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致卻問道:“我聽說顧菲柔被歡娛影視公司給開除了?”
季思琛淡然的道:“是嗎?”
“歡娛影視公司是你旗下的子公司,這麼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
“是我的子公司不錯,不過寰宇國際旗下那麼多分公司,事情那麼多,我忙的要死,哪裏有空去管一個小小的影視公司?”
林淺致砸吧砸吧嘴,這算是頂級凡爾賽嗎?
知道你有錢,行了吧?
“影視公司我已經交給韓凌塵全權負責,如果不是重要的決策,我是不會參與的。”
林淺致心裏腹誹,難道顧菲柔被開除了,還不算重要決策?
全天下的人只怕都知道季思琛創立影視公司的初衷,就是爲了顧菲柔。
所以影視公司簽約的第一個藝人,就是顧菲柔。
“我和她……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季思琛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林淺致內心的想法一樣,進而開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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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最初開影視公司,的確是有一些她的因素,可那也只是因爲她的哀求。”
林淺致有些不明白,顧菲柔要哀求什麼?
“她在回國之前就聯繫上我了,說想回來,外面再好,也不如家裏好。”
林淺致不置可否的點頭,更何況,與顧菲柔而言,這裏還有一個她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深愛的男人。
“我和她有過一段七年的感情,這你也是知道的。”
林淺致當然知道。
如果不是當年顧菲柔無法捨棄名利,想要在娛樂圈站到最高的位置上,現在的季家少夫人,恐怕還是她。
“她既然找到了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想幫她一把。我把她介紹給了別的經紀公司,可都被她拒絕了。沒辦法,我只好自己開一家公司來滿足她。”
爲了前女友,如此大手筆的辦公司,季思琛這個前任,做的算是合格的。
“我明確地告訴過她,除了這一層關係,我們之間不可能再有別的牽扯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法後悔,沒法回頭。”
林淺致點了點頭,在感情中,的確如此。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回國後的她讓我看起來覺得十分的陌生,和我記憶中的那個她,完全就是兩個人。”
季思琛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他就是沒辦法一如當初熱戀時那麼心平氣和的對待顧菲柔了。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林淺致很想點頭贊同,可又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太落井下石的感覺了?
“是不是這三年,顧菲柔在國外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讓她有所改變。”
“我不知道,我沒有調查,也不想去查。她在國外是好是壞,以及現在如何,都和我無關了。”
林淺致不由得有些心塞。
男人分手後,都是這麼狠絕的嗎?
說無關,就真的全都放下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季思琛看着林淺致寡淡的神情,湊得近了,連她臉頰處的幾顆小雀斑也看得清晰。
可他絲毫不覺得這是瑕疵,反而覺得連小雀斑也是漂亮可愛的。
“林淺致,我跟你說這麼多,不是爲了向你證明我有多薄情寡義的!”
林淺致大囧,這個男人是真的有透視眼吧?把她的小心思猜的也太準了。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季思琛是一個做事果斷不拖泥帶水的人,但凡是我的決定,從未有後悔過。”
林淺致附和的點頭,她也沒說季思琛不果斷。
“可我想讓你知道,我生平第一次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和你離婚了。”
林淺致震驚的擡眸看向季思琛。
這還是她第一次親耳聽到季思琛說他後悔的話。
之前這個男人不止一次的說他想要重新追求她,她都一直覺得只是這個男人的一時興起罷了。
可原來,他竟然是真的……
“我從未如此後悔過,可直到失去了你,我才看清楚自己的那顆心。”
季思琛說的很誠懇:“原來那三年的婚姻,不只是你上了心,我也被你的執着一點一點拉偏了。竟然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就成爲了我生命裏難以割捨掉的一部分了。”
“就像藤蔓纏繞着樹。可能剛開始樹很不喜歡,也不適應。可隨着時間的推移,藤蔓越爬越高,越纏越緊,勒入樹幹,融爲一體。一旦分開,死的不僅僅的是藤蔓。傷口難愈的,還有那棵大樹。”
“而我就是那棵大樹,你就是纏繞在我身上的藤蔓。你走的利落,卻也在我的身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季思琛目光灼灼,堅毅的看着林淺致:“所以林淺致,回來吧。沒了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林淺致眨着精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季思琛,心口一陣的悸動。
原來這個男人是會說情話的啊!
而且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把她都給說迷糊了呢。
林淺致的嘴脣囁嚅了一下,最終還是沉默的低頭看着自己面前的碗,拿着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裏面的米飯。
季思琛頓時就泄了氣。
可是很快他又整理好了心情,淺笑一下說:“不着急,你慢慢的想,我知道我突然這麼說,你肯定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我不逼你,你想好了答案再告訴我。”
林淺致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臉上再度綻放了笑容。
緊接着季思琛卻又說道:“不過我希望你給我的答案,是我想要的那個。”
這特麼說了又跟沒說不是一樣的嗎?
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他想要什麼答案?
yes或者no?
因爲這個問題,徹底的把林淺致給搞鬱悶了。
以至於晚上收工回了家,一邊做飯一邊還在出神的林淺致,差點兒沒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切掉了。
幸好這個時候唐諾諾回來了,看到血流不止的從廚房裏竄出來找創可貼的林淺致,嚇了一大跳。
唐諾諾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快步找出了醫藥箱,給林淺致的手指消了毒,包紮好後,就盤腿坐在沙發上,挑着眉的問:“淺姐,老實交代,怎麼回事?”
林淺致略有幾分心虛的問:“什麼怎麼回事?”
“你和前夫哥啊!”
唐諾諾的八卦精神來了,正襟危坐的問:“今天去相親不順利吧?那個相親男的手指頭,是被前夫哥給掰斷的吧?”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青芒報社最年輕有爲的記者,就不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林淺致默默的朝着唐諾諾豎起了大拇指:“徒弟出息了,師父我也是老懷甚慰啊!”
“去你的!趕緊給我如實招來。”
林淺致嘆了口氣,想了想,就把重要的事情跳出來給唐諾諾講了一遍。
講完之後,林淺致說:“我怎麼覺得我跟在做夢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