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的時辰已經這麼晚了,雲清初心疼顧靖庭忙碌了一天不得閒。
忙將一旁爐子上溫着的飯菜拿了出來:“你吃過了嗎?我給你熱了飯菜,不如吃點?”
“好,正好餓了。”顧靖庭脫了身上的大氅,遠遠扔在了一旁,又在一旁盆子裏淨了手,這才坐到了雲清初身旁。
雲清初主動替他夾了菜:“先前也不曾問過你喜歡吃什麼,你嚐嚐看,可合你胃口?”
“清初,你不必費這心思,我娶你不是讓你伺候我的。”
顧靖庭放下筷子握住了雲清初的手,體貼道:“我在京中的府邸雖不大,不過該有的都有,這些事都可以交給下人去做。”
雲清初在一旁支了腦袋,眼眸煽動地看向顧靖庭:“夫君是想要個木頭美人嗎?”
“說的什麼話。”顧靖庭被雲清初的話逗笑。
“我只是捨不得你辛勞,畢竟你自小是嬌養着長大的,總不能讓你嫁了我之後反而過苦日子。”
“哪就那麼嬌氣了。”雲清初將目光落在被他扔遠的大氅上,“便是脫大氅這樣簡單的事,也捨不得勞動我嗎?”
顧靖庭揉了揉鼻子,想了想道:“那大氅上沾了不少血跡,我不想髒了你的手。”
他方纔急着回來見雲清初,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直到看到雲清初一襲玉色寢袍站在他面前,那般美好動人,他怕自己身上的髒污衝撞了自己的小嬌妻。
“你受傷了嗎?”雲清初突然緊張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了顧靖庭。
兩人認識的這些日子以來,顧靖庭彷彿總在受傷,雲清初心裏擔憂極了!
“我沒事。”顧靖庭扶了雲清初坐下,“清初,你放心,我如今可是有妻子的人了,我日後行事自會小心謹慎。”
“夫君能這般想自然再好不過。”雲清初拿過了一旁酒壺,替顧靖庭倒了一杯酒。
“這酒是師傅給的,說是溫養身子再好不過,夫君今日又是趕路又是忙於公務,定是乏了,喝杯酒解解乏吧!”
顧靖庭修長手指捏住那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脣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只我自己喝嗎?”
“嗯?”雲清初不解,他這是想叫她一同喝?
“夫人,你我成婚倉促,還未來得及喝合巹酒。”
顧靖庭給雲清初倒了一杯,眸帶笑意:“夫人,共飲此杯,願你我白首不相離。”
雲清初順從接過,同顧靖庭交臂喝下了合巹酒,含羞帶怯道:“定不負相思意。”
雲清初不擅長飲酒,一杯酒下肚,小臉頓時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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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好怪,怎的喝了這般熱!”
顧靖庭眉眼帶笑,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雲清初猶如桃花般粉嫩的臉頰:“你師傅給的自然是好酒。”
雲清初恍然:“師傅他……”
顧靖庭捏了雲清初的下巴,俯身親吻着她的嬌脣:“夫人,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雲清初只覺得渾身熱浪翻滾,更是被顧靖庭親吻得愈發情難自禁。
“你我是夫妻,夫君自然可以留下來。”
顧靖庭放開懷中女子,激動萬分,也沒了用膳的心思。
“夫人,那我先去洗漱一番,你等我。”
雲清初看着顧靖庭匆忙的身影,心中羞意更甚。
她拿了桌上酒壺聞了聞,這才發覺這酒里加了不少補養身體的好東西,難怪她喝了覺得渾身松泛得很。
她方纔不察,這會兒明白過來,不由得暗想:顧靖庭該不會以爲是她下的吧?
雲清初羞得不知所措,一想到等會兒要發生的事,她又期待又有些害怕。
顧靖庭生得那般修長挺拔,又是常年在軍中歷練的,牀笫之間只怕是……
雲清初越想越覺得難以平復心中的激盪,她看着壺中的酒,索性又給自己灌了一杯,喝多了便不會覺着疼了吧。
……
顧靖庭洗漱完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雲清初已經躺在牀榻上了。
她側身朝裏躺着,身體嬌軟,曲線優美,安靜的模樣似是已經睡着了的模樣。
顧靖庭失笑着嘆了口氣,走近了牀榻,輕輕掀開被角,躺在了雲清初身側。
顧靖庭看着身側嬌妻,心中盈滿了喜意。
他支着腦袋,細細地打量着雲清初。
他的清初生得可真好看,粉面桃腮,紅脣瓊鼻,每一處都生得極好看。
顧靖庭忍不住想要親吻她,待靠得近了,才發覺她身上的酒意欲濃了。
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把自己灌醉了吧?
顧靖庭正要起身去給她拿解酒湯,忽的發現身側女子睫毛微動,雙脣微微抿了抿。
“清初……”顧靖庭輕聲喚她,“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雲清初緩緩睜開略帶酒意的雙眸,待觸碰到顧靖庭炙熱的眼神時,羞得躲入了他的懷抱。
“夫君莫要笑話我。”雲清初將臉貼在了顧靖庭胸口。
他剛沐浴完,身上還有幾分涼意,這般貼着,竟無比的舒服。
“夫人爲何不敢看我?”顧靖庭攬着懷中嬌妻,忍不住發問。
“我……我有些害怕。”雲清初羞得擡不起頭,在他懷裏悶聲道。
“所以給自己灌了那麼多酒?”顧靖庭發笑,擡起了懷中女子細嫩的下巴,又是好笑又是憐惜!
“夫人,你放心,我知你嬌嫩,我們一步步來,你若是害怕了,隨時可以喊停。”
顧靖庭溫柔承諾着,將雲清初輕輕放平在榻上,俯身親吻了上去。
一雙寬厚的手掌柔中帶力地撫過她纖細的腰身,輕輕解開了腰間寢袍的繫帶。
衣衫半敞,顧靖庭看着昏黃燭火下美好的身子,身子忍不住一陣僵硬。
他滾了滾喉結,如珠似寶地撫上了那一抹細嫩美好的飽滿。
“清初,你知道嗎?我想你許久了。”顧靖庭邊俯身親吻那抹柔嫩,邊情不自禁地說道。
他也不過是個尋常的男子,遇到這般美好的人兒,哪會不動心的。
只是兩人相處愈久,他就愈發喜愛她,珍惜她。
所以從始至終,他對她都不曾突破最後的防線。
直至現在,她真正成了他的妻子,他才歡喜地想要徹底擁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