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理被蘇清雅語中的冷意驚得抖了抖,瞥了瞥旁邊正在熟睡的男人,吞了吞口水,只能老實交代了。
“御,御景豪庭,可是夫人,傅總他……”
“滴滴滴。”
迴應他的,是對方決然掛斷電話的動作,聽着裏面傳來的忙音,沈助理只覺得頭都痛了。
今天本來約好要去領取離婚證,傅總卻喝醉了,還放夫人的鴿子,聽夫人的語氣,她剛才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不會馬上殺過來找傅總算賬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怕是世界末日要來了啊!
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他個小小的助理就別留下來添亂了吧?沈助理想到這,當即做了決定,臨走前還可憐地看了牀上的男人一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夫人發這麼大的火啊,傅總,您自求多福吧~
沈助理走得匆忙,完全沒有留意到他離開之時,那原本睡死過去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蘇清雅掛了電話,將手機往包包裏一放,驅車前往御景豪庭。
她想問問傅霆琛那個狗男人,爲什麼要放她鴿子!讓她在民政局等了整整一早上!
他是不是早計劃好了要這麼做,故意拿自己當猴耍呢!
蘇清雅路上不斷加速,很快就到了御景豪庭,走到門前,冷着臉按了幾下門鈴。
“叮咚叮咚。”
門鈴的聲音在整個房子內不斷響起,就算是聾子也該聽見了,但一直沒有人來開門。
蘇清雅疑惑地皺起眉頭,怎麼回事?不是說傅霆琛人在御景豪庭嗎?怎麼不出來開門?
沈助理上哪去了?
他們不會是故意躲着不見她吧?
她沒有遲疑地,推開密碼鎖,按下了爛熟於心的密碼。
“啪嗒”一聲,門開了。
她搬走之後,傅霆琛還沒換密碼嗎?
推開門,屋內連燈都沒開的,到處都是黑漆漆,靜悄悄的。
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蘇清雅疑惑地朝裏面走去,試探性地喊了幾聲。
“傅霆琛?沈助理?”
“你們在哪裏?”
可惜,迴應她是只有沉寂的空氣。
蘇清雅的心往下沉了沉,本能地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沈助理騙了她?他們根本不在家裏,而是在公司?
就在她轉過身,想要朝外面走去的時候。
“咚咚。”
樓下忽然傳來重物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嗡地一聲,砸在她的心上。
她擡頭,掃了一眼天花板,難道他們都在二樓書房裏?
蘇清雅按下電梯,徑直上了二樓,她今天非得找傅霆琛問個明白,明明約好的事情,他怎麼就反悔了。
“叮咚。”
她上到二樓,走廊的窗簾拉着,整條道上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她一步步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平日裏,傅霆琛幾乎很少回家,每次回家,都是宿在書房或者跟沈助理談事情。
她腳步急促,渾身都繃緊着,經過臥室的時候,裏頭忽然伸出一只大手,猛地擒住她的手臂,她在猝不及防間,整個人往後仰去,被直接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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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地一聲,門關上,而她被按在了臥室的門板上!
還沒等她看清面前的情形呢,那滿是酒氣的雙脣就狠狠地壓了下來。
擒住她的雙脣,所過之處都如風暴一般親襲着。
她從未承受過這麼霸道又這麼猛烈的吻,她的呼吸都盡數被奪走,那人就如同飢渴已久的猛獸,以不容抗拒的力道蠶食着她,要將她拆吞下腹!
“唔唔唔……”
蘇清雅瞪着眼睛,想也不想地開始掙扎起來,但她所有的掙扎都被男人化解,他堅硬如同鋼鐵一般的大手擒住她的兩只手高舉頭頂,讓她不得不順着他的動作仰起頭,另一只大手則用力,狠狠地箍住自己的腰,將她猛地拉近他。
那麼惡狠狠的力道,讓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對方生生箍斷了!
“唔……放開……唔……救……”
她本想大聲地呼喊,卻在啓脣的瞬間給男人大開方便之門,讓他足以更加深入地親入她,堂而皇之地掠取她所有的美好。
那人的脣舌如狂風過境,掠奪了她全部的呼吸,她只覺得腦子有些缺氧,體力不支,雙腿都開始發軟,若不是那人支撐着,怕是她早就狼狽地滑到地上。
那人緊緊地掐住她的腰,瘋狂掠奪的脣舌順着她的紅脣一直向下,所過之處都像點火一般,在她身上燃起灼熱的燙意。
迷濛的酒氣陣陣傳來,薰得她思緒都開始變得渙散起來。
“放,開,我。”
她不斷地掙扎着,雙手在上方拼命地扭動着,直到她艱難地眯起眼睛,透過層層黑暗對上那雙熟悉深邃的灰眸,她耳邊忽然嗡地一下,像是被人迎頭敲了一悶棍,她愕然地瞪大眼睛,渾身火熱散去。
察覺到那人肆無忌憚的親犯動作,就要撩開她的裙子探進去……
蘇清雅咬咬牙,用盡全身力氣掙開,將面前的男人狠狠推開!
“傅霆琛,你在撒什麼酒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