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腎虛二字有點過敏的紀長卿:“……”
上官牧兀自激動:“你說太子會不會真的……”
紀長卿打斷他的話:“太子大婚已經六年,不是六天,要是真有隱疾,不會等到現在才找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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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牧肩膀一垮。
“你說得也是。”
“無憑無據的事,你還是少信爲好。”
紀長卿淡淡道。
回府後,他去給母親請安,在迴廊碰見準備回院的馮清歲,將人叫住,把上官牧給的銀票遞給她。
沒多解釋,只說了“診金”二字。
馮清歲喜出望外,數了數發現足有三千兩,臉上的笑容又多了幾分。
“謝謝二爺,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儘管找我。”
紀長卿看着她眯成兩彎新月的眼睛,心道這人可能只有這一刻的表情是真的。
“太子的身子,是你做的手腳?”
他沉聲問道。
馮清歲不解地看着他:“太子的身子?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兩次進宮都只見了太子妃,沒見過太子。”
呵。
紀長卿心中冷笑。
沒見過就不能做手腳嗎?
他早就知道,這小騙子嘴裏沒一句實話。
“別以爲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他警告道,“若被查出端倪……”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馮清歲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以爲意。
香灰都堆肥了,太子就是去郊外扒糞,也扒不出什麼,有什麼端倪可查。
“多謝二爺告誡,雖然這話我沒聽明白,不過回頭會好好琢磨的。”
她笑盈盈道。
“對了,二爺,被領養後失蹤的孩子一案查得怎麼樣了?”
紀長卿見她油鹽不進,也無可奈何。
“如你所言,確實有人故意爲之,我已經命京兆尹將這四十多宗失蹤案件合爲一宗來調查,只是對方每次交易都不曾露面,不好追索。”
馮清歲問道:“二爺覺得會是何人所爲?”
紀長卿對此早有判斷。
“應是對慈幼院監管人極爲了解之人,各院都有貪墨之事,爲掩飾罪行,負面事件能瞞則瞞,幕後之人正是利用這一點,才屢屢得手而未引起注意。”
“應是某個權貴所爲。”
話音剛落,馮清歲就鼓起掌來。
“有二爺監督,此案想必不日可破。”
紀長卿莫名聽出一絲嘲諷,剛想問問她的想法,這人卻岔開了話題。
“聽說如今宮裏貴妃最爲得寵,貴妃所出的三皇子又文武雙全,最得陛下歡心,不知二爺站太子還是站三皇子?”
紀長卿無語。
“我只忠於陛下。”
“若是將來太子登基呢?你也要忠於太子嗎?”馮清歲追問道。
她想了解紀長卿對太子的態度。
紀長卿不答反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馮清歲微微一笑:“我對朝局一無所知,怕自己胡亂結交,給二爺添麻煩。”
紀長卿譏道:“你陪榮昌侯世子夫人散了兩個月步,纔想起這一茬?託你的福,我現在被視爲太子黨。”
馮清歲:“……”
她很快想起什麼,反駁道:“二爺可別什麼都賴到我頭上,我墜湖那次,你還去榮昌侯府找侯爺呢,你們原本就有往來。”
紀長卿覺得這人當真沒良心。
他爲什麼去找榮昌侯?
還不是收到燕馳飛隼傳書,說她放了人家的老虎,又墜到冰湖裏,怕她把命丟那裏了,才捏了個理由,匆匆忙忙趕過去。
榮昌侯晚些時候見到他人都是懵的。
“朝局的事,你關心不來,就別關心了。”
紀長卿淡淡道。
“以我目前的地位,只有旁人拉攏我的份,我對奪嫡沒有興趣,只想做個純臣。”
馮清歲聞言,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