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點,她直接對兩人開口。
“你們兩個先聊,我去喊一聲過來,說下這邊的情況。”
等到祁夫人離開,房間裏就剩下夏沫兮和祁驛天兩個人。
病房內,瞬間就陷入了沉寂。
祁驛天見她有些不自在,率先打破這份靜宜。
“過來!”
語氣很平和,落入夏沫兮耳中,卻格外的緊張。
她不動聲色的挪動着步伐,來到祁驛天身邊。
“怎……怎麼了?”
祁驛天動了動手指,最終還是放棄。
“再近一點!”
夏沫兮這個人向來靦腆,性子也比較悶,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與人相處。
特別是面對祁驛天的時候,就更能顯現出來這一點。
不過,如今對方好不容易醒來,她也不忍拒絕對方。
順着對方的意願,坐到了他身邊。
祁驛天挑眉,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對方的手背,雙眼滿含深意的盯着她。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對我說?”
夏沫兮沒說話,面色依舊十分平靜。
祁驛天就順帶着給她提個醒,繼續解釋。
“雖然我之前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但偶爾還是能夠感知到周圍的情況。”
“比如你之前哭着向我表白時,讓我不要再睡了!”
聽到他這麼說,夏沫兮臉色羞紅。
“我哪有說過這種話!”
聽到她反駁,祁驛天故作認真思考的模樣。
“沒有嗎?那我可要在好好想想了!”
夏沫兮無奈,這次主動挪到他身邊。
“行了!你就別再戲謔我了!”
看着面前熟悉又鮮活的男人,夏沫兮的眼眶再次變得溼潤。
本來她都以爲自己這輩子再見不到這個人了。
整個人都心如死灰,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
對於那段時間的她來說,活不活着,又或者清不清醒,都已經無所謂了。
她甚至幾次想過自殺,每天都要被愧疚與悔恨交織着。
直到後來發現祁驛天沒死,她彷彿再次看到了希望。
可是看着對方因昏迷而瘦的脫相的人,她心中的愧意反而越來越深。
以至於她每天都期待着對方起來,每天都在爲對方祈禱。
如今看到人醒了,她依舊心酸難過。
特別此刻對方虛弱的模樣,更加深深的刺痛了她。
雖然在他昏迷的日子裏,醫院一直給他輸着營養針。
但他整個人還是瘦了很多,如果不是熟悉對方。
估計看到現在的祁驛天,恐怕很難與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聯想到一起。
這麼想着,夏沫兮只覺得心口堵得更加難受,卻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話。
“你…不怪我嗎?”
看着面前再次落淚的夏沫兮,祁驛天無奈。
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力氣,又僵硬的擡起手,笨拙的給對方擦了擦眼淚。
“哭什麼?我這不是醒了嗎?”
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夏沫兮就更加確定了。
“你是不是在怪我,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甚至都不知道,當時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我沒想因爲他傷害你,我只是覺得他很熟悉。”
“可明明,我對你也應該很熟悉的,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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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無比確定,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