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很久,懸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旋即,姜昕如主動上前踮起了腳尖,吻上了男人的脣瓣。
林家鄞的脣瓣軟軟的,還有些微涼。
他顯然沒料到姜昕如會有這麼大膽的舉動,愣了數秒。
數秒後他反應過來,立馬反客爲主,攬住了女人的腰。
海浪聲混合着心跳聲在姜昕如耳邊響起,一瞬間世界彷彿只剩下他們二人。
不知道吻了多久,姜昕如掙扎着推開男人,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她的眼睛溼漉漉的,像是林中的小鹿。
林家鄞擡手撫過薄脣,聲音有些啞。
“昕如,你這是答應我了?”
姜昕如嬌羞的點了點頭,還未從那個吻中回過神來。
下一刻她就被男人緊緊的抱進了懷中,骨頭相互擠壓,有些疼。
她擰了擰秀氣的眉頭,輕輕拍打他的後背道:“疼。”
林家鄞這才鬆開了手,在她額頭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這一吻,他等了數十年。
從很早的時候他就喜歡她,一直到大學表明心意被拒他也從未想過放棄。
讓他沒有料到的時候他深造回國之後心愛的女人成爲了別人的妻子。
好在天隨人願,他們順利離婚,而他終於追到了夢寐以求的愛人。
男人那雙桃花眼中染上柔情,愛意比海浪更加洶涌。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姜昕如牽着他的手,隨口問道。
“很早以前,我沒有一刻是不愛你的。”
男人聲音輕柔,卻像是一顆巨石砸進了她的心裏。
姜昕如握着他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有些感慨。
她嫁爲人妻的那幾年,他一直在國外深造,想的都是有朝一日回國娶她。
想罷,她鼻尖一酸,忍不住落淚。
林家鄞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手足無措的替她擦了擦眼淚。
而眼淚就好似決堤了一般,越擦越多……
“怎麼了,是不是我那句話惹你傷心了。”
姜昕如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貼着他心口的位置道:“我就是覺得我不值得,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男人薄脣微動,帶着笑意,“傻瓜,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值得的,值得我做任何事情。”
兩人相擁着互訴衷腸,說了很多這些年來沒有說過的話。
夜深人靜,兩人這才回到了別墅。
姜昕如站在臥室門口,有些依依不捨的盯着男人。
林家鄞感受到她的目光,眸光微動,勾出一道腹黑的笑容來:“要不今晚我陪你睡?”
話音落地,姜昕如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又想起上次中藥他們一夜荒唐,尷尬的恨不得立馬消失。
她飛快轉身關上了門,丟下一句“晚安”便上了牀。
房間內格外安靜,她的腦子裏像走馬燈似的重複播放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好像一場美夢,讓人忍不住熱淚盈眶。
她輕輕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低聲說道:“媽,我現在很幸福,你過的好不好?”
窗外風聲驟響,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好似在回答她。
一夜好眠……
——
一轉眼到了離開的時候,姜昕如給老奶奶做了一頓飯,還答應下次帶小藝來看她。
回到京城,小藝這丫頭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
姜昕如剛下車,她就飛奔過去。
“姐姐,這幾天我好想你們啊!”
姜昕如輕輕掐了掐她軟乎乎的臉蛋,比劃着她的身高道:“姐姐也想小藝,幾天不見好像又長高了。”
一大一小牽着手走在前面,林家鄞看着這一幕,心裏暖暖的。
他們正往家門了走去時,姜昕如卻注意到一個不速之客。
沈孟祁牽着洋洋站在門口,笑容有些許討好的意味。
他在看到姜昕如身後的男人時,神情僵了僵。
“昕如,我跟洋洋來看看你。”
“雖然你每個月打了生活費,但孩子的生命中不能有母親缺席不是?”
姜昕如聽了這話只覺得噁心,當初洋洋一口一個讓她滾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些?
分明都是藉口!
“不是有姜昕儀嗎?她不是很樂意擔任母親的角色?”
沈孟祁臉色發黑,很快調整過來,微笑着看着她。
“昕如,你別說氣話,你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別人的孩子再親哪有自己的孩子親,洋洋畢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骨血。”
姜昕如冷笑兩聲,眼底染上一絲悲傷。
曾幾何時,她寧可自己沒有生過洋洋。
若不是他,或許她被傷的還沒那麼深。
每每午夜夢迴,她一想到洋洋那些辱罵她的話,心臟就在滴血。
姜昕如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聲音冰冷的開口說道:“既然離婚了孩子歸你,我也不需要過問他的生活。”
“至於母愛的問題,你大可以替他找一個,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
“以後別再來糾纏我了!”
話落,眼看着她要走,沈孟祁急的大喊。
“昕如,你不要被他騙了,林家鄞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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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沈家之所以被針對,落的這樣的下場都是因爲他!”
姜昕如聞聲回眸,看了林家鄞一眼,繼而說道:“我不關心,你快走吧,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