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
吃醋就吃醋,非要這麼陰陽怪氣有意思?
不過,要騷是吧。
行,今天就讓他騷個夠。
她一臉無辜地看着老男人,“哎呀,叔叔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還有個小年輕正追求我呢,這麼帥,條件也不錯,還不嫌棄我是個孕婦,叔叔你說,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啊?”
話音落下,下巴上就傳來微微的痛感。
“你再說一遍。”
“叔叔你想聽的話我再說一遍也不是不可以啊。”小孕婦皮的就像個討打的小孩,“哦對了,叔叔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他叫徐啓庭,比我大五……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屁股上響起來,完美地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猝不及防地,小孕婦被打的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後,小臉秒速紅成了猴屁股。
臭男人!!!
竟然敢打她的小屁屁!
她現在可是孕婦,孕婦!!
“戰冥寒!”蘇暖暖氣炸了的直呼着他的全名,“你又家暴我!!”
“還胡說嗎?”
“我哪裏胡說了?我都是在說事實好不好。”他不道歉也不反思的態度着實令小孕婦不滿,“再說就是我在胡說,你也不能打我屁屁啊,這是家暴!”
戰冥寒漆黑深邃的眸子深深長長地凝着她,“你見過這麼輕的家暴?”
“……”成精了!
這男人要騷成精了!
他也恐怕是真忘了他手勁有多大了,垂眸,小孕婦可憐巴巴地咬咬脣,蔥白的小手撫了撫被他打過的地方,她承認她說他家暴是有矯情的成份在裏面,可確實也是有點疼的,而且那一巴掌真的好響啊!
低着小腦袋可憐巴巴的,也不說疼,就皺着小臉蛋的模樣惹得戰冥寒又心疼起來,即使明知道她多半是裝的。
“很疼?”他低低地問出聲。
小孕婦不搭理他,也不看他,就低垂着腦袋慢慢地點了下頭,整個一受了無盡委屈的小媳婦狀態。
“那叔叔給你揉揉?”
小孕婦苦着小臉還是沒說話,戰冥寒大手剛要覆過去給她揉揉,她忽然擡眸,一雙水汪汪的杏眸裏盛滿了霧氣,小奶音低低的,“一早就知道人家懷孕了還一點表示都沒有,都也沒有問過人家產檢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叔叔你變了。”
戰冥寒,……
頭疼又無奈地看她一眼,他捏捏她的鼻子,薄脣扔出一句話給她,“蘇暖暖,你也就在我面前會這麼能。”
“……”
這是在變相地罵她?還是在誇她?
水亮的眸子骨碌碌地盯着戰冥寒輪廓分明的五官,蘇暖暖理直又氣壯,“你是我男人,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在你面前能天經地義!”
“……”
瞧着她一夕間又活力十足的小女兒家模樣,戰冥寒眸底的情緒溫柔些許。
“叔叔,我想看看你的傷口。”
其實蘇暖暖老早就想說出這句話了,不過幾次間裏話都到嘴邊了,又被她給嚥了回去。
“好了就給你看。”戰冥寒輕輕淡淡地說着,寬厚的手掌輕拍了下她的後背,“很晚了,叔叔哄你睡覺,嗯?”
這是,還不想讓她看嗎?
是怕她會被嚇到,還是根本就是傷口嚴重的還沒法看?
“我想看一看。”話罷,小孕婦的白嫩小手就朝男人襯衫伸過去。
沒等她解開第一顆鈕釦,戰冥寒就阻止了她,“不聽話?”
“……”
小孕婦不開森地與他對視兩秒,想說什麼又終是沒說出口。
外面天色已經漸亮了,見她越來越精神,戰冥寒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不困嗎?”
“困啊,困的頭都要掉了,可我不想睡……”小孕婦拖着尾音衝他撒嬌,末了又想到什麼問他,“叔叔,那時候是誰讓人去巴黎查我姑姑和螢雪姐啊?”
聞言,戰冥寒暗黑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語氣卻是輕淡描寫的,“想知道?”
“嗯嗯。”蘇暖暖狂點頭,“叔叔你快點告訴我!”
