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藝沒有深究,牽着二人的手走到了一只小貓跟前。
“姐姐你看,她多可愛啊!”
姜昕如也被眼前的布偶貓融化,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小布偶很親人,繞着她的腿蹭了蹭,長長的尾巴好像一根羽毛。
姜昕如一瞬間心都要融化了,笑着回眸看向男人:“我們買一只回去吧,太可愛了。”
說完,她才想起來林家鄞貌似有些潔癖,不喜歡家中有小動物的身影。
她沮喪的垂下了眼眸,淡聲開口道:“算了吧,下次再來這裏看她也行。”
男人沒有回話,在心中暗自盤算着什麼。
——
玉龍灣。
姜昕如回到家中,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
小藝的精力實在太過於充沛,拉着她在外面逛了一天,骨頭都要散架了。
“辛苦你了,下次我好好說那丫頭。”
男人說完這話擡手覆在了她的肩膀上,動作輕柔的按了起來。
她有些受寵若驚,但片刻之後便享受的閉上了眼。
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
她連忙給殷靜姝發了消息,讓她明日帶上妹妹一起吃飯。
包間內。
林奕川滿懷期待的看着門口,眼睛裏帶着憧憬。
噔噔——
敲門聲響起,他騰的一下起身,開了門。
他一眼就注意到後面的殷靜萱,連忙揮手打招呼:“萱萱,好久不見。”
女人也訝異會在這裏看到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男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眼盈盈:“回來沒幾天,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你最近過得好嗎?”
這話顯然是明知故問,他平日裏都快將她的朋友圈翻爛了,對她的生活了如指掌。
殷靜姝看着聊天的二人,又看了一眼姜昕如。
“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合作?”
姜昕如在她身邊落座,給她倒了一杯茶:“當然不是。”
“我聽說你們殷家跟沈家之前有過合作,還有一部分債款沒有還清,我想讓你找人給點壓力。”
“當然,我也不會白讓你幫忙,我可以陪你去試婚紗。”
殷靜姝聞言整張臉都紅了起來,隨後憤憤道:“你這算什麼合作?”
姜昕如早就猜到她跟阮清彥應該好事將近,就差一個求婚了。
眼下看到殷靜姝的神情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想。
“不出所料的話,這幾天你應該就會被求婚了。”
殷靜姝又羞又怯,卻仍然擺出一副大小姐架勢來,強撐着開口:“本小姐沒空陪你胡鬧,但這個忙我幫了。”
“僅僅是你之前幫過我,絕對不是想你陪我去試婚紗。”
最後幾個字她越說越沒有底氣,不敢去看姜昕如的雙眼。
她倒也沒有戳破,笑着頷首應下。
這樣一來,沈家在劫難逃,沈孟祁應該翻不起什麼波瀾。
單單這一點債務就夠他頭疼的了!
兩人達成共識,相視一笑。
旁邊林奕川上趕着給身邊的女人夾了一塊排骨,道:“好久不見,萱萱你都瘦了好多,多吃點。”
殷靜萱最近在減肥,睨了一眼盤中的肉,不悅的蹙起眉頭:“拿走,我不吃。”
“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囉嗦?”
林奕川閉口沒有說話,姜昕如笑着看向女人。
“萱萱,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她開門見山的話讓在場的人均是一愣,氣氛也尷尬了幾分。
殷靜萱紅着臉搖了搖頭,餘光卻瞥了一眼林奕川。
她細微的動作落在了姜昕如的眼裏,引得她笑容更深幾分。
看樣子她也不是毫無意思,確實是礙於情面一直沒有道出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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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我身邊倒是有不少青年才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就當交個朋友?”
這話剛說完,林奕川便急了。
“嫂子,你不是說要幫我的嗎?怎麼還……”
話畢,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不敢去看殷靜萱的眼眸。
“哦?原來你喜歡的人就是萱萱?”
殷靜萱擡眼看了過去,眼中有驚訝也有欣喜。
他們二人是一起長大的關係,在外人眼裏他們就是親兄妹。
然而只有他們雙方知道對方存在的意義,卻礙於面子都沒有開口。
一轉眼殷靜萱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她雖受家中長輩寵愛,但也不得不開始相親。
……
林奕川滿眼真誠的看着女人,站起身道:“萱萱,今天姐姐和嫂子都在,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壯膽,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其實在出國之前我就喜歡你了,只是當時年紀太小,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愛。”
“到後來我和你見面時間越來越少,我也越來越想你,我這才明白對你的心意。”
“我也偷偷暗示過你幾次,然而你都沒有察覺,我一度以爲你不喜歡我,便將這份心思藏在了心底。”
“今天卻不想再錯過了,我喜歡你。”
話落,殷靜萱怔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心中的少年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無所適從,卻又無比的開心。
她死死的捏着裙襬,將心中的雀躍壓下去幾分。
“你也太敷衍了,我不接受。”
連一束花都沒有,還想讓她做女朋友?
怎麼說她也是殷家的掌上明珠,從小都是被寵着愛着長大的!
“萱萱,是我不好,你再等等我,我重新準備準備。”
一向油嘴滑舌的林奕川此刻像個愣頭青,不知道該怎麼表明心跡。
他不知所措的模樣逗得女人大笑,輕聲細語的說道:“我等你。”
這一頓飯吃得格外和諧,林奕川回家時連連跟姜昕如道謝。
要不是她,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跟殷靜萱表白呢!
夜色漸濃。
姜昕如躺在偌大的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替他感到高興。
身後的男人長手一撈將她帶進了懷裏,聲音沙啞低沉。
“睡不着?”
“想什麼呢?”
姜昕如翻身與他面對面,擡手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
“沒什麼,就是爲奕川感到高興。”
“像他們這麼純真的時候,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由得想起大學時期林家鄞跟自己表白的場面,有些許的心痛。
當時的她若是再固執一些,沒有聽從家裏的安排,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