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發佈時間: 2025-11-06 17:3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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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唯一每天在夜夢華庭無所事事,眼看三個月期限越來越近。

這天許是她終於有了活幹,清潔工總比沒工資拿強。

她不明白,傅九洲又讓她做回了清潔工,她可不會認爲他突然良心發現。

夜夢408套房。

“是不是瞎?”男人粗獷的聲音嚇得尹唯一身子一抖。

“對不起,對不起……。”尹唯一垂着頭不斷的道歉。

她不小心打翻了杯子,裏面的酒灑了顧客一褲腿。

男人氣勢洶洶:“道歉有個屁用,你知不知道我這褲子多少錢?”

“先生,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賠。”

“。”

尹唯一愣在當場,他當然知道這條褲子並不便宜,可沒想到這麼貴。

“李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人物計較。”

男人眼眸眯起,有些惱怒:“我要是計較呢?”

“您想怎麼樣?”尹唯一聲音極小的詢問着。

男人厭惡的看着一身保潔服,卻依舊傲慢的尹唯一,惡趣味的命令:“把水給我舔乾淨。”

尹唯一以爲自己聽錯了,還沒所動作。

紫珊窩在男人懷裏,撒嬌道:“李總,你怎麼不理人家呢!”

李總色眯眯的上下其手:“小寶貝,冷落你了,你覺得該如何處理呢?”

打扮妖豔的女人,雙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氣氛有些璦昧:“李總要是,信得過我,交給我處理怎麼樣?”

“可能因爲她是你同事,就包庇,不然以後晚上會有懲罰哦!”男人眼神膩着紫珊

紫珊從李總懷裏推了出來,走到桌前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走到尹唯一身邊。

忽然把酒盡數倒在了尹唯一的頭上,酒從頭頂滴答滴答的落到各處。

此時的尹唯一狼狽不堪,但她不敢吭聲。

紫珊倒酒酒時給她使了個眼神,像是示意她,聽自己的,不要多事。

紫珊踩着恨天高,腰肢搖擺的走到男人身旁,她拿着空酒杯倒過來。

“李總,沒有了哦,一滴不剩。”

“好,哈哈來來,坐下。”男人拍着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下。

紫珊識趣的坐了上去,璦昧不清。

“那,李總,她是不是可以滾了?”

“都聽小寶貝的。”

紫珊眼神示意:“還不快走。”

尹唯一推着車剛走兩步,男人反悔了:“等等。”

尹唯一停在原地,慢悠悠的轉過頭:“李總,您……”

尹唯一話未說完,男人先發制人。

嘩的一聲。

男人手裏的瓶子成了空的。

裏面的酒從尹唯一的衣領,全部倒進了她的衣衫裏。

男人隨手扔掉酒瓶。

“你可以滾了。”

尹唯一麻溜的打開門推車走了出去,生怕男人反悔。

冷酒溼身尹唯一沒有在意,也沒帶換洗的衣服,就這樣穿着溼衣服幹活。

她忽然感覺有點頭暈,坐在休息室裏,不知何時睡着了.

“唯一,唯一。”姜慧路過輕聲叫她。

“尹唯一頭重腳輕,緩緩睜開眼睛:“慧姐。”

“你怎麼在這睡着,倒班了,回去睡吧。”

尹唯一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回:“好”

她站起來的的那一刻,天旋地轉,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姜慧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你沒事吧?”

尹唯一搖了搖頭:“我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

姜慧觸碰到尹唯一的手,如同火爐般滾燙。

“你的手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熱了?”

說着,手就搭在了尹唯一的額頭上。

“這麼燙?走,我送你去醫院。”

“慧姐,剛好我下班了,我回去的路上順道就去了。”

“您送我還得趕回來。”

“不差這會,我去取車鑰匙。”姜慧怎會不知,她不和她去,這個傻女人又怎麼會去醫院花那冤枉錢。

“慧姐,真不麻煩了,我掛完水直接回家了。”

姜慧終於妥協了。

“那好,我幫你訂一輛去醫院的出租車,醫院必須要去。”

“謝謝。”

尹唯一燒的厲害,腳步虛浮,到了醫院,也沒捨得掛水,而是隨便拿了點藥就回去了。

男人依舊雷打不動的在她回家的路上偶遇她。

這麼久了,她都已經習慣了,偶遇不如說是精心策劃。

“帶你回家!”男人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禮貌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次尹唯一沒有矯情,她的眼皮在打架,有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

男人專注的開着車,餘光瞥到尹唯一手裏的藥:“怎麼又買了這麼多藥,你生病了?”

男人沒有聽到尹唯一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男人開車的速度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

小區樓下,黑色的卡宴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停留的時間也不短了。

尹唯一是被熱醒的,她茫然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蘭溪車上。

再看駕駛座哪還有他的人,外面天色已經黑透,女人眼底閃過驚訝。

“醒了?”

尹唯一有些尷尬:“您可以叫醒我的。”

“看你睡的那麼沉,我不忍心喊你。”

“抱歉我睡的太死了。”

蘭溪看了看手錶說:“無妨,時間還早。”

尹唯一腳步虛浮的走下車,上樓梯時一個不小心。

“啊……”

姍姍來遲的男人看着女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二話沒說,彎腰抱起尹唯一,朝樓上走去。

“蘭先生,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蘭溪語氣輕柔,字裏行間卻帶了責備:“你腳腫那麼高,等你走上去天都要亮了。”

“對不起!”

“爲什麼道歉?”

“啊……?”

尹唯一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蘭溪。

這三年她習慣了和別人道歉,無論是不是她的錯,都是她說對不起,還從來沒人問過她爲什麼道歉。

男人嘆了口氣:“抱你是我自願的,不應該是謝謝?”

“哦!謝謝。”

其實尹唯一是有些意外的,她也有些怕,怕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溫柔中,怕再也回不到那個心如死灰的狀態。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

可她從不覺得自己的世界裏會有光,就算有也留不住,如同流沙一樣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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