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直接在祈夜身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
溫知許看都沒看他一眼,跟陸方舟一起上了車,只給他們留下一個汽車尾氣。
單伊早鬆開了手,饒有興趣的看着祈夜。
“溫醫生是故意的呢,還是不小心的?”
江淮尷尬的摳腦袋:“可能是溫醫生腿長搞的,不信的話二爺你把我抱起來,看看能不能踢的到夫人。”
單伊還在笑,在祈夜看過來的時候,她這才反應過來江淮說的夫人,是在說她。
單伊:……
“江淮,你還真是聰明。”單伊沒好氣開口,又打量着再拍衣服的祈夜。
她其實還真的好奇,怕祈夜和溫知許私下又有了往來,否則怎麼解釋溫知許生氣了?
可觀察半天,祈夜臉上沒一點多餘的情緒。
不生氣,也不感興趣。
然而是她看的他時間久了,被祈夜拽過去問了一句:“還要考驗我到什麼時候?祈太太。”
單伊故作生氣哼了一聲:“是溫知許在吃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沒生氣你沾花惹草,是不是你給了溫知許什麼信號,讓她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祈夜鬆開抓着單伊的手,沉默着轉身,不打算再進商場。
單伊跟在身後:“你去哪裏?不是要陪我買度蜜月帶的衣服嗎?”
祈夜打開車門,歪着歪頭:“去親自問問溫知許,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好讓祈太太放心,早點和我春宵一刻。”
單伊原本覺得沒意思,但轉念一想,能看到他們兩個再吵起來,似乎也不錯?
她的人生除了唱歌外再沒其他意思,加上回華國請了一年的假,每天在家更是閒暇無事,原本的目標是要和祈夜結婚,誰能想到會那麼快實現。
現在好不容易多了一點樂趣,錯過了多可惜。
單伊乾脆上了車,祈夜一腳油門,居然很快就追上了溫知許的那輛車。
此刻是陸方舟在開車。
他剛打完電話讓人送禮物去莫家,掛斷電話後,從後視鏡裏看到了緊跟其後的車輛。
剛纔一眼,讓陸方舟記住了那輛車的車牌。
那是,祈夜的車。
陸方舟看了眼副駕駛上的人,正縮着脖子看外面,一副心虛的樣子。
溫知許還在恍惚,因爲她忘了一件事,忘了她和陸方舟不是孩子,他們現在是成男成女。
她十幾歲時可以跟陸方舟耍賴,懶得走路就讓他揹着,別說是牽手,她連陸方舟泡澡的樣子都看過。
當然,沒看到他身體。
浴缸裏都是泡沫,陸方舟的兩條大長腿又白又有肌肉感,十分性感。
啊呸,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她滿腦子都在後悔,因爲上車的時候有人經過感嘆了一句:“哇,好般配的兩個人。”
就是這麼一句話,把溫知許說的後悔極了,她剛纔在做什麼?拿師兄當工具人嗎?利用師兄去對付祈夜?
挺無恥的。
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師兄,對不起,我……”
“知知,祈夜的車在跟着我們。”
溫知許一愣,開了車窗腦袋伸出去看了一眼。
後面的車車速突然加快,在陸方舟讓她坐好的時候,祈夜車已經撞了上來。
這個男人居然這麼野!
陸方舟已經停好車解開了安全帶,在她也要解安全帶的時候,陸方舟忽然靠近,將釦子重新插回去。
“知知,我來解決就好。”
溫知許張了張嘴,聽到他說:“別說對不起,是我回國太晚,我知道剛纔自己在做什麼,知知,是我願意的。”
願意被她所利用?
可她不願意傷害師兄!
今天的事情她再也不想發生了,但是想要下車的時候,陸方舟卻溫柔笑着:“知知,你相信我。”
車門被關上,從後視鏡裏溫知許看到祈夜也下了車。
兩個男人站在一起,陸方舟身高佔優勢,但祈夜的氣質痞邪,直接蓋過了陸方舟。
論顏值不相上下,但陸方舟是一身正氣的那種,再看祈夜。
他那張臉,本來就妖妖的,做事也狠辣,只是在她面前,他一直是另一幅樣子。
溫知許降下車窗,聽到祈夜問起她。
“溫小姐那個行爲,很有意思。”祈夜靠着車門,雙手抱臂,邪裏邪氣的讓陸方舟把人叫下來:“讓她下來解釋清楚,免得被我妻子誤會。”
“誤會什麼?”
“誤會她喜歡我,對我欲擒故縱。”祈夜臉上有些不耐煩:“家裏有個愛吃醋的,鬧騰的很,我不希望因爲溫知許,影響我和我妻子的感情。”
“感情如果深厚,會因爲不小心碰了你一腳而影響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吃醋的問題,而是你們的感情太不堪一擊。”
“聽聞單伊小姐曾經是你哥哥的女朋友,我想,你和你哥哥,應該很像吧。”
輕飄飄的兩句話,殺傷力卻極高。
陸方舟看着很好說話的樣子,他說話帶血的時候,就證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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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祈先生不要太自戀,我的知知不會喜歡上一個沒有擔當,不負責任,三心二意的男人,她的身邊不缺追求者,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她嫌髒。”
陸方舟禮貌一笑,敲了敲車窗:“知知,告訴祈先生,你喜歡他嗎?”
溫知許很配合的搖搖頭:“我喜歡的那個男人,絕不會愛上其他人,更不會來傷害我,也不會去撞我的車,那個叫祈夜的笨蛋自以爲是,可他無禮野蠻的人,我纔不會動心。”
她愛的,是那個偏愛專一,霸道卻溫柔的祈夜。
而不是忘了她,或者故意裝作忘了她的王八蛋祈夜。
陸方舟看向祈夜:“沒聽到的話,我不介意和祈先生再重複一遍,前提是,車輛損壞的費用祈先生先支付一下。”
他是一點損失都不讓自己和溫知許承擔。
這幾句話說的祈夜都氣笑了。
他挑眉,問了一句:“你很喜歡溫知許?”
陸方舟沒說話,聽到祈夜說。
“那就祝福你們恩愛到老,別再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
支票丟在陸方舟面前後,祈夜上了車,揚長離去。
溫知許聽到了那句話,她什麼也沒說,下車撿起支票,讓陸方舟上了車,然後一腳油門,直接撞在祈夜車的屁股上!
下車後溫知許將兩張支票丟在祈夜的車面前。
“我也祝你和單伊一輩子鎖死,祈夜,你最好別讓我知道真相,否則,我弄死你。”
車門重重關上,溫知許開車離開,再也沒回頭看一眼。
車內,單伊笑了一聲:“溫醫生好大的脾氣,祈夜,你是不是更生氣了?”
祈夜沒說話,只是低頭揉着眉心。
這是他第一次見溫知許張牙舞爪的樣子。
該死。
以爲能忘了。
結果,他更愛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