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戴着面具同我說話,總覺得怪怪的,現在這裏沒有旁人,我幫你把面具摘了,好不好?”
受到誇獎的玄燼,似乎膽子也變大了,他從牀上跳下來,再度欺身向前,一手攬住謝韞心的腰,一手去揭謝韞心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
謝韞心沒有制止,任由玄燼將面具揭下,露出她那張璀璨的面容,而下一秒,看着她的男人,瞳孔微顫。
一如玄燼那張堪稱人間絕色的臉,第一美人人設的謝韞心的容貌,那也是無論看多少遍都能叫人驚豔的存在。
毫無疑問,當醜陋的面具被摘掉,即使知道謝韞心長什麼樣的玄燼,咫尺間,還是有被驚豔到。
這一刻,他大概知道了自己在碰過謝韞心後,爲什麼對別的女人更反感了。
畢竟,人在吃過細糧之後,就很難再咽得下粗糠。
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比謝韞心還要美的女人。
更何況比起絕美的皮囊,謝韞心這個人的思想與個性,才是最讓人慾罷不能。
“主人,你真美!”玄燼目光癡迷又炙熱的盯着謝韞心,喉結滾動,嗓音沙啞。
謝韞心在男人的眼底看到了實實在在的慾望。
酒能催情,這話一點也不假。
“真的想?”謝韞心微微擡眉,笑着問道。
“想。”玄燼直勾勾的盯着謝韞心,眼神已經有了變化。
充滿親略性。
如果說,之前是奶狗,那現在就是狼狗。
謝韞心卻一點也不懼,目光迎向玄燼的,右手夠過一旁桌子上的行李包袱,只一摸索,便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副鐐鏈。
正是鎖了玄燼兩個多月、今早才從玄燼的手腳上取下來的那副鐐鏈。
然後,似笑非笑地道:“你知道我喜歡什麼調調,所以,想的話,老規矩,戴上它。”
想拿她做解藥,治療厭女症,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呢?
“……”玄燼明顯怔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便乖乖的將雙手伸到謝韞心的面前,“主人,請隨意。”
謝韞心笑了。
不愧是身爲男主的男人,對自己都可以這麼狠。
行,她就如他所願。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可別後悔。”謝韞心將鐐鏈鎖在了玄燼的雙手、雙腿上,然後,一個用力,粗暴的將人推倒在牀上……
毫無懸念的,又是半宿放縱。
但這一次,謝韞心並沒有睡過頭。
翌日,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櫺折射到牀上,謝韞心就倏地睜開了眼睛。
她不會忘記,她帶着玄燼來這裏的初衷。
當謝韞心將銬了玄燼一夜的手腳鐐鏈取下來,玄燼也被驚醒。
“起牀了,今天我們有正事要做。”謝韞心趁機喚道。
“不嘛,主人,我好睏,我還要睡……”玄燼翻了個身,根本不願起牀。
昨晚玩得太花,大部分都是他在用力,真的很耗體力,這會子又沒睡多久,實在太困,只想繼續睡覺。
“不可以。”謝韞心將人拉起,“救人要緊,聞香還在等着我們去救她。”
提到救人,玄燼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卻幽幽地盯着謝韞心看了良久,才道:“一個丫環而已,你這般執着的哪怕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險也要救她,到底爲何?”
謝韞心沉聲回道:“因爲,她是我的人。”
從聞香誓言向她效忠的那刻起,在她這裏,聞香便不只是一個丫環,而是她這輩子都護定的人了。
“你的人?”玄燼低聲呢喃,“因爲是你的人,所以,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去救?”
謝韞心點頭,“對!”
“那……”玄燼突然眸子一亮,問道:“主人,那我呢?有朝一日,若我有事,你也會這樣不顧一切地救我嗎?”
謝韞心深深的看着玄燼,良久,她點了點頭,“會。”
她護短,她的人,她罩着。
她的男人,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前提是,這男人,別作妖,別作死。
否則,她會救回來,親手捏死。
而得到肯定答案的玄燼,卻再次怔了一下,沉銀片刻後,他起身下牀,“走吧,去點兵!”
……
知府衙門前廳。
經過昨日的緊急調兵,地方上的守城兵能調動的都給徵集了過來,再加上衙門捕快,總人數將近八百。
而據可靠情報,水盜總人數大概在三百左右。
所以,從人數上來說,官府是水盜的兩倍多。
不出意外,這趟剿匪,必然成功。
但謝韞心擔心兩方火拼之時,聞香被波及,爲了確保能第一時間把聞香救出來,謝韞心也穿上了衙門捕快的衣服,混進了隊伍。
如此一來,阿佐與沈三白自然也緊隨左右。
他們必須保證他們小姐的安全。
至於玄燼,一入衆人視線,他便是尊貴的太子殿下,自然,他只需高坐指揮台,瞻俯這場戰事。
至此,一場官府與水盜之間的惡戰,正式拉開序幕。
這夥水盜盤踞黃河一帶已有數年之久,之所以能囂張的苟到現在,原因有二。
原因一,行蹤隱祕,常換據點。
原因二,官府有人,通風報信。
而這兩點,劇本在手的謝韞心早就知曉,所以,當謝韞心決定出手之時,便註定了水盜一夥即將一壞塗地的命運。
首先,謝韞心無比精準的指出了水盜老巢所在地。
其次,她讓玄燼空降,又緊急調兵,事先沒有透露半點風聲,哪怕知府蘇清河都不知道點兵是爲何。
所謂兵貴神速,水盜埋在官府的眼線未能及時送出消息,猝不及防之下,水盜被打得屁滾尿流,死的死,逃的逃。
不到半天功夫,官府軍隊便攻入了水盜的主寨。
而主寨內,掛滿紅綢,貼着喜字,鋪着紅毯,一派喜慶。
一對新人,正在喧鬧的樂鼓音中,拜堂成親。
只是新娘人明顯是不願意的,因爲她被反綁雙手,被人按着頭拜天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
負責司儀的水盜,正高聲唱詞,然而,他的話未完,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咻的一聲,射穿了他的喉嚨。
又一場惡戰,再次上演。
混戰之中,誰也沒有注意,三名捕快圍上了新娘子。
正是謝韞心、阿佐、沈三白三人。
謝韞心一把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果然,人正是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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