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他沒有早點察覺到對方的異常,是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當初對方那麼的反常,要求他在家裏陪她,還讓自己不要忘了她。
自己當時居然還覺得好笑,如今看來一切都早有預兆,是他太自以爲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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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見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臉上的怒氣更甚。
“你打算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到什麼時候?沒了夏沫兮,你就不打算活了是嗎?”
“那你現在就去死,從這裏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也省的這麼多人爲你瞎操心。”
“你是造了什麼孽了,生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你自己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還是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
“你知不知道爲了救你,小冰他都……”
話說到一半,祁夫人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便住了口。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岔開話題。
“算了,不說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管不了你了。”
祁驛天從祁夫人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對勁,也明顯察覺到了,對方此刻的心虛。
他聯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似乎是從他醒來,他就沒見過沐凌冰。
就連沐凌野也是自己醒來的當天,就見過那麼一次。
當時,對方看他的眼神,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他心中隱約有了一種猜測,卻急需要向他母親確認。
“沐凌冰他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有!你想到多了,我還有事,改天再來看你。”
見她要走,祁驛天急忙叫住了她。
“媽!我是你親兒子,你騙不了我。”
“當初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爲我捐贈心臟移植的家屬,到底是誰?我想親自登門感謝他們。”
祁夫人被他問的有些心虛,不知該如何作答。
祁驛天見她這副表情,心中的那份猜測更加的不安起來。
“媽!你說話啊!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夫人看着他面色焦急的模樣,她的兒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猜不到呢?
“罷了!”祁夫人嘆了口氣:“想必你也猜到了。”
“你的命的確是用小冰的命換來的,是他爲了救你,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他把自己的心臟捐給了你,你這輩子都欠他的。”
“如今,你有什麼資格作踐自己,如果這樣你還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對得起誰?”
“你以爲夏沫兮爲什麼會離開?”
“她是不想連累你,她怕自己的病情發作時會再次傷害到你。”
“所以才選擇跑去國外治療,就是怕陪在他身邊,再次傷害到你。”
“我們身邊所有人都在爲了你的身體而努力付出,你說說你現在這樣,對得起誰?”
“對得起我們的付出嗎?”
“有人爲了你放棄生命,有人爲了你割捨親情與家園,你要是個男人,就從今天起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你身體做過心臟移植,醫生說即使好好養着,也就十來年的光景。”
“你還這麼年輕,媽這心裏頭難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