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換了關鍵詞——「阿瓢的作品」。
點進去一看。
一一張張畫作整齊排列在電腦頁面上,看着就非常的賞心悅目。
她點開仔細看。
從畫作中,可以看出阿瓢是印象派畫家,畫中的光和影色彩描繪非常之和諧,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嘖嘖,畫得真好。”謝芸不吝嗇的讚美。
怎麼說呢?這個風格似曾相識。
以及筆觸的走向也像是在哪裏見過。
謝芸瞟到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畫,定睛一看,伸手把畫框拿過來,又看了一眼電腦上的畫。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
這些畫的風格和她畫確實有點像,但是比她的畫風成熟更多,也更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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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有些詫異,但是不多。
她喃喃自語道:“優秀的靈魂總是相似。”
變相誇了自己。
嘿嘿!
謝芸將阿瓢的作品看了一遍,看完恨不得動手畫三百張出來。
當然,她還是忍住了,反手打開百度百科搜索阿瓢的個人介紹。
「阿瓢:九零後知名藝術家,其畫作充滿着溫暖治癒力量,受到不少年輕人的喜歡,也獲得過許多賽事的獎項。」
「2018年5月,阿瓢作品《雛菊》大獲成功,順利走入大家的視野。」
「阿瓢憑藉着紮實出色的繪畫紅底,每一幅畫作都收到不少喜愛,獲得國內當代藝術獎,是當代青年藝術家的傑出代表之一」
「2021年10月,阿瓢的新作品陷入抄襲風波,受到不少網友的討伐,選擇激流勇退,從此杳無音訊。」
「阿瓢的長相性別年齡不詳。」
看完阿瓢的經歷,謝芸心中生出唏噓。
如果單單從作品來看,她不認爲阿瓢會是抄襲作品的人。
她大致瞭解了“抄襲事件”的前因後果。
簡而言之,阿瓢參加了一個比賽,參賽作品一經曝光,發現已經有人提前發在社交媒體上。
從兩幅畫的細節來看,分明是阿瓢處理得更好。
可是網友們像是被下降頭,一個勁給阿瓢潑髒水,甚至捏造出一些莫須有的謠言。
沒多久之後,阿瓢就隱退了,那個被抄襲的畫者也沒有激起水花。
謝芸特地翻了那個畫者的其它作品。
不是她拉踩。
從專業的角度來看,以阿瓢的繪畫紅底,以及構圖和色彩控制能力,真的不至於抄襲。
說不定單純是撞腦洞了呢?
畢竟,只有這一幅畫相似而已。
謝芸倒是想認識這位阿瓢。
可惜啊!
這就是生不逢時,時不我待。
“算了算了,不管了。”謝芸關閉頁面,不再管什麼阿不阿瓢,拿起手機刷視頻。
到了下午。
樸瓜瓜發了一堆照片在三人羣聊中。
顧青川把每張照片看了個遍,然後再一張張保存下來。
緊接着,他把手機平板電腦的壁紙,以及聊天背景都換成一家四口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不一樣。
一樣的畫面裏只有他們。
穩穩的幸福,讓他很安心。
他看到樸瓜瓜的頭像,又覺得不能安心了。
那個頭像正是阿瓢的成名作《雛菊》。
這個攝影師哪裏都好,就是不應該提到阿瓢。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謝芸還沒有清淨多久。
就收到了宋澈的信息轟炸。
「芸芸芸,江湖救急!!!」
「我爸懷疑我們分手了,要和你見面。」
「還有,那個訂婚的事,我實在是糊弄不過去了。」
「要不我們先假裝訂婚?你把我爸的房子和彩禮拿到手上再說。」
「你就幫兄弟這一次,這些亂七八糟的彩禮都給你,我不要。」
「到時候我爸發現了,咱倆跑遠點就行。」
大中午剛睡醒的謝芸:“??!”
由於她的閱讀速度太快。
等到看完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閉眼了。
她懷疑自己眼瞎了,重新又看一遍。
好消息:眼睛沒事。
壞消息:眼睛沒事。
謝芸覺得一整個離了大譜,一邊起身走出房間,一邊打字輸出:「大哥,你是不是瘋了。?」
「沒有!」宋澈秒回,「我沒有瘋,是我爸瘋了。」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麼離譜,他恨不得我們今天訂婚,明天結婚,後天生個大胖小子。」
謝芸:「??!」
「我只知道你很離譜。」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她也是被豬油蒙了心,說幫就幫。
確切來說,是被金錢矇蔽了雙眼。
這要是被宋父知道真相怎麼辦?會不會把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悔啊!
悔之莫及。
此時此刻,給她焦慮的一天只能吃三頓,忐忑地住豪宅開豪車。
她從廚房裏拿出一瓶牛奶。
宋澈試圖感化好友,「不管怎麼說,咱倆是不是朋友?」
「假設我們是朋友。」謝芸平時只進油鹽,對感情牌不感冒,喝了口牛奶。
「然後呢?」
「既然是朋友,就幫幫我。」宋澈也是真的急了,直接道德綁架。
「好的。」
「真的?你答應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不是朋友了。」
謝芸向來是拿得起,放得下,不想爲了錢做太多無下限的事情。
除非錢給得太多。
急眼的宋澈打了個電話過來。
剛掛斷。
又打。
行,接通。
謝芸點了免提,先發制人道:“謝謝邀請,不想約。”
如她所願,宋澈大聲嚎道:“芸!你忍心看到我一無所有嗎?!”
“不啊,你不是一無所有。”謝芸頓了頓,揶揄道:“你起碼有臉來跟我說不靠譜的事。”
這話未免說得有些重?
不然,她年輕那會說得更難聽。
宋澈不贊同她的說法,“我可以不要臉,你就幫幫我好不好?!”
“芸,我們就是走個形式訂婚而已,不會大張旗鼓,來的都是自己家裏人。”
要是謝芸真答應了,下一個步驟就是結婚。
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楚。
謝芸踱步走到客廳,就着沙發坐下去,又喝了喝牛奶。
她翹着二郎腿,“不行啊澈,咱倆不是這種能訂婚的關係。”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顧青川的聲音冷幽幽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