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儀瘋笑幾聲,面容有些扭曲:“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大人有大量?”
“你害得我家四分五裂,我跟我媽這輩子只能苟且偷生,難道還不算什麼嗎?”
“我只恨那場車禍沒能讓你死,真是太遺憾了!”
說罷,她仰天長笑。
女人臉色又是氣憤又是無奈,笑容也讓人不寒而慄。
姜昕如看着眼前的女人,無語的搖了搖頭。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知道悔改。
姜昕如利落的轉身,留下一個背影。
“既然如此,我們法院見吧。”
——
最終姜昕儀因爲故意殺人進入監獄,和姜東昇重逢。
姜昕如還是被沈孟祁糾纏,天天嚷着有多愛她,多思念她。
她噁心之餘也發現了一些關於林家鄞的事情。
經過一番調查,她才知道林家鄞對沈孟祁做的事情似乎真的另有深意。
她看着自己獲得的資料,陷入了沉思當中。
咔噠。
門被推開。
男人穿着浴袍走了進來,烏黑的頭髮上還帶着水珠。
姜昕如立馬將電腦合上,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她看着男人訕訕一笑:“你洗完了。”
林家鄞簡單吹了一下頭髮,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躺在一張牀上,她不免有些緊張。
姜昕如躺在牀的邊緣,嫩白的手死死的抓着被子。
臥室內只開了一盞檯燈,昏黃溫馨,又帶着一絲神祕感。
她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振聾發聵。
林家鄞感受到她的不安,腹黑的勾了勾脣,往她身邊靠了靠。
“空調開的有些低,你冷不冷?”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渾身的神經都跟着緊張起來,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姜昕如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體溫,不覺間鼻子上生出細密的汗珠。
黑暗中,林家鄞伸手觸碰到她的臉,拂過她的鼻尖。
他輕笑了一聲,湊到了女人的耳邊,聲音沙啞又勾人:“你很緊張?”
姜昕如大氣也不敢出,像只鵪鶉一樣搖了搖頭。
下一刻,男人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細長的脖子上。
她渾身緊繃,眼神迷離了幾分。
林家鄞身上的味道異常好聞,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轉身抱住了男人,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家鄞,我愛你。”
簡短的幾個字在男人心中激起波瀾,他激動的看着姜昕如,聲音又啞了幾分。
“昕如,再說一遍好不好?”
姜昕如被他逗笑,在他的鼻尖蹭了蹭:“家鄞,我愛你。”
話音落地,男人帶着洶涌愛意的吻襲來。
她微微仰着頭迎合着林家鄞,吻得難捨難分……
溫度逐漸上升,她的視線變得模糊,腦海中全是男人的臉。
夜色朦朧,林家鄞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更加迷人。
他經常健身,身材好的就像是漫畫中的人物。
姜昕如的視線流連在他身上,被男人抱着坐在了梳妝檯上。
牆上的燈影不停晃動,她能清楚的聽到耳邊傳來林家鄞低低的喘息聲。
夜,還很長……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打在姜昕如的臉上。
她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雙眼,入眼的便是男人那張溫柔又俊逸的臉。
林家鄞正睜着一雙淺褐色的眸子看着她,嘴角噙着笑意。
“醒了?”
“昨晚睡的好嗎?”
這句話勾起了姜昕如昨晚的記憶,臉瞬間爆紅,一直延伸到了脖子。
她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裏面,聲音悶悶的:“你明知故問!”
男人笑聲爽朗,擡手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
“今天公司放假一天,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
話畢,姜昕如一臉嬌羞的從被窩裏探出頭來,微微頷首。
兩人溫存了一番,便洗漱下樓。
小藝早就吃完早飯在樓下等着他們,見到姜昕如立馬衝了過去。
“姐姐,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才起來?”
說完這話,她的視線被姜昕如鎖骨上的紅痕吸引。
“姐姐,你昨晚被蚊子咬了嗎?”
姜昕如這才想起昨夜的瘋狂,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專屬印記。
她忍不住嬌嗔的瞪了男人一眼,道:“對啊,而且是一只特別大的蚊子。”
小藝滿臉心疼,拿出了自己的防蚊貼,貼在了她的鎖骨上。
姜昕如尷尬的轉移了話題,聊了一會兒小藝便去了學校。
她走後,男人冷不丁的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蚊子咬的,我幫你呼呼。”
姜昕如很難想象這種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臉色更加潮紅。
吃完飯,她收到了沈孟祁發來的信息。
是一些文件的圖片。
她一一點開,眸色愈發深沉。
【昕如,我沒有騙你。】
【林家鄞回國的目的就是爲了弄垮沈家,我們婚姻存續期間他就開始動手了。】
【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爲的就是將我們分開。】
姜昕如面色清冷的看着這些信息,內心毫無波瀾。
她不相信林家鄞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接觸自己是因爲真心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果斷關閉了手機,不去理會沈孟祁。
林家鄞正在書房忙工作,她便衝了一杯咖啡,端去了書房。
她上去的時候林家鄞正在接電話,姜昕如就將咖啡放在了桌上。
打算離開之際,她無意間瞥到了電腦上的方案。
方案的內容便是搞垮沈家,收回部分產業。
姜昕如特意看了一眼落款日期,是五個月前。
她跟沈孟祁正在鬧離婚的時候,當時林家鄞還一直幫着她。
一時間她的心疼痛了幾分,有種說不出的情感。
她原本是不相信林家鄞會做那樣的事情,但是看到這份文件,她不信也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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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思索之際,男人掛了電話走了過來,注意到她發白的臉色。
“怎麼了昕如,不舒服嗎?”
姜昕如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沒事,突然有些頭暈,可能低血糖了。”
“我先回房間休息,你繼續忙。”
她快步離開,心中卻多了一個疙瘩。
這件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看看到底是不是沈孟祁說的那樣。
他是不是真的爲了公司的產業才幫着她離婚,想以此讓沈孟祁無暇顧及事業。
如果真是這樣,那現在又算什麼呢?
想着,她緩緩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羽睫好似一把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