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好了。”
宋父單方面愉快決定。
兒子的終身大事可算有着落了。
“？？？”謝芸懵了又懵。
誰說好了？
明明說好上來先問她的家庭情況，再盤問他們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
爲什麼不按套路出牌？？！
顯得她很呆誒。
她伸手掐了一把好友。
宋澈心領神會，乾淨搪塞道：“爸，你別說這麼多，快吃飯，再不吃就涼了。”
再這麼說下去，真得招架不住。
“吃，就知道吃。”宋父要不是看在準兒媳的面子上，高低得罵兩句這個逆子。
說實在的，這一趟沒白來。
他兒子能找到如此懂事的女孩當對象，也不算無藥可救。
三個各藏心思，吃着飯。
另一個包廂的顧青川也是心事重重。
謝芸還是沒有回他的信息。
在回了一句「不是」之後，就杳無音信了。
而他連着發過去好幾條。
「還有誰？」
「男的女的？」
「我剛看到你了。」
「在幹什麼？好歹回一下我的信息。」
他還打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對方不接。
餐桌前的四位合作伙伴心有靈犀一點通，在互相傳遞眼神。
其中的一個老總率先出聲，關心道：“顧總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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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青川說是這麼說，臉色更沉一層。
“顧總千萬不要逞強，人又不是鋼鐵，累了就得適當休息一會兒。”
“對啊，合作也談完了，要不今天就這樣？”另一個老總出聲附和。
顧青川確實沒有胃口，也吃不下去。
“行，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等他出了門口。
那些人總算可以放鬆一些。
老總感慨道：“年輕有爲啊。”
“我聽說顧總結婚了，是真的嗎？”較爲年輕的人出聲八卦。
“別信這種捕風抓影的事。”
“可是前段時間那個什麼謝芸是吧？直接當衆叫老公，也沒見顧總否認。”
“這麼說的話，還有前不久的拍賣會，謝芸還和顧總坐在一起，看樣子很親密。”
“難說，咱們私下討論討論，最好不要在外面以訛傳訛。”
“那是當然的。”
“……”
當事人不在，他們聊得十分火熱。
出了門的顧青川眉頭緊鎖，只身站在酒店門口。
因爲謝芸沒有回信息，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個情況。
他只知道自己心裏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剪不斷理還亂。
直到段長錫的出現，才扯回他的思緒。
“顧總，我來了。”
“事情辦好沒有？”
“辦好了。”
“嗯。”顧青川不再說話。
段長錫眼力見十足，明明知道不該問的別問，還是忍不住打聽道：“顧總在等人？”
“嗯。”顧總心情不好，不想說話。
“這樣啊。”段長錫不敢留下來討人嫌，“那我先回去上班？”
“嗯。”
“……”多說兩個字會死啊。
誰讓人家是大老闆。
惜字如金。
顧青川的眉頭鎖得更深，“等等。”
“怎麼了顧總？”
“有煙嗎？”
“啊？顧總不是不抽菸？”
“……”
“有的，是華子。”段長錫不敢囉嗦，麻溜找出香菸和防風打火機。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老闆的舉動。
叼煙，打火，點菸。
這不像是沒抽過，倒像是很熟練。
本來還以爲老闆不會抽菸，原來是深藏不露。
顧青川吸了一口煙，將打火機遞過去。
好久沒抽了。
久到快要忘記抽菸的感覺。
在寒風瑟瑟的冬天裏，風抽一半，他抽一半。
“可以了，你走吧。”
段長錫唯命是從，“顧總再見。”
不等他多走兩步，餘光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趕緊回頭，“顧總，我看到謝女士了。”
“！！！”顧青川幾乎是條件反射，將手中的香菸塞給段長錫，又匆匆呼了一口氣。
段長錫：“？？？”
啥意思？
老闆心思真難猜。
下一秒。
謝芸三人迎面而來。
不遠處的宋父看到了顧青川，臉上遂流露出喜色，拉着還在狀況外的兒媳兒子走過去。
宋父伸出手，喜笑顏開道：“顧總，沒想到可以在這裏看到你。”
“宋總。”顧青川伸手回握，臉色微冷。
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過來的謝芸：“？！！”
她看着眼前人，先是瞳孔地震，而後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宋澈也沒想到會這麼不合時宜地遇見。
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
宋父已經遙遙領先，熱切介紹道：“顧總，這是我不成器的兒子宋澈。”
“然後呢，這是我的準兒媳徐小云。”
顧青川的臉色一寸一寸冷下來。
如果眼神可以刀人，那麼全世界的人都得挨個刀子。
準兒媳？
真是一個新鮮的稱呼。
沒有了李景延，來了個宋澈。
顯然，宋澈的段位更高，直接來見家長。
“你們好。”顧青川壓制下自己翻涌的怒火，看向謝芸的眼神愈來愈冷。
謝芸莫名覺得心虛，臉皺成一張苦瓜，連連搖頭表示不是。
當宋父看過來時，她馬上恢復笑容，脆聲道：“顧總好。”
她在心裏直罵街。
爲什麼走哪兒都能遇到顧青川？
遇到就遇到了。
爲什麼要在這種不合適的時候？
怪尷尬的。
宋澈沒吭聲，遭到了宋父的毒手。
被掐的宋澈“嘶”了一聲，語氣疏離道：“顧總。”
“嗯。”顧青川應聲。
謝芸有點待不下去，想着趕緊分道揚鑣，悄悄指了指手機，意思是手機聯繫。
結果，狗東西不理她。
顧青川看都不看她，出聲問道：“兩位的婚期定了？”
“還沒呢！不過也快了，希望顧總到時候可以賞臉來喝喜酒。”宋父自顧自說着，絲毫不管別人的死活。
喝喜酒……
原以爲自己可以冷靜下來顧青川聽到這番話，怒氣值upup上漲。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再支撐多久。
或許馬上就會爆發。
身爲特助的段長錫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先是看着擠眉弄眼的謝芸，再看看精神狀態岌岌可危的老闆。
這倆絕對有故事。
好想吃瓜。
難道傳聞是真的？老公也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