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做不到,那便算了。”喬真真板着臉道。
韓瑞軒心想就算不帶人,也有暗衛跟着,不怕出意外,偷偷摸摸還別有一番滋味,像是偷別人的新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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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應了下來。
“行,我保證守口如瓶!”
喬真真這才笑着將自己那院子的位置告訴他。
“奴家自會將一切準備妥當,吉時是戌時一刻,爺記得在那之前過來,晚了可就人去院空了。”
這聲“爺”喊得韓瑞軒渾身舒坦。
走出樊樓時腳都是軟的。
到了二十六日,二弟迎完親,拜完堂後,他和衆賓客喝了幾輪酒,眼看戌時將至,他趕緊裝醉,讓下人將自己扶出宴會堂。
出了宴會堂,快步趕去馬廄,選了一匹好馬,翻身上馬,揚鞭疾馳,趕去喬真真說的院落。
到了一看,院子門口掛着兩盞紅燈籠,籠上貼了紅雙喜,裝飾得像模像樣的。
他今晚也穿了一身紅衣,雖然不是新郎裝,但也差不了多少。
將馬拴在門口後,他站到門前,理了理凌亂的衣衫,方擡手敲門。
一個身形微胖的丫鬟給他開了門。
“世子可算來了,我們姑娘等您拜堂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剛剛把司儀和樂師趕走,賭氣回房了。”
韓瑞軒“嘖”了一聲。
氣性真大。
他也就晚到半刻鐘而已,這就等不及了?
看來得好好哄一鬨纔行。
他隨丫鬟走到新房門前,推門便見一道身穿素衣的身影側對着他坐在架子牀上,左手拿嫁衣,右手拿剪,把好好一件嫁衣剪得支離破碎。
居然氣得連嫁衣都剪了。
他好笑不已。
“仔細傷到手。”
邊說邊朝人走了過去。
冷不防對方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意想不到的臉龐。
驚得他連退三尺。
“翠、翠雀?你怎麼……不不,你不是翠雀。”
他險些以爲自己見着翠雀鬼魂了,盯着看了兩眼,發現這人身形不如翠雀單薄,臉型也差了許多。
但看着也不像喬真真。
“你是何人!”他厲聲喝道,“爲何在這裝神弄鬼!”
又問:“喬真真呢?她在哪裏?”
馮清歲沒有回答,等五花解決了韓瑞軒的暗衛,進房將韓瑞軒擒拿捆綁,方問道:
“江侍郎的女兒,是你親手殺的,還是太子殺的?”
江侍郎女兒?
韓瑞軒愣了會才反應過來,臉色驟變。
“她自己淹死的,跟我和太子有什麼關係!”
“呵。”
馮清歲將他拖到窗邊,綁到條凳上,封住嘴巴,又在他臉上蓋了一張布巾,提起水壺,往他鼻子裏澆水。
韓瑞軒見過別人受水刑,不曾親身體會過,頭一回知道水刑會讓人生不如死。
他每時每刻都被窒息感籠罩,滿腦子都是淹死的恐懼,喘不過氣,吐不出來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
馮清歲一停止澆水,拿掉封口的溼布,他就招了。
“是太子殺的!”
然後不等馮清歲發問,就展開道:“老夫人六十大壽那天晚上,太子喝多了,到客院歇息,江侍郎女兒不知怎麼跑到客院去了,被侍衛誤以爲是刺客給殺了。”
“是嗎?”
馮清歲淡淡道。
“那月湖底下的白骨又是怎麼回事?”
韓瑞軒瞳孔一震。
這人居然連那些屍骸都知道?!
他腦子急速轉動,試圖編造一個圓得過去的謊,但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剛剛嗆了水,他一個謊都想不出來,唯有老實交代。
“太子好幼童,這幾年一直讓人暗中擄掠拐騙孩童,藏到我們侯府客院裏,凌虐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