“先睡覺。”男人說着把牀頭的小燈關掉,拉起薄被蓋在她身上,不過他仍是抱着她。
都這個時間點了,整個秦家人也都知道了,蘇暖暖也不想跟他分開,就跟個無尾熊一樣地黏在他身上。
又問過他幾次他還是不願意說之後,她睏意也漸漸上來,迷迷糊糊之中,她沒忘問他,“叔叔,我懷孕你開心嗎?”
“……”
*
翌日是週六。
戰冥寒剛從蘇暖暖房間裏出來,就跟邢子奇碰上了,他正對着手裏不知哪兒來的魷魚串啃得正歡,看到他,頓時停下了啃咬的動作,奶呼呼地斜他一眼。
他是昨天放學回來的路上知道戰冥寒和蘇暖暖的關係的,哭哭泣泣了一路不說,回來後見到戰冥寒更是半點好臉色也沒有,也是氣的,一下連蘇暖暖都不怎麼黏了。
用他的話說就是除了他本人,現在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裏的痛苦,那種感覺就跟被人在戰場了捅了心臟。
他把戰冥寒當情敵,戰冥寒也沒把他當小孩,他可還記得當初這小蘿蔔頭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叫他流氓犯,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臭屁着跟他炫耀他的小玫瑰是怎麼給他洗內褲的!
高冷地睨他一眼後,戰冥寒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被忽視的小傢伙別提有多不爽了,忿忿地咬了口魷魚串,他邁着小短腿跟上戰冥寒,“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戰冥寒凝着他又吃得滿嘴都是油的小嘴巴,非常友好地捅他一刀,“我一直很得意。”
“你……”小傢伙又又又給氣的直想把手上的油都抹到他褲子上,可奈何戰冥寒太高,氣場也太強了,而且他次次都不讓着他,這會蘇暖暖也不在,他怕他真那麼做了,這鬼男人會直接揍他一頓。
不服輸地仰着小腦袋,他鼓着小臉說道,“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巧了,我也一點都不喜歡你。”
小傢伙,……
幸虧他是吃得飽飽的才碰上他的,不然這不得被氣哭啊。
“蘇蘇不會跟你走的。”眼珠一轉,他聰明地換了戰術,“她答應過我外婆了,要在這裏把小弟弟生出來,還說會讓小弟弟陪我一起玩。”
戰冥寒老神在在地挑了下眉,幽深的眼神不輕不重地落在小傢伙臉上,“你會主動讓她跟我走的。”
“不可能!”小傢伙堅定無比地衝他搖頭再搖頭,他也更是把戰冥寒的話當成了一種挑釁,“我這麼喜歡蘇蘇,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讓她跟你這個流氓犯走的!”
流氓犯三個字成功讓戰冥寒臉色沉下一分,語氣卻好的過份,“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
*
蘇暖暖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外面不時傳過來戰景熙和邢子奇清脆的笑聲,兩個人似乎在玩吹泡泡遊戲。
簡單地洗漱了下,又吃了點東西后,她也去了院子裏。
一大一小還在玩得不亦樂乎,感覺有目光在追隨着自己,下意識地蘇暖暖看向二樓露臺的方向。
空空的,並沒有人。
是不在這裏還是出去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給戰冥寒打個電話,不經意間裏就看到戰冥寒坐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他長腿交疊着,上半身愜意地往椅背後仰着,他正盯着她這邊看,臉上是要笑不笑的神情,映着身上的鐵灰色襯衫,無法言說的成熟男人風流感。
沒來由地,她感覺小臉有點熱,不過他那眼神什麼意思?是覺得她朝二樓露臺看過去的眼神很傻嗎?
是他上次來時有事沒事總會坐在那曬太陽她才習慣性地朝那邊看的好不!
見他目光越來越深,她俏皮地衝他做了個鬼臉,也是這纔看到周硯川在另一邊坐着,而他似乎沒注意到她,就只是盯着仍在和邢子奇吹泡泡的戰景熙看。
蘇暖暖有注意到,周硯川看戰景熙的眼神裏,好似多了些從前沒有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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