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真真聽明白了,點頭道:“夫人放心,我絕不會半途而廢。”
馮清歲微微一笑:“你先聽完我的計策再說。”
說罷低下聲去,告訴喬真真該怎麼做。
喬真真聽得心如擂鼓。
“將他引出來後呢?”
她追問。
馮清歲淺笑:“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會有人接手。”
隱約猜到馮清歲要做的事,喬真真膽顫心驚。
“我只當釣餌是嗎?”
“是的。”
喬真真陷入沉默。
過了一小會,她問道:“我能問問夫人和他有什麼過節嗎?”
“你以後會知道的。”馮清歲回道。
又道:“你不用急着答應,可以考慮幾天,但要在下旬之前回我,不然就辦不成了。”
喬真真道好。
就在這時,馮清歲這邊的浮標動了一下。
“魚上鉤了!”喬真真驚叫道,“夫人快提釣竿!”
馮清歲卻沒動。
直到浮標完全沉入水下,才拖動釣竿,一條半臂長的黑胖鯉魚被拖出水面,蹦來蹦去。
五花將它按住,拆去魚鉤,折了根柳枝,將它穿起來,掛到樹上。
喬真真的浮標也動了,但她太心急,一提釣竿,魚就跑了。
接連幾次都是如此。
眼看就要空手而歸,她急得不行——雖然並不是爲了釣魚來的,卻莫名想要帶條魚回去,想起馮清歲說的“堅持到底”,又忍耐下去。
最後竟給她釣到了一條金色鯉魚。
“恭喜,第一次釣魚就釣到了黃金鯉。”
馮清歲向她道喜。
得知黃金鯉比較罕見,喬真真樂開了花:“我要養起來。”
“養殖的可能會掉色。”
“……”
喬真真還是決定養。
返程前,她對馮清歲道:“我會盡快回復夫人的。”
馮清歲道好。
她釣了七條魚,只留了最開始釣到那條,剩下的都放生了。
回府時恰好碰見紀長卿,笑問道:“二爺剛下朝?有空下廚嗎?我釣了條大鯉魚。”
紀長卿瞥了眼五花手中提着的大黑鯉,挑眉道:“別人銀詩作賦,你釣魚?”
馮清歲哼了一聲:“怎麼,丟紀家人臉了?”
“哪裏。”紀長卿輕笑,“這麼大的魚也不是一般人能釣上來的。”
又問:“想吃紅燒還是糖醋?”
“糖醋吧。”
馮清歲喜歡吃炸過的鯉魚皮。
她本來是專挑鯉魚皮吃的,但因紀長卿調的糖醋汁味道太好,她連皮帶肉全吃了,空盤了還意猶未盡。
戚氏笑道:“你總算恢復胃口了,自燒了那一場,你來我這吃飯,都不怎麼吃菜,我還發愁來着。”
馮清歲笑了笑。
她覺得是自己的胃口被紀長卿養刁了的緣故。
原先她從不挑食,嘗過紀長卿的手藝後,總覺得其他人做菜味道差了點。
飯後她將魏氏給的請柬呈給戚氏,戚氏邊看邊道:“榮昌侯府又要辦喜宴了呀,也不知道我們府裏什麼時候能辦一場。”
紀長卿面無表情:“娘喜歡的話,隨時都能辦,我有匹馬剛生了馬駒,可以辦個滿月酒。”
戚氏:“……”
馮清歲:“……”
戚氏冷哼了一聲,回寢室去了。
紀長卿也要走,馮清歲喊住他:“二爺,若找到了拐騙慈幼院那些孩子的罪魁禍首,您會爲他們主持公道嗎?”
紀長卿回首,定定看着她:“你找到罪魁禍首了?”
“二爺先回我。”
“會。”
馮清歲微微一笑:“我信二爺。二爺想知道真相的話,請務必去榮昌侯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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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真真將那條黃金鯉帶回樊樓後,差人買了個大缸,將黃金鯉養在後院裏,還起了個名字:金閃閃。
一有空她就來後院看金閃閃,邊看邊糾結,要不要和馮清歲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