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林家鄞一改溫柔本色,臉上染着幾分寒氣。
“成功入親進去了嗎?”
黑客指尖飛快的在鍵盤上敲動着,臉色嚴肅。
十分鐘過後,她將電腦遞給了林家鄞。
“查到了,是海外的IP地址,所以花了些功夫。”
“現在對方的電腦已經被我全面黑了,一時半會打不開。”
林家鄞面無表情的將電腦中的機密文件盡數刪除,冷聲道:“安插一個病毒,要他們永遠找回不了。”
黑客微微頷首,繼而進行下一步。
……
郊外的別墅內。
帶着鴨舌帽的男人滿臉吃驚,像是見了鬼一般。
“沈總,電腦被入親,文件全都格式化了。”
沈孟祁氣的將桌上的文件一掃而空,氣的狂笑:“林家鄞,你好樣的!”
他又氣又無可奈何,渾身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也跟着顫抖。
一旁的洋洋見狀,緊緊的握着拳頭。
現如今爸爸對他越來越冷淡,他要是再不做一些什麼,恐怕就要被他丟到國外去了。
一想到國外昏暗的日子,他隱隱下定了某些決心。
翌日。
天氣晴朗,整片天空都是湛藍色的。
幼兒園的老師有序組織着每個班級,在操場上排隊。
“同學們,今天老師帶大家去研學,大家一定要聽從指揮,不要亂跑哦。”
衆人奶聲奶氣的迴應,上了大巴車離開。
一個小時過去,幼兒園的一行人停在了一座山前。
此次研學,就是爲了讓他們親近大自然。
一下車小傢伙們就跟着幾個老師去植物園搜尋自己喜歡的樹葉。
小藝四下看了一圈,漫步來到了洋洋的身邊。
“我哥哥跟姐姐就要結婚了,不要再來打擾他們了!”
“你要錢我可以給你,奶奶說我們林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要是你爸爸再欺負我哥哥,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藝面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孩心中有幾分發怵,但還是緊握雙拳給自己打氣。
洋洋原本心中就充滿了怒火,聽到這話憤憤喝道:“她是我媽媽,她肯定會回到我爸爸身邊的!”
聞言,小藝也生出幾分不滿。
她上前一步仰着小腦袋瞪着洋洋,道:“不可能,姐姐跟我哥哥在一起很幸福!”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洋洋,他眸色陰沉的看了一圈,發現幾個老師都不在身邊。
他咬了咬牙,用力伸手推了小藝一把。
女孩的力氣很就不大,被冷不丁推了一把後失去了平衡,滾下了山坡。
一旁有同學見狀嚇得大哭起來,引來了老師的關注。
老師着急忙慌的來到山坡下,看着小藝身上的不斷滲血的傷口,嚇得手足無措無。
“李老師,快叫救護車!”
洋洋不動聲色的來到了剛才的同學身邊,壓低聲音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他一直深受洋洋的欺壓,此刻更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你把小藝推了下去。”
洋洋聽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帶着威脅的意味開口:“是她和我打鬧自己摔下去的,跟我可沒有關係。”
“要是老師問你,你應該知道怎麼回答,否則以後你別想再有好日子過!”
男孩嚇得渾身顫抖,本就懦弱不堪,更是不敢再說什麼。
洋洋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一臉得意的上了大巴車。
這下看他們還怎麼結婚!
他的媽媽,只能是沈家人!
——
醫院。
林家鄞接到消息趕了過來,額頭上掛着大大的汗珠。
小藝還在手術室內搶救,濃郁的消毒藥水味道讓人心慌。
林家鄞坐立難安的等了一會兒,女人焦急的身影出現在拐角處。
“小藝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摔下山呢?”
林家鄞上前扶住了她的手,帶着她來到椅子前坐下。
“目前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老師說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這話讓姜昕如狠狠的蹙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不相信小藝會自己摔下去,她一向乖巧懂事,不會去危險的地方亂走。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是給幼兒園老師打去了電話。
“老師,今天有沒有同學看到小藝是如何摔下山的?”
“她不會突然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是不是有人……”
她心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卻沒有說出口。
電話那頭的老師一臉抱歉,訕訕道:“有一位同學看到小藝自己摔了下去,山上沒有監控,我們也無從得知。”
姜昕如失望的掐斷了電話,有些無奈。
手術室燈滅,醫生帶着一臉疲憊走了出來。
“患者的傷勢得到控制,只是身上多處擦傷,估計要好長一段時間將養。”
隨後姜昕如陪着小藝轉去了VIP病房,看着她蒼白的小臉,滿心擔憂。
馬上他們就要結婚了,眼看生活美好,怎麼會……
若是小藝醒不過來,他們又怎麼能安心結婚呢?
姜昕如緊緊的拉着她肉乎乎的小手,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一晃一天過去,林家鄞依靠在門邊看着臉色有些憔悴的女人,心疼的開口說道:“昕如,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陪着小藝。”
姜昕如不放心孩子,搖頭拒絕。
她足足在小藝身邊陪了三天,眼看着小藝一點點消瘦,她心痛的難以言表。
對她來說,小藝何嘗不是生命中的光?
一開始若不是小藝她也不會那麼早就走出困境,重拾對生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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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藝就像是一個開心果,時時刻刻調動着她的情緒。
她越想越難過,一雙杏仁般的眼睛紅腫得不像話。
“昕如,你去歇會兒吧,不然小藝醒了你就要倒下了。”
男人替她將凌亂的髮絲撥正,耐心的勸說道。
姜昕如思索了一番覺得他的話有理,便去了旁邊的臥室休息。
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小藝渾身都是血,哭着喊她的名字,而她不管怎麼跑都沒辦法抓住小藝。
姜昕如焦急的大喊,猛得睜開了眼睛。
“昕如,沒事吧?”
她入眼的便是男人俊逸非凡的臉,眉頭還緊緊鎖着。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緩緩起身。
“小藝怎麼樣了?”
男人抿着薄脣沒有開口,她便知道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