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望着逐漸遠去的背影,急的皺起小眉頭,手腳並用的從草叢裏爬出來。
爸爸,別走啊!
顆顆在這裏吶!
小糰子人小腿短,跑的飛快也沒能追上前方那道離去的背影。
呼!
好累!
顆顆追到科研所門口停下腳步,眼神忌憚的看着大門。
他不喜歡這裏,
這裏面有可怕的叔叔,每天都會強迫他進行訓練。
他好累,身上還好痛。
他想爸爸,
想讓爸爸抱抱。
???
顆顆眼巴巴的看着大門口,想到爸爸就在裏面他鼓起勇氣跑進去。
不怕的!
一定可以找到爸爸。
顆顆對科研所很熟悉,他熟練的躲過偶爾經過的工作人員。
小小的身影在走廊裏穿梭,
他抽動着小鼻子,尋找着熟悉的紅玫瑰香味。
但香味越來越淡,在走廊深處消失不見。
咦?
爸爸去哪兒了?
顆顆轉動着小腦袋,尋找着剛纔看到的那個男人。
深長的走廊空無一人,寂靜的空間將緊張放大無數倍。
顆顆貼着牆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雖然他只有三歲,但在科研所的魔鬼訓練中早已比普通孩子更加穩重敏捷。
顆顆放輕腳步走到走廊中央,
尖銳的警報聲突然炸響,遠處凌亂的腳步聲沒能逃過他的耳朵。
他轉身跑向窗口,迅速起跳,腳尖立在狹窄的窗口邊緣探頭朝外面看。
一羣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將科研所圍了個水泄不通。
顆顆眨眨眼睛,大眼睛裏透出茫然的神情。
好多人啊!
還沒等他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突然暴漲的信息素氣流涌過來,在空氣中形成無數漩渦。
白蘭地的味道褪去醇厚清冽,變得極爲張揚恐怖。
顆顆在濃郁的酒味中,聞到他熟悉的紅玫瑰香味。
是爸爸!
顆顆從窗臺上跳下來,飛快的朝着信息素最濃郁的方向跑去。
科研所辦公室,
許之硯居高臨下的看着腳邊東倒西歪的工作人員。
他緊抿着脣,雙眸逐漸變得赤紅,陰鶩目光滲着寒意,原本清冷氣質倏然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他身上信息素暴漲,頂級Alpha絕對的壓制讓地上的工作人員無法擡不起頭。
距離許之硯比較遠的工作人員,受到的影響相對小一些。
他用桌子做掩飾,努力爬過去按下警鈴。
嘀!
尖銳的警笛聲響起。
他鬆了口氣,只要等到救援他們就安全了。
強力的壓迫感臨近,
他回過頭,驚恐的瞪大眼睛。
許之硯一腳踢在他胸口上,Alpha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一招秒殺
其他工作人員倒吸一口冷氣,看着許之硯的眼神裏充滿忌憚。
他們通過科技手段提升過信息素等級,身體素質都比較強悍,但在這個頂級Alpha面前卻不堪一擊。
警笛還在鳴叫,刺耳的聲音聽起來並不舒服,卻給這些工作人員帶來一絲希望。
可他們等啊等,始終沒有等到救援的保安。
科研所裏有很多訓練有素的保安,但今天卻像是集體失蹤,一個都沒有出現。
終於有人意識到不對勁,顫抖着聲音問:“你……你做了什麼?”
許之硯冷冷的說:“這裏已經被我控制。”
工作人員癱在地上,徹底的絕望了。
許之硯:“交出所有更換過腺體患者的資料。”
工作人員被信息素進行精神摧殘,早已沒有抵抗的能力,他們說出資料室保險箱的密碼。
許之硯正準備去到資料室,一道小小的人影撞過來,肉乎乎的小手抱住他的大腿。
“爸爸!”
奶糯的聲音響起,落在耳中讓心都變得柔軟。
許之硯低下頭,
發現腿邊纏着一個軟乎乎的小奶糰子。
他眼底的戾氣散去,目光不覺變得柔和。
小奶糰子很陌生,他並不認識。
應該是抱錯大腿找錯人。
許之硯聲音溫和的說:“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
小奶糰子低頭在他身上嗅了嗅,像是在聞他信息素的味道。
但很快就皺起小眉頭,很困惑的搖了搖頭,小嘴巴一張一合的說:“不是!不是這個味道。”
許之硯疑惑,
不是什麼?
應該是什麼味道?
還沒等許之硯詢問,小奶糰子突然鬆開抱着他大腿的手,轉過身噠噠噠的跑了。
許之硯:?
小糰子跑的太快,等許之硯反應過來小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科研所裏爲什麼會有孩子?
這孩子對科研所很熟悉,應該是工作人員的家屬。
許之硯沒有在意,他來到資料室試圖找到有關於江敘更換腺體的資料。
在信息素的壓制下,工作人員也在幫忙尋找,但始終沒有找到。
許之硯眉頭緊皺,狹長的眼眸變得陰鬱:“找不到資料,今天誰也別想從這裏活着離開。”
工作人員瑟瑟發抖,不敢耍任何小動作,認真尋找着資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但許之硯想要的東西卻沒找到。
內部保密資料庫也被打開,沒有任何與江敘相關的資料。
“我們都找了,確定沒有你要找的這個人。我在科研所裏有很多年,我們這邊只要是做過腺體手術,都會有影像資料做留存。”
工作人員沒有任何隱瞞,將科研所裏的所有祕密都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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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上有很多腺體非法買賣的機構,這只是其中一家,或許江敘的腺體並不是在這裏被換掉的。
許之硯決定再去其他地方尋找,他總能找到真相,把江敘丟失的腺體找回來。
轟!
爆炸聲響起,巨大的蘑菇雲升騰到天空中。
科研所很快被熊熊烈火吞噬,淹沒在滾滾濃煙之中。
許之硯坐上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助理也跟着上車後說道:“科研所裏的人基本上都遣散了,在東邊的配樓裏發現很多小孩子,是科研所用來做研究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