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婚禮定格

發佈時間: 2025-05-02 19: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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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孩子,季家就變得更熱鬧了,等到季二會走路了,能當花童了,陳可可和季沉在這個冬天補辦了婚禮。

婚禮是戶外森系的,浪漫夢幻的不得了,季二穿着精靈王子的衣服,顧時一穿着小公主的裙子,背後還有一雙精神翅膀。

兩個人手牽手去送戒指,空中飄灑着花瓣和羽毛,遍地都是鮮花,現場的佈置都是季沉親力親爲的,就連陳可可的手捧花都是季沉做的。

雖然有點醜。

可是寓意很好。

純鈴蘭的手捧花,從荷蘭空運過來的,代表着永恆的幸福,很像陳可可和季沉的故事:“我走了那麼遠的路,百轉千回,只爲你與相逢。”

來祝福他們的是兩方的親人,沒有太多的人,可氛圍卻十分美好,每個人都保持着安靜,注視着陳可可和季沉的幸福。

南星眼睛也有點溼潤,她的可可是真的真的很幸福,一個人過的好不好是能夠寫在臉上的,可可越來越少女,越來越年輕了,她嫁的很好,季沉也十分寵愛她。

看到兩人互換戒指吻在一起的是,南星無聲落淚,用力爲他們鼓掌,沈行之看在眼裏,默默握緊她的手。

手捧花最後給了季沉,陳可可哭成一個淚人,舉着話筒告訴季沉:“這束手捧花,我從拿到的時候就想要送給你了,我想要送給我的新郎,希望你拿着它,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來找我,我還要嫁給你,我要永遠的和你在一起。”

季沉很帥氣的甩頭,倒是把眼淚給甩飛出去了。

他嘴笨,不會說什麼,他只知道他愛陳可可,愛到爲她死都可以,季沉接過手捧花快步走過去,撩起陳可可的頭紗,然後伸手摟着她的腰,彎腰吻了下去。

掌聲停了,親吻還沒有停。

直到小季二喊着餓餓,季沉才停下動作,卻一直對着陳可可傻笑。

司儀繼續着流程,所有人看向無人機鏡頭,衝着鏡頭拋灑着手裏的花瓣。

咔嚓一聲。

照片定格。

婚禮結束的第二天季沉和陳可可就帶着自家兒子出去度蜜月了,只是一個月後兩人度假回來,被雙方父母罵了個狗血淋頭。

南星還好奇是不是家裏人嫌棄他們走的太久了,一問才知道,是兩個人爬山的時候把兒子丟山上忘記帶下來了。

後來回國下了飛機,自己開車回來的路上,又把兒子丟加油站了。

還是有好心人發現了坐在地上吃糖的小季二,發現這孩子脖子里居然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名字和父母的號碼,這纔給送了回來。

南星哭笑不得,這是丟出經驗了,牌子都給季二掛上了,不過也幸好有好心人發現,不然季二真的會丟。

被罵也是正常不過的,南星就沒安慰陳可可他們。

倒是當天下午陳可可就打了電話過來,南星還以爲她是求安慰呢,很嚴肅果斷的拒絕她:“誰讓你把季二弄丟的?要是他真不見了,我家時一得多傷心呀,全天下就季二吃她做的飯,她拿季二當寶貝一樣呢!”

“不是不是,阿星,不是這件事,是另一件事!我家裏人感激那個恩人的時候問了人家的名字,阿星,顏卿文這個名字我總感覺在哪裏聽過,好像你和我說過對不對?”

顏卿文?!

“他在哪裏!你們留他的聯繫方式了嗎!”

“只留了一個座機,好像已經走了,他是來深市買藥的……”

“可可!我馬上就過去,請你家裏人詳細的和我說一說!”

南星連工作都顧不得做了,抓了封寂來善後之後她就聯繫着沈行之,將他從部隊叫了出來一起去了季家。

季奶奶和季媽媽特別喜歡南星,知道她要來早早的就準備着晚飯,可南星哪有吃飯的心情,她和沈行之找了顏卿文好多年!硬是沒有他的消息!

從季奶奶嘴裏南星知道了顏卿文現在是什麼樣子。

“看着很憔悴的一個男人,帶着黑邊眼鏡,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好,卻很乾淨,靠近的時候能聞到很濃的藥味呢,他自己看着也瘦,鬍子挺密的,戴着帽子,有點看不清長相,我要給他錢他不要,只是囑咐我們把孩子看好,不要弄丟孩子,然後就走了,我讓家裏的管家追出去,硬是沒追到人,倒是留了座機給我,不過我打過去的時候沒人接。”

有號碼就夠了!

她可以通過號碼確定顏卿文是在哪裏。

南星感激着季奶奶,在季家的強求下一起吃了晚飯,當晚便和沈行之一起往號碼所在的地點趕去。

離深市好遠,在北方的一個小城鎮,開車大概得一天多才能到。

兩個人走之前往車上放了不少吃的喝的,南星又特意回了趟家帶了不少用的吃的和穿的。

顏卿文並不知道他的地址被暴露了。

他哪裏能猜到,在加油站無意見到的一個孩子,居然是喊南星乾媽的。

他以爲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

從深市買了藥,他就坐上火車準備回去了。

中間要換成幾次,等回到家裏,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南星他們還沒到,高速總是會遇到各種情況。

家裏沒有開燈,進去的時候屋子裏只有臭味,顏卿文開了風扇和窗戶,開始收拾着屋內的狼藉,等到收拾好了,他喊着睡着的母親。

她眼睛已經快要看不見了,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每天清醒的時候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卿文,媽媽怎麼還沒死?”

對時念玖而言,活着是比死還要痛苦的。

每當這個時候顏卿文就哄騙她:“媽,您不想找到自己妹妹了嗎?您要是不在了,您妹妹該怎麼辦?她可就您一個親人了。”

時念玖時而糊塗,時而清醒的,所以到最後她也不知道妹妹是不是還在了,每次聽到兒子這麼說,她會努力的多活兩天,萬一呢,萬一妹妹還活着呢?她怎麼能死。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時念玖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她得了糖尿病,併發症竟引起了視力衰退,到最後,兩只眼睛都快要看不到光。

“天亮了嗎?媽媽沒用,不能給你做飯。”

“是,天亮了。”顏卿文用乾淨的毛巾擦拭着母親的臉和手臂:“我吃過了,我一點也不餓,媽,您餓了吧,我買了燒餅回來,陷是白糖的,可好吃了。”

白糖大概是他們困難中唯一能觸碰到的甜了。

人生,永遠都是苦難大於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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