃了?
這傻丫頭,大家都走了,就她一個人在,也不知道回家?
南星連沈行之都沒帶,顧家的人看他就跟看無價之寶一樣,讓他多陪陪家人吧!她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喊了顧家的保鏢和司機跟着她,他們在樓下等着,她上來叫沈遙。
沈遙正戴着耳機,面前是比山還要高的習題和複習資料,她正低頭刷題,手邊的草稿紙寫的滿滿的,連一個空白的縫隙都沒有。
南星欣慰又有點心疼,這傻子,這麼學下去可不要把自己累出病來。
擡手輕輕拍了拍沈遙的肩膀,她居然沒有反應,直到南星摘掉她一個耳機,沈遙才擡頭左顧右盼。
本來是皺着眉的,看到南星後眼睛一亮:“嫂嫂!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今天在這裏拿這些書當飯了?”
沈遙嘿嘿一笑,起身給南星拉了一張椅子,還貼心的將自己屁股下面的墊子挪過去:“嫂嫂你先坐,我這張卷子馬上就寫完了,你等我十分鐘,一會兒我們再聊!”
南星嗯了一聲,在沈遙做題的時候正要拿起她其他卷子看了起來。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沈遙進步飛快,如果不是她決定要學醫,南星覺得以她這個勁頭,考個重點大學不是問題。
孩子終於長大了,這纔是十八歲應該有的樣子。
南星靜靜陪着沈遙,等她寫完來了才肯喝口水休息一下,然後詢問南星:“嫂嫂,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南星輕輕敲了敲沈遙的額頭:“今天是除夕,你怎麼能不跟我回家呢,收拾一下東西,車就在外面等着。”
沈遙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怎麼會不知道今天是除夕呢,就是因爲知道,才一直待在自習室。
她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也沒辦法厚着臉皮去找哥哥和嫂子,她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坐在人家的餐桌前吃飯?
沈遙低着頭沒說話,聽到嫂嫂問她。
“中午怎麼吃的?我喊你去吃飯的時候你說你吃過了,別告訴我你吃的是泡面。”
吃的當然不是泡面了,沈遙否認着:“是我朋友給我送的餃子,她晚上也會給我送飯來的,嫂嫂,你不用擔心我。”
沈遙不是在說謊,確實有人給她送飯來,而且她馬上就要高考,時間比金錢還要珍貴,能多做一張卷子,可能到時候就能多拿一分。
何況她也不想去破壞哥哥和嫂嫂的團圓日……
畢竟,她是孤兒呀。
沈遙笑得勉強,讓南星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胡思亂想什麼,有我和你哥哥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家,你跟你朋友說一聲不用麻煩她來送飯了,跟我回家去,不許拒絕,小心我以後也不理你!”
沈遙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南星已經抓着她的胳膊要帶她走了。
沒走幾步,沈遙就喊了一聲:“林聽,我在這裏。”
林聽?
這是沈遙的朋友嗎?
南星擡頭看去,對方也恰好在看着自己。
林聽……不,戴安娜雙眸帶着恨意,冷冷的看着南星!踐人!憑什麼她在苟延殘喘,南星卻好好的活着!
既然今天撞上了,就別想輕易離開!
戴安娜很快恢復了正常,她笑着喊遙遙,提着手裏的保溫桶快步走了過來。
深市的冬天並不冷,可戴安娜卻穿的很厚,臉上也畫着濃妝,就連上衣都是高領的。
她將所遭受的痛都轉恨到了南星的身上!如果不是南星,她又怎麼會被邱坤毆打呢!
邱坤就是個十足的變態!他在牀上折磨着自己,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那個叫祈清的男人對邱坤居然那麼重要,說他們兩個沒間情戴安娜根本就不信!
邱坤逼着她跪下道歉,否則就將她趕出去。
這些屈辱,這些折磨!她一定要加倍的還給南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