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來到城西小院,謝韞心在門口惟妙惟肖的學了三記鳥鳴之聲。
一聲緩慢,兩聲急促。
正是約好的暗號。
院內的沈三白聽到暗號,立即出來打開院門。
“知墨回來了嗎?”謝韞心一邊走進院子,一邊問沈三白。
“回小姐,沒回。”沈三白恭敬回道。
他知道小姐並非只是關心他的兒子沈知墨。
要知道沈知墨是去接應聞香、阿佐、阿佑的,所以,沈知墨若回,便代表三人也平安歸來。
在小姐心中,到底要更信任聞香三人,畢竟他們才是小姐自己選定的人。
而他與兒子是夫人指派,小姐就算會重用他們,但心裏還是會更傾向前者吧。
“無妨,再等兩天看看。”謝韞心再次在心裏算了算時間,若無意外,聞香三人應該要兩天後才能抵京。
是她有些心急了。
“是。”沈三白周到地道:“小姐放心,只要知墨把聞香姑娘以及阿佐、阿佑接回來,小的立馬讓知墨去太子府告知小姐。”
謝韞心點頭,一邊朝玄燼所在的房間走去,一邊又問:“那人,今天有沒有想要逃跑的舉動?”
沈三白如實回道:“沒有。”
謝韞心又問:“有沒有好好吃飯?”
沈三白又如實回道:“比昨天好一些,但吃的還是不多。”
謝韞心停了一下腳步,看來那家酒樓的飯菜還是不合玄燼的口味。
看來,她得另換一家酒樓才行。
“辛苦你了,這裏有幾副中藥,你收好,以後只要我回來,你就給我煲一劑。”
話說着,謝韞心將白天從藥店買的避子藥遞給沈三白。
現在還剩九副。
因爲白天的時候,謝韞心已經在太子府自己煲了一副喝下。
想到太子府人多口雜,謝韞心便把剩下的藥帶了回來,反正這藥也是事後才用得上的,帶回來更方便,也更有效。
這跟現代的避孕藥一個道理,事後越早服下,效果則越好。
“小姐,那現在要煲嗎?”沈三白很懂規矩,他並沒有打聽這是什麼藥。
謝韞心稍作沉銀,便點了點頭,“去煲吧!”
想到昨夜,食髓知味的可不只有玄燼一人。
“是。”沈三白得令,立即識趣的退下。
而說話的這會功夫,謝韞心已經來到玄燼的房門外。
擡手,正要敲門,房門卻從裏面突然被人打開。
“主人,您回來啦。”開門的正是玄燼。
看到門口所站之人是謝韞心,他的眉梢盡是笑,連眼睛都在放光。
這模樣,任憑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真的在盼着謝韞心這個主人的歸來。
可卻不包括謝韞心。
前世身爲特工,謝韞心不止要接受變態的體能訓練,更要承受極致的心理鍛鍊,所以,謝韞心比任何人都懂得一個人的表情、聲音,甚至眼神都是可以僞裝的。
如果她想,她就能做到。
以己推人,既然她能做到,玄燼這等智近於妖的人又怎麼可能做不到呢?
當然,玄燼也有可能是真失憶,此刻看到她的開心也可能是真開心,但那又怎樣?
![]() |
![]() |
![]() |
無論玄燼是否失憶,她都不會放了他。
一來,她不想冒險,不會把自己的命,送到別人手裏拿捏。
二來,玄燼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目前不能說有多愛,但至少她對這個男人很有興趣。
無論是孤傲陰鷙的玄燼,還是奶萌乖巧的玄燼,都很對她的胃口。
所以,哪怕虛情假意,這個過程,她也很享受。
在這一點上,謝韞心其實與斬秋一樣,都是及時行樂主義者。
誰叫前世的謝韞心也是過了今天沒明天、不知道哪天就會在執行任務中犧牲的特工呢?
在本質上,特工與死士,是很接近的。
前世至死都沒有碰過男人,一直是謝韞心的遺憾,所以,這一世,她要補償自己。
總之一句話,她謝韞心玩得起!
哪怕玩的是自己與感情。
“小奶狗,是一直在等着主人嗎?”收起思緒,謝韞心挑眉微笑,伸手,摸了一把玄燼的臉。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呢,真是人間絕色,百看不膩,越看越喜歡。
玄燼沒有躲,甚至還伸手,反握住謝韞心的手在他的臉上一陣輕輕摩挲,聲音乖順又委屈:
“是的,我已經等了主人整整一天了,還以爲……主人不回了呢……”
話說着,竟把謝韞心的手移到了他的雙脣,然後,微張嘴,伸出舌尖,在謝韞心的手心之處,輕輕舔舐了一下。
有如小狗狗一般。
謝韞心頓時有如觸電,一股酥麻感自手心處瞬間炸到四肢百骸,有那麼一瞬,差點叫她腳軟的要站不穩。
“撩撥我?”謝韞心一把捏住玄燼的下巴,直接將人壁咚在門板上,“知道後果嗎?”
玄燼臉上一紅,一雙大手卻掐上了謝韞心的腰身,一個用力將謝韞心往前一拉,與他緊緊想貼。
讓她感受他的熱度與硬度。
末了,在謝韞心的耳邊吹着熱氣,聲音致命性感:“主人,請隨意,我都可以。”
謝韞心渾身一顫,腳軟的直接掛在了玄燼身上。
“男人,這可你自找的。”
謝韞心反手將門關上,人都這麼主動了,再不應戰,豈不顯得她膽怯?
呵,來就來,誰怕誰!
一切水到渠成,兩人相擁、相吻,喘息着,抵死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風停雨歇。
“咕咕咕……”玄燼的肚子卻在這時響起了咕咕聲,那是肚子在喊餓的聲音。
謝韞心這才想起,她還給玄燼帶了糕點。
只是她一進屋,玄燼就撩她,讓她完全忘了這事。
謝韞心起身下牀,往脫丟了一地的衣裳翻去,好一會兒才從中找出一包已經被壓扁的糕點。
打開一看,裏面的糕點早已面目全非。
“糕點全碎了。”謝韞心有點可惜。
“主人,是帶給我吃的嗎?”玄燼跟着起身下牀。
“是呀,可現在這個樣子,吃不了了。”謝韞心道。
“吃得了,吃得了。”玄燼卻毫不嫌棄的夠到手中,然後,用手指捏了糕點碎片放進嘴中,“好吃,真好吃。這個是金絲餅,酥皮層層疊疊如金絲;這個是雲片糕,蓬鬆潔白如雲彩;全都好好吃啊!”
玄燼邊吃還邊說出糕點的名字,可聽在謝韞心的耳裏,又是另一回事了。
若真失憶,怎麼能這麼精準的說出這些出自太子府的糕點名字呢?
可若是裝的,那完全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些糕點的名字啊!
所以,這人,到底有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