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不語,甚至沒有去看他,只是轉身的扒拉着飯菜。
此刻,秦相離已經將糕點的**解開,略帶薄繭的指腹拿出其中的一塊遞到女人的跟前,甚至都快要喂到她的嘴巴里面了。
“柳兒,嚐嚐看好嗎?”
許雙柳冷冷淡淡,“我不想吃,沒有胃口。”
心裏難受,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嘴巴里面的飯菜甚至都味同嚼蠟。
秦相離嚐到了冷淡,心裏嘆息口氣,這種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他放下糕點的那一刻,走到了許雙柳的面前,伸出寬大的手掌捧着她的臉頰,讓其跟自己的視線對視在一起,“柳兒,別生氣,是我不對。”
許雙柳這才擡眼對視上他的眸光,反問出聲,“你哪裏不對?”
見她搭理自己,秦相離才稍稍的鬆了口氣,連忙道。
“我不應該將人帶回來,更不應該瞞着你。”
許雙柳出聲糾正他道:“不對,我生氣的不是你前半句話,而是後半句,你將人帶回來肯定有你的想法,但是你不應該瞞着我。”
她不喜歡這種被隱瞞的感覺。
秦相離忙不迭的擡了擡緊繃的下顎,“是,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如此,下次不會了。”
許雙柳板着臉頰,故作生氣,“你還想有下次?”
男人沒有含糊,連忙識趣的說道:“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見他做出承諾,女人白皙臉頰上的冰冷漸漸消失了些,她哼了哼後,“放開我,吃飯。”
秦相離沒有放開,只是道:“你還在生氣嗎?”
許雙柳搖頭,“不生氣了。”
看不出來,但他不想讓她生氣,於是乎,他說道:“你笑一下,我就放開你。”
許雙柳乖乖配合,秦相離見她是真的不生氣,這才放心的鬆開那寬大的手掌,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執起精緻的糕點,再次送到了女人的嘴巴前,“嚐嚐看,味道很不錯的。”
這次,女人才伸出手指接過,嘗過之後,覺得味道異常的不錯。
她說完後,才說道:“在哪裏買的?等回京城我讓人帶點回去?”
秦相離給出真誠的建議,“可以將人帶回京城。”
許雙柳點了點頭,“你看。”
吃完了飯,女人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睏倦的意思明顯,緊接着,眼眶裏面就涌現出來霧濛濛的感覺。
秦相離眸光時時刻刻的落在她的臉頰上,此刻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點。
他斂了斂眼眸,走過去,聲音落下的同時那強勁有力的手臂已經環抱上了她纖細的腰肢,“怎麼?昨晚沒有睡好嗎?”
許雙柳兇巴巴的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男人嘆息,難掩心疼,“所以是因爲我?”
雖然許雙柳沒有說話,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許雙柳道:“你抱着我回軟塌上休息吧。”
“好。”
秦相離呆到女人睡着,才擡腳離開,往周時雨住處去時,他俊美如斯的臉頰上陰沉到了極點,越往前走越黑,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一般。
沒多久,他便來到了周時雨的跟前。
周時雨擡眼看向他的那一刻,心突然不安起來,一股未知的恐懼籠罩着她。
她想要說些什麼話,但是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三……三爺……”
秦相離從脣瓣裏面吐露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夾雜着怒火和冰冷,“誰准許你敢這麼做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嚇得周時雨腿腳發軟,她險些站不穩,手指想撫摸着什麼東西。
但什麼也沒有撫摸上,直接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秦相離聲音更加冰冷,渾身都透露着肅殺之感,“我看你是想死!周時雨,我告訴你,人不作死是不會死的。”
死這個字眼,讓周時雨確確實實害怕了起來,她此刻孤苦無依,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一旦從這裏離開,那麼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她清楚,也知曉,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秦相離的牀。
昨晚,她已經在酒裏面下了東西,但是秦相離沒有喝。
在他沒喝之前,周時雨爲了不讓男人起疑心,自己喝了一些,所以就必須要男人,於是找上了一個小廝,就是給她看門的那個。
作爲報酬,對方將她放了出來。
她被嚇得忙不迭的求饒,“三爺,我錯了,我真的知曉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在哀求時,周時雨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往下砸。
秦相離聲音咀嚼的很重,“放過你?呵,來人啊——!”
小廝匆匆前來,跪地等着吩咐。
看了一眼周時雨的秦相離冰冷的吩咐着,“將這個女人帶到尼姑庵當姑子,永遠都不讓其出來,直到老死在裏面。”
小廝恭敬應聲,“是,三爺。”
聽到這話的周時雨瞬間覺得天塌了下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要去當姑子。
尼姑庵的姑子過的是什麼日子,她雖然不清楚,但是也能猜測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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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眼下週時雨抗拒的很,瘋狂的搖着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
“三爺,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我不想去當姑子,而且你不是想知曉我周府的祕密嗎?我告訴你,全部都告訴你。”
秦相離譏諷一笑,“昨晚你可是不肯說呢。”
昨晚他來的時候,周時雨一直在浪費時間,他看出女人沒有說的想法,便離開了。
周時雨苦苦哀求,“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三爺,我說,你想知道的我都說。”
秦相離對着小廝揮了揮手,後者才退下去。
眼看戰線要無限的拉長,秦相離便擡腳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在說話之前,他率先問道:“酒裏面下的藥是哪裏來的?”
周時雨不敢說,整個人瑟瑟發抖。
男人沒有什麼耐心,扯了扯脣,“怎麼,不肯說?你剛剛說過的話你是忘記了嗎?”
女人這下不敢再含糊,硬着頭皮道:“是前幾日就準備的了,一直帶在身上。”
她原本是給許雙柳用的,想找人狠狠羞辱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