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珊自然不會因爲這個生女兒的氣。
想着第二天要早點起來預備蘇暖暖做手術的事。
樂珊雖然有點不捨得,也只能匆匆忙忙掛斷了視頻。
這邊和樂珊打完視頻,樂書顏就去找到了安澈。
雖然安澈表面上的藉口是做參加比賽的模型。
但實際上還是在破譯那些錄音內容。
上面的程序精巧繁密。
大企業所用的仿黑客科技,又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可以破解的。
更何況安澈也只不過是孩子。
雖然對這些事感興趣,勉勉強強算得上是天才。
但若是他能夠輕鬆破解,哪些苦讀多年的人算什麼。
雖然安澈也有一個自己的圈子,可以讓圈子裏的大佬來破解。
但這畢竟是家事,還涉及許多祕密。
安澈心思謹慎,不願意讓人插手。
聽到敲門聲,安澈不動聲色把桌子上的東西又佈置了一遍。
不是防備着姐姐。
只是有些事,他想得出結論之後,再告訴給家裏人。
不然也是讓她們徒增擔心和憂慮。
樂書顏得到安澈的同意之後開門進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
“安澈,我還是打算去他們的訂婚宴。”
安澈一失神,手上東西頓時掉在地上。
他自然明白自家姐姐口中的他們是誰。
安澈頓時有些不滿道。
“姐,你爲什麼想去,你不覺得光是看着他們站在一起就很讓人心煩嗎。”
“當然,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這明顯是一個鴻門宴啊,我覺得最好是別去,晦氣。”
安澈很少有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討厭那兩個人。
樂書顏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剛剛和樂珊聊了那些之後,樂書顏也懂了樂珊的意思。
在對方都沒做過分的事的時候,至少還是要維持一下表面關係。
至少別給對方向你發難的藉口。
現在樂珊不在家,心裏總是記掛着他們。
若是他們出點什麼事,那樂珊真的是兩頭都爲難。
樂書顏不想看見樂珊這樣辛苦。
所以乾脆自己犧牲一下。
大不了就是走一個場合,去了就馬上走就是。
安澈冷靜下來之後也明白了樂書顏的意思。
他有些懊惱,又有些無奈,後來想起,也只能道,“反正我放心不下,姐,我跟着你一起去。”
樂書顏有些驚訝,“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了,反正我就去露個面,飯都不想吃。”
安澈搖頭,“你去了,我最好也要跟着去,不然他們肯定會找藉口故意爲難你,說爲什麼弟弟妹妹不來,那些人,最喜歡踩高捧低,現在媽媽不在,肯定會找機會欺負你,我不覺得到時候蘇津宸會來幫你。”
樂書顏聽出安澈這是在關心自己,頓時有些欣慰和感動。
她點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
蘇家。
司琪還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姿態來到這裏。
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蘇家從前的傭人換了一批。
當然,也只是換了一部分。
畢竟全部換人的話,動靜太大,肯定是會引起蘇津宸不滿的。
像什麼重要職位,廚房那邊的職位,司琪沒動。
她這樣的目的就是想給換進來一批唯她是首的人。
從前蘇家的那些傭人,雖然蘇津宸和樂珊離婚了。
心裏依舊支持樂珊。
搞得她那麼尷尬。
早就該趕走了。
如今看着這些人提着自己的東西離開,司琪心裏別提有多痛快。
她故意讓人搬了椅子坐在靠近門口的花園裏,陰陽怪氣道。
“你們不是說,樂珊對你們很好嗎,現在都要走人了,要不然你們跟她打個電話,說不定她來找我商量幾句,我就讓你們留下來。”
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傭人停下來,回過頭看了司琪一眼。
只是眼裏滿是嘲弄。
“就算是夫人親自開口要我們留下來,我們也不願意了。”
“畢竟現在蘇家落在你的手上,能走自然是早點走比較好。”
“留下來辦事的,那才是真正倒黴的人。”
“你願意放我們走,我們自然是歡天喜地,大家都巴不得呢。”
“最近聽說樂家也在招傭人,我們剛剛就想去那個地方,夫人和小姐少爺們,肯定也會收留我們。”
司琪被這些話刺激得臉色發白。
更是想破口大罵
但是所有人都一臉坦蕩的看着她。
畢竟是她開始說那些諷刺人的話。
只是自討苦吃,被人懟了回來。
司琪攥緊了自己的手心。
她哪裏聽不出這羣人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覺得她沒有當蘇家女主人的能力嗎?
與其留在蘇家她手底下倒黴,不如趕緊跑路。
司琪知道現在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證明自己。
但這口氣她就是咽不下去了。
她都快要是蘇夫人了,這些人一點臉面都不給她留了。
還叫樂珊是夫人。
司琪顯得氣得發狂,努力忍下來,接着冷笑一聲。
“既然你們對我這樣不滿意的話,那這個月的工資也不用結算了,你們不是巴不得走嗎,那就趕緊走。”
原本辭退就應該給工資給賠償的。
現在賠償沒了,工資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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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要走的人,看着司琪的眼神更加憤恨。
但是沒有一個人停下自己的腳步。
就算是不要這個錢,他們也不想受這個氣。
看到那羣人黑着臉烏壓壓走了,司琪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頗有些得意的輕哼一聲。
站在不遠處的管家把司琪的行爲看在眼裏,忍不住罵了一句。
“蠢貨。”
誰不知道蘇津宸對手底下的員工傭人待遇都很好。
這也是爲什麼現在蘇氏蒸蒸日上。
蘇家也有這麼多人,忠心耿耿。
司琪自以爲自己出了一口氣,實際上是在敗壞蘇津宸的名聲。
當然,這些事管家也是要告訴給蘇津宸的。
於情於理都得說。
大家都是共同在這裏工作了這麼多年。
蘇津宸失蹤那段時間。
他們守在這裏,也是盡職盡責,都是朋友。
走的那羣人裏,還有幾個是年過花甲的老人。
是因爲親人留在這裏繼續工作,不惜拖累着自己年邁的身軀。
結果到頭來,連賠償款都沒有。
司琪簡直就不是人。
一想到這裏,管家步伐都加快不少。
於是當天晚上,司琪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她發現自己放在主臥的東西都被人丟了出去。
而且絲毫不給她面子,搖搖灑灑丟的到處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