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所有好運用在離婚當天

發佈時間: 2025-08-07 08:27:04
A+ A- 關燈 聽書

紀招娣震驚的扭頭看去。

雙眸一顫,像見了鬼似的:“我什麼時候吃你家一口飯了?”

他每日蹲在麻將館,人都見不到影子。

上過一天班嗎?

就敢說這個話……

紀招娣咬緊了後槽牙,渾身輕顫着。

紀子綿聽到姐夫臨陣反悔,還獅子大開口。

當場就怒了。

“真是給你臉了,你這些年管沒管過老婆孩子你心裏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我姐懷着孕都還在下地幹活,是你自己說的,誰不離是誰狗。”

姐夫無賴的笑了笑:“汪汪~”

“……”

紀子綿嘴角抽了抽。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紀招娣氣極反笑,冷嘲道:“你現在就是想敲詐我一筆唄。”

“咱倆是夫妻,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百日的夫妻多少是有感情的,再說了,彩禮你沒花到,也是給了你父母的,不都是給你們家了,現在我錢也給了,婆娘也要沒了,你不得賠我點精神損失費嗎?”

“你真無恥!”

紀招娣氣的朝後跌了兩步,一陣眩暈感傳來,差點栽倒。

“我有你無恥嗎?光吃不幹活,還生了個賠錢貨,娶了你真的倒八輩子黴了。”

男人朝着她的臉上就忒了一口痰。

紀子綿氣極,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姐夫的臉上。

“二狗,你別給臉不要臉,對我姐放尊重點。”

紀子綿直呼他的小名,男人當場就變了臉。

“小姨子,我和你姐還沒離婚呢,你就一分鐘都不裝了,連姐夫的小名都敢喊了?”

二狗憤怒的罵着,唾沫星子亂噴。

長年抽菸,一咧嘴,一口大黃牙噁心的她隔夜飯差點吐出來。

紀子綿怒指着他:“你算哪門子姐夫,你就是個屁!”

“我是屁,你姐也吃了這麼多年的屁,你姐連屁都吃,她夠下踐的。”

姐姐是紀子綿的逆鱗,誰碰誰倒黴。

二狗罵完,臉上就捱了重重了一拳。

憤怒的紀子綿幾乎使出了全力,一拳下去,二狗的嘴角就見了血。

紀子綿把人摁在地上爆錘。

“你離不離?”

“我叫你敲詐我姐,我叫你敲詐!”

“這個婚你今兒不離你別想活着離開民政局。”

看似身嬌體弱的紀子綿,發起瘋來,不知道哪來的牛勁。

硬是打的二狗沒有還手之力。

“死娘們,還不快把你妹拉走?”

二狗瞥了一眼紀招娣。

見她冷眼瞧着,完全沒有勸架的打算,頓時心底窩了火。

哀嚎着還不忘罵老婆:“臭錶子,看老子回去不打死你。”

“哎喲,打死人了,回去我就請律師告你。”

二狗捂着腦袋,縮成一團,紀子綿卻不見力竭,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勁。

她憋着這一口氣,憋了好幾年了。

二狗這種混賬東西,根本配不上她貌美如花的姐姐。

都說姐夫是小姨子最大的仇人。

這話一點都沒錯。

對外人她還留幾分勁,對二狗,有三分勁她都要盡全力憋出七分。

任由二狗怎麼罵,紀子綿就沒停下來過。

民政局門口陸陸續續的有人路過,卻沒人敢插手他們之間的事。

路人都把這誤認爲了“家務事”。

二狗見沒人插手,實在了疼的受不了了,才哭着求饒:“我錯了,我離,我現在就離,還不行嗎?”

紀子綿聽到姐夫鬆口了,才停手。

紀招娣上前握住妹妹的手,輕輕吹了兩下:“手疼嗎?”

“你個臭錶子,她打我,你怎麼不問問我疼不疼?”

“我覺得你應該是沒有痛覺的,畢竟你打我的時候,我沒看出來你像個人。”

紀招娣冷眸橫對,聲音如臘月寒霜一般冰冷。

起初嫁過去,她激烈的反抗過。

被鎖在豬圈半年。

直到懷上了囡囡。

囡囡的降生讓她放棄了抵抗,一忍再忍。

她從小就沒有一個好的父母,她總想給囡囡一個幸福的家。

可她忘了,家……不是一個人組成的。

也不是一個人努力就可以的擁有的。

她的囡囡人生才剛開始,不能毀在這樣的“爸爸”手裏。

紀招娣幫妹妹揉着手。

二狗忒了一口和着血的口水。

伸手去摸了摸晃動的六齡齒,咒罵道:“該死的臭錶子,我一定要告的你家破人亡。”

席宸錦站到紀子綿身後,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學醫這麼多年,人體學的最好,我來說你來做,保證連捅20幾刀,只能判定爲輕傷。”

“……”

二狗頓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學醫一女的連捅男友20多刀,最後被判定爲輕傷的新聞他可是看過的。

席宸錦是學醫的,還是赫赫有名的名醫。

青天白日的,席宸錦一臉平靜就給他說的汗流浹背了。

還沒緩過勁來,席宸錦繼續說道:“他能請律師,我們也可以的,我爸有個學生,現在在地區法院上班,他人脈廣,應該是認識幾個律師。”

“……”

二狗聽完,手腳僵硬的朝着民政局裏面跑去。

腿一軟,險些在臺階上栽倒。

連滾帶爬的滾進了民政局。

“你們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嗎?”

“確定!”

二狗毫不猶豫簽了字遞給工作人員。

紀招娣也不拖沓,爽利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她雖沒讀過什麼書,自己的名字卻寫的很漂亮。

是妹妹教她的。

她很喜歡練習書法,在地裏幹活也總是會拿着樹枝在土地上練習。

工作人員見兩人都簽好字了,動作麻利的蓋章,在電腦上敲了幾下。

分分鐘辦好了離婚手續。

“恭喜二位,得虧你們來的早,下個月開始就有離婚冷靜期了,最快得一個月才能辦下來。”

紀招娣酸澀一笑:“那還真是把這輩子的好運都用在今天了。”

出了民政局,二狗看着手裏的綠本。

捂着疼痛不已的臉頰,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們一家最好睡覺睜着眼,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早晚拉你們陪葬。”

“怕你啊,你就是個窩囊廢,欺軟怕硬,也就能欺負欺負我姐。”

紀子綿朝着他揚了揚拳頭,嚇得二狗頭都沒回,直接跑掉了。

紀子綿仰頭大笑:“姐,你看他那個慫樣,你怎麼能被他欺負這麼久的?”

紀招娣眸光幽深,仰頭看向天空,呢喃着:“是啊……怎麼能被欺負這麼久的……真慫啊!”

婚姻這座圍城,她困了一年又一年。

沒成想結束的時候,僅僅用了三分鐘。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