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怡自然開始介紹,“她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沈枝意,對了,沈小姐,她是我的學生之一,蔣瑤瑤。”
蔣瑤瑤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你就是沈枝意啊,我可聽說過你,和劉老師一起參加綜藝,甚至利用直播給自己洗清了抄襲的冤屈,很厲害嘛。”
沈枝意微微點頭,“多謝誇獎。”
蔣瑤瑤輕哼一聲,“雖然但是,我老師這次的項目可不是誰都i能拿下的哦,你可努力吧。”
說完,蔣瑤瑤就蹦蹦跳跳來到徐青禾身邊,故意捱得很近,還不忘看了一眼沈枝意。
沈枝意會心一笑,沒放在心上。
選好自己合適的珠寶之後,沈枝意率先回到屬於她的創作室,一旦工作起來,其他的事情沈枝意都會暫時放下,全身心投入。
……
江硯跟着老爺子來到一處療養院,江硯一邊走着一邊觀摩,“怎麼帶我來這裏,你這是給自己挑選的?不像是你的行事風格啊。”
江老爺子氣得就要拿起棍子作勢要打,江硯笑着說道,“爺爺,您身強體壯,我都打不過您,這裏您選來當投資項目還差不多。”
老爺子輕哼一聲,“油嘴滑舌。”
看着這和江啓淵相似的眉眼,老爺子又怎麼可能真的下得去手?
一直到了一個病房前,老爺子這才停下,江硯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看先室內,只見裏面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此時正安靜地坐在牀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對方約莫六七十歲的樣子,精神也算不錯。
“到了。”
聽到江老爺子這麼說,江硯有些疑惑,“她是?”
江老爺子打開房門,推了進去,裏面的老婦人見到江老爺子,神情瞬間有些激動,“江老爺子,真的是您!前些日子一個自稱您手下的人將我接到這裏,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您!
太謝謝您了,如果不是您,我或許救……”
說到激動的地方,對方瞬間眼眶溼潤。
劉梅早些年的時候結過婚,但是沒孩子,丈夫嫌棄她年老色衰,又沒孩子,和她離婚,這些年劉梅一直一個人生活,結果沒想到省吃儉用這些年,一場重病花去了大半輩子積蓄。
原本劉梅已經放棄了,結果沒想到老東家找上門,將她接到這麼高級的療養院,每天都有溫柔的護工人員照顧她的起居,還給她治病,她在這裏甚至還認識了不少新朋友,所以劉梅很是感激。
江老爺子微微點頭,“你不用激動,小心身體,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您說,您說。”
“你還記得二十年前,你在我家大兒子家中做傭人嗎?”
劉梅重重點頭,“當然記得,先生和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對我也很好,如果不是那一年突發意外,我估計打死都不會離開他們。”
聽到這裏,江硯瞬間一愣,這個人竟然是當初的傭人!
只是近二十年的時間,江硯已經全然沒了印象。
江老爺子將手放在江硯的肩膀上,“他就是啓淵和依然的孩子,江硯,硯兒。”
劉梅怔怔地看向江硯,詫異到說不出話,隨即眼眶發紅,嘴脣顫抖着,“小少爺,真的是你!”
江硯緩緩點了點頭。
劉梅上下打量着江硯,止不住地點頭,“好,好,長大了就好,一表人才,這眉眼簡直和先生一模一樣。”
![]() |
![]() |
![]() |
老爺子繼續說道,“當年那場大火,你看到了什麼,你都說出來,我知道當年你有所隱瞞,有所顧慮,但是我希望今天你能從頭到尾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劉梅當即跪了下來,老淚縱橫,“是我的錯,當初我害怕,所以我撒謊了。”
江硯此時情緒也有些激動,“你說什麼?”
劉梅深吸一口氣,開始敘述往事。
當年,江啓淵家中一共有五名傭人,事發的時候,她因爲身體不舒服,被人喊去休息,其餘四人負責侍奉。
那天晚上,家裏江啓淵原本都打算休息了,結果沒想到家中還有客人到訪。
那人正是江啓淵的二弟江佔覃。
很快,江佔覃和江啓淵就去了書房聊天,可是書房裏很快就傳來了爭吵聲,不過很快,爭吵聲就消失了。
楊依然見江佔覃下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兄弟二人發生了不愉快,想去勸說勸說,結果沒想到卻被江佔覃直接從樓梯上推下,摔暈了。
其餘四個傭人驚慌失措,有護着楊依然的,也有打電話要報警叫救護車的,結果全被江佔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劉梅是聽到她們的驚叫聲被吵醒的,結果打開房門就看到這一幕,她嚇得捂着嘴巴不敢發出聲。
很快,江佔覃的人就闖入了,他們放火燒了房子,在楊依然的身上倒滿了汽油,看着她被活活燒死。
當時楊依然只是昏死過去,並沒有死,她是真正的被活活燒死,那淒厲地慘叫聲劉梅這輩子都忘不了。
外面都是江佔覃的人,劉梅那個時候嚇傻了,根本不敢出去,好在他們做完這一切很快就離開了。
劉梅原本想衝上樓,去找江硯,可是她那天發着高燒,再加上吸入濃煙,沒走兩步就腳底虛浮,她只好想跑出房子,想着打電話救人,可是沒想到出去不久就暈倒了。
暈倒前,她隱約看到一個人,正是江永望,她看到對方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之後就再也堅持不住暈死過去。
等到她醒來已經是四天之後了,她才知道,江啓淵和楊依然以及四個姐妹都已經遇難,可是四個姐妹明明是被人殺害的,新聞上卻說,是死於濃煙。
當時的劉梅也想過去警察局報案,表示調查有問題,可是當時她看到江佔覃和當時的調查負責人王耀先二人關係密切,在江啓淵和楊依然的葬禮上有說有笑,所以她不敢上前。
她拍下了他們二人的照片,從此便將這件事情一直隱藏於心底。
劉梅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忘,我一閉眼就是夫人的慘叫聲,還有我那四個姐妹驚恐無助的樣子!”
江硯的雙手緊握成拳,目光猩紅,他之前隱隱有過猜測,但是沒想到江佔覃竟然對楊依然這麼過分,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