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大……”爺字還沒有說出口,耳朵就被灼灼的脣瓣涵住,“七七……就一次,好不好,你瞭解他的,他快受不住了,好不好……”
我好你媽!!
戰景熙渾身的肌肉緊繃住,她蓄着力量擡起小腿就朝他小腹那裏踢過去,可卻被他輕鬆躲開了,論身手,一百個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反而是被他更緊密地困住了,“七七……”
粗啞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喚着她,“戒指不是我拿的,你冤枉我……你得補償我。”
“我他媽不是已經補償你了?快給我滾開!”他身上的溫度灼的能燙傷人的皮膚,戰景熙擡手就甩一耳光甩了過去,“周硯川,你敢碰……”
捱了她一耳光的男人沒事人一樣,他喉結滾動着打斷她的話,“剛剛那是你給的補償,不算數,我要我自己想要的補償,你知道,我受不了你這樣冤枉的委屈,七七……七七,給我,嗯?”
他可憐巴巴地一遍又一遍地喚着她,聲音越來越重,呼吸也逐逐變了,偌大的臥室不段升溫再升溫。
戰景熙想要逃,想要求救,可週硯川沒有再給她任何一點開口的機會。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的糾纏,她的所有美好與敏感都刻在了周硯川的骨子裏,他太熟悉那些地方了。
嘩嘩的雨聲響起的同時,戰景熙身上的睡褲被扯了下來。
然後,大雨的聲音徹底蓋住了她痛苦又委屈的嗚咽聲……
大雨久久沒有停歇,臥室裏的人也久久都沒有停下來。
疼。
就跟是追着火車跑了一個晚上似的,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又疼又酸的,嗓子也乾的都要冒煙了,好難受好難受。
強撐着沉重的眼皮掙開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只不過有點暗,戰景熙怔怔地,睡了太久,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要不要喝點水?”一旁突然響起男人低沉的詢問聲。
戰景熙一怔,朝那邊看過去,人模人樣的男人半跪在她的牀邊,已經盯着她看了許久的樣子。
昏暗的光線裏,他那張臉怎麼看都帶着股陰鬱的味道,不過,他怎麼可能還會陰鬱,他媽的都要爽死了吧!
那些承受不住的限制級畫面涌進腦海,戰景熙狠狠瞪他一眼,他不是人,他是畜牲,畜牲都不見得會有他這麼變態能折騰!
是只有一次,可這一次,他足足四個小時才結束的。
她哭的眼淚都要沒有了,他還是死死地纏着她,恨不得將她折成兩半。
從她睡着,周硯川就一直在看着她,想到自己的那些惡行,他大手憐惜地伸過去拂拂女孩還帶着淚痕的臉頰,“抱歉,是我太重了。”
他那是重的問題嗎?
是她根本就不願意,是他非要強迫的!!
戰景熙劇烈地抗議着,可她沒有力氣把這句話說出來。
她現在渾身上下哪哪都很疼。
“我餵你喝點水?”她一直喊,眼淚也流了很多,雖然這半天他都用棉籤給她沾着脣瓣,但她嗓子應該也會不舒服。
渴的難受,嗓子也乾的難受,戰景熙無法拒絕他的喂水,只是他這殷切又精神百倍的樣子屬實讓她噁心!
一杯溫熱的開水劃過喉嚨,戰景熙頓時舒服多了,人也跟着清醒了幾分,咬牙切齒地瞪了周硯川一眼,她緩緩地坐起身。
這個年代了,她不至於這樣被他強了一次就尋死覓活,可心裏對他的恨意着實已經滿到要溢出來了。
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咬咬脣,開口時嗓音還有些啞,“什麼時間了。”
“晚上十點。”周硯川很快地回答她,他眼神更是沒捨得離開過她。
晚上十點。
那也就是她睡了快十個小時?
這個畜牲!!
小手緊揪着身上的薄被,她咽咽口水,盡力讓自己很平靜地開口道,“去給我拿避孕藥。”
“……”
從她睡着那一秒開始,周硯川心裏就緊緊地繃着一根弦,他太知道她的脾性了,不想就是不想,不願意就是不願意,誰如果強迫她,她絕對不會放過。
他有想過她會鬧,會打他,不然就是給他再給他一刀,這本來也是應該的,可獨獨沒想過的是,她會向他要這個。
“七七,”他嗓音同樣也啞啞地,“我戴套了。”
做的時候,戰景熙一直在反抗又不適應,加上屋子裏有點暗,所以有些她是沒有看清楚,但結束時,她半醒半睡間裏看到了。
他確實戴了那東西。
“我知道。”她語氣很冷地回他,“但以你這下作的人品你要在那上面做文章並不難!”
她如今對這男人已經半點都沒有信任了。
她也看過聽過太多有男人想要算計女人,就偷偷地戳破避孕套的事。
聞言,周硯川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如果我不給你藥呢?”
“那我就絕食。”戰景熙挺直着脊背,“我寧願餓死也不會再懷你的孩子。”
她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易孕體質,但當年她真是就只有那麼一次還是兩次就中了。
那個孩子,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的掉。
她也確實還很喜歡孩子,也很想有一個粉粉糯糯的女兒,但如果是跟他周硯川的,她寧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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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無法想象,將來有一天,孩子長大了,問她要外公,她該要怎麼回答。
她爸爸是罪有應得,可孩子……
他們的孽緣就算是到最後都終止不了,也不能再有孩子。
周硯川半天都不吭聲,他逆着光在那裏,臥室裏本來也暗,他身形高大挺拔的壓迫感是那樣重,尤其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簡直就像一個沒有底的黑洞,要把人吸進去一樣,危險極了!
景熙眨也不眨地與他對視着,“我沒和你開玩笑,周硯川,要麼你現在給我藥,要麼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餓死,這次就算你拿我爸拿團團來威脅我,我都不可能再妥協了,我至死都不會再想跟你有孩子!!”
漆黑的眸子沉沉落在那張倔強到是要寧死不屈的小臉上,周硯川眸底閃過一抹清晰的痛楚,“如果今天是傅遠航,你會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