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公司裏,韓凌塵早已經是熟門熟路,這裏的人也都認識這位子公司的總裁。
韓凌塵一路暢通無阻的乘坐着電梯往上,到了頂樓,陸川迎了出來。
“韓總,您是來找我們季總的吧?他今天還沒來。”
韓凌塵溫潤一笑,說:“我知道。我去過他家了,他讓我過來的。我找他的印章用一下。”
陸川立刻點了一下頭,立刻解鎖了季思琛辦公室的門,側過身子做出請的姿勢。
等到韓凌塵走了進去,陸川轉身便離去了。
韓凌塵很熟悉季思琛的辦公室,徑直走到了辦公桌前,打量了一下乾淨整潔的辦公桌,就彎腰拉開了抽屜。
抽屜裏的東西擺放得很整齊,韓凌塵一眼就看到了專屬於季思琛的私章。
他取出印章準備往文件上蓋去,一個深紅色的本子露出了一角。
韓凌塵知道季思琛最煩別人把他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了,便蓋好了印章,準備收拾一下抽屜。
這時他才發現那個紅色的本子質感有些不同尋常,隨手抽了出來,赫然看到了本子上面印着的顯眼的幾個大字。
季思琛急匆匆的趕到了公司裏,乘坐電梯快速的上了樓,不顧形象的衝進了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空無一人。
季思琛眉頭一皺,快步的走到了辦公桌前,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拉開了抽屜。
抽屜裏整整齊齊的,所有的東西都彷彿紋絲未動一樣。
這時陸川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還端着咖啡放在了季思琛的面前。
看到辦公桌打開的抽屜,陸川誠實的說:“老闆,剛才韓總來過了。說是要用一下您的私章,我就放他進來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
“剛走有幾分鐘。”
頓了一下,陸川問道:“老闆,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季思琛盯着抽屜裏那個紅色的本本,輕抿了一下脣就合上了抽屜。
“沒什麼。是我讓他來的,你出去吧。”
陸川點了下頭,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季思琛再度拉開了抽屜,從裏面將那個紅色的本本抽出來,頂着上面刺眼的離婚證三個大字,忍不住的嘆氣。
當初一時衝動就和林淺致領了離婚證。
要是早知道現在自己能後悔成這個樣子,當初他就應該往後拖兩天。
說不定這麼一拖,他和林淺致就離不了婚了呢?
哎,哪像現在,他還要在這裏費盡心思的想,什麼時候才能再把這本離婚證給變成結婚證呢?
季思琛心情鬱悶的靠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着搭在桌子上,順手端起桌子上溫度剛剛好的咖啡,望着窗外輕抿了一口。
青芒報社裏,林淺致在門口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這才深呼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剛一打開電腦,唐諾諾就捧着裝滿熱水的杯子湊了過來,問:“淺姐,剛才誰送你來上班的?”
林淺致面色大囧的問:“你都看到了?”
“不止是我,好多人都看到了。”
林淺致急壞了,那麼多人看到了,那她不是跳進黃河裏都洗不清了嗎?
“不過你放心,他們不知道是前夫哥送你來的。他們還在問我呢,但是我嘴嚴,我什麼都沒說出去。”
林淺致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唐諾諾的肩膀,說:“好姐妹,夠義氣。”
“不過主編看沒看到,我可就不知道了。”
一提到舅舅,林淺致就忍不住的扶額,頭痛萬分。
“淺姐,看樣子,你和前夫哥的複合之路,坎坷萬分啊。首先咱們主編這一關,你就難過。”
林淺致嘴硬的說:“誰說我要跟他複合了?”
“你們都這樣了,還不復合,你想幹嘛?”
唐諾諾嘴快的把林淺致被人從醫院裏給劫走之後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講述了一遍。
“這個天底下要是有一個男人肯爲了我豪擲千金,買下一家醫院來,那我指不定能感動死。前夫哥不愧是海市商圈的大佬,買家醫院比我去菜市場買菜都要利落。”
林淺致也沒想到季思琛竟然會如此大手筆的把人家醫院都給買了。
她不由得在想,要是她是在b宮丟的,季思琛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人家b宮都給買下來呢?
“淺姐,前夫哥到底有多少家產啊?”
這個問題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林淺致還真不知道。
她很誠實的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們當初離婚的時候都沒有財產分割嗎?”
“分割什麼呀。那都是他的婚前財產,和我有什麼關係。”
唐諾諾簡直都快要震驚死了:“所以你們離婚的時候,你一毛錢好處都沒得到?”
林淺致笑了,那錢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爲什麼要?
“主編呢?”
唐諾諾聳了聳肩:“不知道,今天沒來。”
聞言,林淺致的心狠狠的‘咯噔’了一下,覺得恐怕是要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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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的時候,林淺致就急匆匆的打車趕回了舅舅家。
果然一進門,就感受到了家裏陰鬱的氣氛。
舅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鐵青着。
舅媽坐在邊上似乎是想寬慰,卻效果甚微,臉上也是難過和無奈。
看到林淺致走了進來,舅媽王蕊立刻笑了起來,站起身來問:“淺淺回來了?吃飯了嗎?”
林淺致搖了搖頭。
看舅舅和舅媽現在的狀態,恐怕也是沒有吃飯,便說道:“你們也沒吃吧,我去給你們下點兒面。”
舅媽一把拉住了林淺致的手說:“不用了。”
下一刻,舅媽就看到了林淺致手上的傷了,問道:“你的傷還好嗎?”
“沒什麼大礙,都是些皮肉傷罷了。”
說罷,林淺致又看了一眼舅舅的臉色,小聲問:“舅舅還在生表妹的氣?”
舅媽嘆了口氣說:“這次的事情,都是若曦的錯。你舅舅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他也不能把若曦關在房間裏,不讓吃喝吧?”
頓了一下,舅媽緊接着又說:“不讓吃喝也行,可上廁所怎麼辦?人總不能被憋死吧?”
林淺致安撫着舅媽說:“你彆着急,我去跟舅舅求求情,他一向疼我。”
舅媽感激的點了點頭,忙就說:“那我去給你們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