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謝韞心一邊苦思生財之道,一邊回太子府。
不想,才到太子府門,就看到了永容郡主正指揮着一衆丫環下人往太子府裏搬運一箱箱行李。
看那架勢,竟是要搬進太子府長住。
謝韞心看到永容郡主時,永容郡主也將目光投向了她。
但以永容郡主的視力並不能看清謝韞心的臉,還是跟在她左右的貼身丫環小聲的在她耳邊告知了一聲,永容郡主才知來人是謝韞心。
“這一大清早,你怎麼從外面來?難道,你沒有住在太子府?”永容郡主立於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謝韞心。
實則弱視的她,只能將謝韞心的身形看個大概。
可就是這個大概,也叫她內心裏滋生出瘋狂的妒忌,因爲,這女人的身材實在不要太好:
體態窈窕,手長腿長,胸大腰細,絕對是男人最喜歡的類型。
“回郡主,是的。”謝韞心不願惹事,便假裝恭順的回了話。
“太子哥哥的幕僚,哪個不是住在太子府全天待命,以供驅使,你憑什麼獨樹一幟,搞特殊?”
永容郡主卻有心針對。
不知爲何,她總有一種預感,眼前的女人會成爲她與太子哥哥之間的障礙。
就算現在還沒有,以後也會。
甚至她已經在心裏決定,要趕走謝韞心。
這種女人,哪怕在太子哥哥身邊只是做幕僚,也叫人很不放心啊!
“我住外面,是太子殿下恩准的,郡主若不信,大可親自去問太子殿下。”
謝韞心當即把鍋甩給李長意,反正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李長意都是會站在她這邊。
畢竟,他二人才是一條船上的。
說完,謝韞心便徑直朝太子府大門走去。
這刁蠻郡主,越是給她臉,就越是登鼻子上臉,她才不侍候。
“放肆,本郡主話未問完,誰允許你走的?”永容卻找到了理由,當即發難,一聲厲喝:“來人,給我把這個目無尊卑的踐人拿下,本郡主今天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擇日不如撞日,她今天就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太子府。
永容帶來的侍衛,一聽命令,當即便快步圍上了謝韞心。
謝韞心頓時被圍緒在大門口。
太子府守門的侍衛見了,想向前,又不敢向前,畢竟那可是永容郡主,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其中一個比較有眼力的侍衛,立即悄悄的退後,趁着沒人注意,跑進太子府通風報信去了。
被圍住的謝韞心已經一臉寒霜。
永容一而再的挑事,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動過手,看來,今天,她要試一試這具身體的戰鬥力了。
然,就在那些侍衛想要動手抓謝韞心,而謝韞心也已擺好了反擊的姿態之時,一道溫婉的聲音破空傳來:
“永容郡主!”
聲落人到,來人竟是蘇蕪蘅。
一如那日初見,今日的蘇蕪蘅仍着一襲鵝黃色羅裙,只是與那日的款式有些不同,要更爲繁複,更爲華美。
蘇蕪蘅本就面容姣好、氣質如蘭,再配上這身羅裙,溫婉中又帶了幾分嬌俏,哪怕不如謝韞心絕色,也算得上極爲養眼的大美人。
看到再次出場的蘇蕪蘅,謝韞心卻將目光投向了永容郡主。
昨日的永容郡主穿的也是鵝黃色羅裙,今天穿的亦的,且與蘇蕪蘅一樣,只是款式不一樣了。
這一刻,謝韞心突然想到了李長意對男主玄燼的一項設定:
玄燼最喜歡的顏色是:鵝黃色。
所以,這兩女人都是在按玄燼的喜好打扮自己。
蘇蕪蘅與玄燼自小定在婚約,是世人皆知的未來太子妃,所以她這樣做,無可厚非。
但永容這樣做,就顯得有點可笑了。
對於蘇蕪蘅的出現,永容自然也未能第一眼看清,但她從聲音可以聽出來。
因爲蘇蕪蘅身爲玄燼的未婚妻,本身又是丞相之女,且當今皇后又是其姑姑,所以蘇蕪蘅也是自小就經常出入皇宮。
自然,長住皇宮的永容永容與蘇蕪蘅是打小就認識的。
但因種種原因,從小就不對付。
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蘇蕪蘅是未來太子妃的這個身份。
這個身份,是永容做夢都想要的。
正因如此,蘇蕪蘅已成永容的心病,從小到大,無時不刻,都想除之後快。
可這蘇蕪蘅,出身高貴,本身又聰慧靈敏,縱使她各種手段用盡,至今也未能傷其分毫。
此刻,蘇蕪蘅的出現,立即叫永容如臨大敵。
她微眯起眼,目光粹毒的射向蘇蕪蘅,冷聲道:“蘇蕪蘅,你來做什麼?”
“郡主這話問的好無腦,我來太子府,自然是來見太子殿下的呀!”
蘇蕪蘅也不客氣,微揚着下巴,一步步走近永容,然後,在其面前站定,目光輕蔑,語氣不屑。
而在她身後,也跟了一衆丫環、護衛,排面之大,比起永容郡主毫不遜色。
抑或是謝韞心都禁不住多看了蘇蕪蘅兩眼。
不愧是女主,這份膽識、這分氣勢,完全碾壓永容郡主。
甚至有那麼一刻,謝韞心生出一個念頭:蘇蕪蘅與玄燼,很般配。
可下一秒,謝韞心就將腦海裏的這個念頭捻碎成渣。
玄燼現在是她的,所以,要配,也只有她才配。
“蘇蕪蘅,你敢對本郡主出言不遜,我……我要告訴皇祖母。”
這邊,永容郡主卻被氣得不輕,可對方不是謝韞心這樣無權無勢無依靠的小人物,對方可是蘇蕪蘅,並不是她隨意可以打罵欺辱的。
所以,她不敢叫人動手,只敢把太后搬出來壓人。
蘇蕪蘅聽了,卻輕笑了一聲,然後,語氣更輕蔑了:“只有小孩才會找家長告狀,永容,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呢。去吧去吧,你也就只會這一招了。”
![]() |
![]() |
![]() |
說完,不再與永容鬥嘴,舉步走向了謝韞心。
原本圍堵着謝韞心的護衛,見到蘇蕪蘅紛紛忍不住後退。
到底是未來的太子妃啊,他們的主子永容郡主都奈何不了人家,他們這些奴才就更不沾邊了。
“真巧啊,又見面了。”蘇蕪蘅衝謝韞心一笑,完全沒有面對永容時的犀利,整個人又變回了溫婉如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