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檀驚呼出聲,她驀地回頭,正好同男人略帶深意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裴玄之修長的手指,牢牢纏在女人的腰間,姜沅檀的身子不可控制地朝着男人的身邊倒去。
女人就在衆人的注視下,這麼水靈靈的坐在了裴玄之的腿上…
場下安靜了一瞬,方才男人的動作太快了,人們沒有看見裴玄之手上的反應,他們都以爲是姜沅檀大着膽子去勾飲男人的。
姜沅檀身體在接觸到裴玄之長腿的那刻,她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僵了僵,下一瞬女人似是注意到周遭的不對勁,她眉心微顫。
怎麼都看着她?難道是她表現的不像是一個舞姬…?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她糾結的模樣正一絲不差地落入男人的眼中。
裴玄之的身子微微向後仰,男人的掌心固在女人的腰間,他的嘴角揚了揚,像是有些好奇姜沅檀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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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檀臉頰通紅,女人面上紅色的光暈同那抹紅紗融合在一起,讓人看不清顏色。
女人伸出瑩潤的手指勾住了裴玄之的脖子,姜沅檀的整個身子都貼在了男人的懷中,女人捏着聲音說道:“掌印,同奴家喝杯酒,好不好~”
裴玄之摟住懷中的女人,男人眼中的笑意深不見底,他靜靜地看着姜沅檀的表演。
姜沅檀靠在裴玄之的懷裏,接着她伸出一只手順着男人的脖間劃過,最後停在了他的胸口。
玉脂般的指尖落在男人的胸口處,一下接着一下地畫着圓圈。
女人爲了男人不起疑心,極力扮演着一個合格的舞姬。
裴玄之喉間輕輕滾動,呼吸不覺間變得有些急促,溫熱的氣息灑在女人的脖間。
姜沅檀鎖骨下的那一片肌膚,沾染上男人的氣息後,像是被火灼燒般,剎那間變得通紅。
男人握住女人亂動的手指輕聲說道:“娘娘還沒有玩夠嗎…?”
姜沅檀指尖的動作一頓,我靠,她好像玩大了!
這一變局是姜沅檀沒有想到的,早知道她就應該老老實實地躲在暗處,等着宋蘭舟被刺殺。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女人只得硬着頭皮,一個勁地說道:“掌…掌印認錯人了吧,奴家哪裏是什麼娘娘?”
裴玄之輕笑一聲,“娘娘若是喜歡你我二人這樣,那臣以後可以天天陪您玩…”
姜沅檀嚥了咽口水,她笑着說道:“哈哈哈,掌印可真會說笑。”
裴玄之和姜沅檀兩人,離席面的人有些距離,他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傳言中的裴掌印不近女色都是假的。
不是他不近而是他沒有遇見喜歡的…
躲在暗處的男人見了裴玄之這副模樣,戒備的心悄然放下,如此看來裴玄之並不是特地衝着他來的。
這種局面除了男人,最喜聞樂見的還得是王闖山。
他上一刻還在糾結如何把裴玄之的注意力轉開,這不機會就來了…
王闖山又把目光轉移到宋蘭舟那邊,他眼神眯在一起,催促着雲清快點行動。
雲清莞爾一笑,她邁着輕躍的步伐走到宋蘭舟身邊,女人笑着說道:“殿下,奴家替你斟酒。”
宋蘭舟有些不悅,他撇過頭說道:“不必,孤這裏不需要酌酒的人。”
雲清的指尖緊緊扣在掌心,她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殿下,奴家也是逼不得已的,還望殿下幫幫奴家…”
女人生得本就同明芙瑤有些相像,眼下她眼中含淚的模樣,男人不由得同遠在皇宮的女人聯想起來。
宋蘭舟頓了頓說道:“你就在此處吧。”
見男人應了她的話,女人勾了勾脣,她神情如常的坐在宋蘭舟身邊,不見半分可疑。
宴會中的官員身邊都軟玉在懷,無神顧及周圍發生的事情,就連裴玄之和宋蘭舟身邊都不約而同有了人…
見此場景王闖山笑了笑,他對着身邊的人吩咐道:“去吧,咱們該行動了。”
宋蘭舟端坐在桌前,他除了陳風給他倒的茶水沒有喝任何東西。
雲清舉起桌上的酒盞細聲說道:“殿下奴家給您酌酒。”女人的衣袖輕動,天邊吹來一陣秋風,雲清身上若隱若現的香味傳到男人鼻間。
深幽的香味涌入男人的鼻間,宋蘭舟皺了皺眉,身子往後退了退,“不必…”
雲清垂着眉低聲說道:“是奴家多事了。”說完女人就靜靜地端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
隨着時間的流逝,宋蘭舟漸漸的感覺身體上的不對勁,他的頭怎麼變得越來越沉重了。
宋蘭舟眼神一凜,他對着身邊的男人說道:“陳風,我們該走了…”
姜沅檀和裴玄之一同注意到了男人那邊的情況,女人眉心微攏,這宋蘭舟的樣子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裴玄之像是發現了不對勁,男人眼神發生變化,他低聲說道:“阿檀你先離開,我隨後就到。”
男人話音剛落,空中攸忽間便傳來一聲長箭劃過的聲音。
接二連三的長箭劃過,人羣中不知是誰先開口說了句,“有刺客!”
原本熱鬧的宴會上,頓時叫聲四起,上一刻還在享受着舞姬投喂的官員們,下一秒就屁股尿流的躲在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