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以爲她聽不出來他的話外音。
擡眸虛瞪他一眼,蘇暖暖正正經經地回覆他,“這跟虛不虛沒什麼關係,是你生病了,剛發過高燒是不能着風不能洗澡的,這是常識!”
戰冥寒瞧着她巴巴個不停的小嘴,原本沉寂的心忽然地就被撩撥了下。
“宋南城走的時候說了,要今天一天都得注意你的體溫,如果再燒起來,晚上還要再輸液不說,還得吃點消炎藥,所以叔叔你能不能聽……唔唔唔……”
脣瓣毫無徵兆地被堵了個嚴實,蘇暖暖一個呆住的功夫,那人就已經瘋狂地在她口腔裏掃蕩,跟着她整個人就被他壓在浴室門板上。
“唔……”她反抗着想要他停下來,可他一點的空隙都不留給她,恨不得就這麼生生地把她吞下去!
一吻結束時,蘇暖暖軟的幾乎要站不住腳,她用力地調整着呼吸,眼前的男人就跟堵牆般密不透風地壓着她。
“你……”好一會兒後她才理好自己的思緒和呼吸,“你還病着,不能……”
話未說完,就發現自己被抵住了。
她眼睛驀地睜大,似是不敢相信這種情況下戰冥寒竟然也能石更。
蘇暖暖吞吞口水,本能地仰頭看男人一眼,他臉上帶着明顯的被她拒絕的不滿。
分別了幾天,又鬧出這樣的誤會,蘇暖暖也很想,可她也是爲了他身體着想啊!
不過,她也覺得奇怪,不是說男人發燒就不行了嗎?怎麼他還會這樣?
蘇暖暖長得白淨,五官又精緻,年紀還小的緣故,總是動不動就愛臉紅,戰冥寒尤其愛看她每次被他吻得小臉粉嫩又氣喘吁吁着無力地依着他的樣子,像一只小兔子般嬌軟又可愛,滿眼都是小女兒家的嬌態。
“不想跟我做?”他大手擡起她的下頷,低低地問出了聲。
“……”半晌,蘇暖暖小小地搖了搖頭,身上白毛衣襯的她小臉愈發紅潤柔嫩,“是我聽人家說,發燒了不可以那個,會猝死!”
某個還有點低燒的,……
“你聽誰說的?”
“網……網上。”
某個還有點低燒的再次,……
他眼神這樣的深邃無邊,蘇暖暖怕他再想繼續剛纔的事,就試着轉移了話題,“我,我給你熬了點粥,叔叔,你好久沒有吃東西了,我去給你盛過來,你先吃點好不好?”
“我現在只想吃你。”
“……”
“除了會猝死,網上還說了什麼?”
“……”在他咄咄的視線下,蘇暖暖只能無語地回他一句,“剩下的我沒看。”
“呵。”戰冥寒低低地笑了一聲,下一秒,他將她整個抱起,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嗓音暗啞又性感,“聽說發燒後那兒的溫度也會高,寶寶幫我驗證下,嗯?”
“……”
這場驗證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兩個人身上都汗淋淋的,蘇暖暖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剛剛被撈出來的,也大概是因爲今天全程她都被迫主導,她倦極了,長髮散開來躺在那裏,全身的肌膚都覆上了一層潮紅嬌妹的不成樣子。
老男人則與她完全相反,他看起來精神抖擻的,完全沒事人了的狀態。
清理工作完成後,他將蜷縮着已經要睡着的小人兒緊緊地摟在懷裏,低眸看着她微腫的脣瓣,聲線低沉極了,“溫度高嗎?”
“……”是安全期,所以他剛剛就又放肆了一把。
蘇暖暖被他問的小臉一燙,她咬了咬脣,假裝睡着了沒有聽到。
許是身體底子太好,戰冥寒後面沒有再發燒,也沒有出現別的什麼症狀。
第二天早上,蘇暖暖姨媽如約而至。
她本以爲這次會跟之前一樣得四五天才結束,沒想到就兩天也就算了,量還特別特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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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要能來,就說明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
很快便到了戰螢雪忌日這一天。
是週六,兩人起了個大早,到墓園時纔剛過八點。
而戰螢雪的墓碑前這時已經擺放着一束她生前最愛的向日葵,很新鮮,一看就是新買的。
只是,會是誰這麼早啊?
戰家的人不是一向除了戰冥寒外就沒有人會在這一天來看戰螢雪了嗎?
下意識地,蘇暖暖擡眸朝身側的男人看了一眼,就見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束與他懷裏看起來沒什麼區別的向日葵,他的眼神裏是她看不懂的深沉還有些別的難以形容的東西。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對戰螢雪說什麼,就握着蘇暖暖的小手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
臨離開時,蘇暖暖回眸看了眼墓碑上還很年輕漂亮的女孩,默默在心裏叫了一聲姐姐。
很尋常的日子,墓園裏基本沒什麼人,可戰冥寒走的卻很慢,尤其是下臺階時,蘇暖暖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情緒不高。
沉銀了片刻後,她嘗試着將自己的小手從他掌心裏抽離出來,小奶音柔柔地對他說道,“叔叔,我先去車裏坐一會,你再過去和姐姐說說話吧,她很久沒見你了,一定很開心!”
男人側目看她一眼,握着她小手的那只大手加重了些力道,半晌,語調平常地對她說道,“走吧。”
“我……”蘇暖暖還想說什麼,但看他似乎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她也就沒再說了,只是小手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胳膊,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不遠處停車場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裏,鍾管家雙手握着方向盤,望着兩個人即使在墓園這樣的地方仍璦昧黏膩的樣子,驚訝到全身都在發抖。
他更是怎麼都不敢看向一旁的戰老爺子,因爲不用看他都知道,老爺子此刻有多憤怒。
他一向都看不上蘇暖暖的。
現下,依他的性格,怕是想直接衝上去殺了她!
戰冥寒可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對於他感情上的事,他更是有諸多的想法。
但不論怎樣,都不可能輪得到蘇暖暖的!
車內氣氛緊張又充滿了死亡逼近的氣息,沉壓壓的直讓人要喘不過氣來,好一會兒後,鍾管家才緊繃着思緒朝副駕駛看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