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臭傻逼正好落在祈慎修的耳朵裏。
他臉上的笑意微微凝固,開口道。
“有些人沒有父母,所以沒有教養,我可以理解。”
這一句陰陽怪氣,是說給溫知許聽的。
祈慎修輕輕掃了她一眼,滿是挑釁和不屑。
溫知許也學着他的樣子笑了笑。
“是啊,有些人父母還活着,結果還是沒有教養,我真是沒辦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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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我罵的是臭傻逼,怎麼有些人卻急了。”
說着,溫知許看向莫虹永。
“乾爸,您怎麼請這樣的人來了,是不是被人偷請柬啦?”
莫虹永順着溫知許的眼神看過去。
祈慎修啊……
歹竹出好筍!
自己不怎麼樣,但是生了兩個優秀的兒子。
但他記得自己邀請的是祈夜。
怎麼剛剛祈慎修說的是祈妄的名字?
祈慎修同樣沉着臉看着溫知許。
伶牙俐齒,他說了一句,溫知許就反擊了兩句!
這樣的女人實在配不上祈家兒媳婦的身份!
簡直就是沒有禮貌,沒有一點世家豪門的教養!
“難怪離婚呢,呵,這種人!”
祈慎修對着溫知許直接翻了個白眼。
說實話,溫知許挺想笑的,祈慎修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腦子連五歲孩子的都不如。
她也回了一個白眼,“難怪連自己兒子名字都叫錯呢,呵呵,這種人。”
“你!”祈慎修差點就要生氣,卻見莫市長將溫知許拉在了身後。
“大家先進屋吧,不過要先出示一下請柬呀。”
說着,莫虹永看向祈慎修,“這位是?祈夜,你怎麼不來介紹介紹。”
祈慎修一頭問號,下一秒就意識到,這是莫市長在給溫知許撐腰呢!
祈夜語氣十分平靜:“這位是我的父親祈慎修,父親,您沒有請柬,不如用兒子的,您進去參加吧。”
這話的語氣恭恭敬敬,可祈慎修怎麼聽怎麼彆扭。
好像祈夜話裏的意思,是在嘲笑他沒有被邀請一樣!
祈慎修快步走過來,伸出去了手。
“莫市長貴人多忘事,我是祈妄的父親,我兒子是爲國捐軀的烈士,當年京城與外交部,同時爲我兒子舉行了追悼會。”
莫虹永像是剛想起來一樣,他一拍腦袋。
“原來是祈慎修同志,沒有給你請柬看來是下面的人工作馬虎了。”
莫虹永將手遞過去,在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時候,莫虹永突然開口。
“既然祈妄已經犧牲,那我怎麼聽到祈同志剛纔喊祈妄呢?看來是祈同志貴人多忘事啊,怎麼會連自己兒子名字都忘了。”
說着,他擡手招呼祈夜。
“祈夜,祈家二少爺,快請進,歡迎光臨寒舍。”
祈夜禮貌紳士的迴應着,卻又強調了一遍。
“我父親不進去之前,我還是不要進去了,因爲我要把我的請柬交給我父親,這樣隆重盛大的場合,我怎麼能讓我的父親回家去呢?父親,沒有請柬也沒關係,我把我的讓給您。”
祈慎修突然很不是滋味。
這一字一句的,真的不是強調他是個不被邀請的人嗎?
莫虹永也哈哈笑着:“雖然有人沒有被邀請,但是上門是客,哪有趕走的道理呢?祈同志進去吧!幸好你帶了祈夜來,你真是借了兒子的光呀!”
說着,他讓開路,讓祈慎修走過去。
溫知許擡頭看向祈慎修,突然覺得這個把祈夜逼到沒有自我的人,好像也沒什麼好厲害的。
起碼在莫市長面前,祈慎修就不敢太囂張。
“乾爸,太好了,我還以爲有人偷咱們家東西呢。”
溫知許勾了勾脣,並不打算放過祈慎修。
在祈家欺負祈夜,那是她不在。
但是在這裏還欺負祈夜,當她是個死人嗎?
好歹是她睡過的男人,她,罩着!
祈慎修腳步一停,卻是用力蹬了一眼溫知許。
莫虹永當沒看到,卻抓着溫知許的手哈哈發現。
“傻丫頭,祈慎修同志纔不會做這種事情呢!對吧,祈同志,你不會偷請柬吧?”
祈慎修的臉上掛不住,很是勉強的嗯了一聲。
溫知許也跟着笑了:“是啊,畢竟他只能幹出蹭兒子的事情來,怎麼會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祈慎修死死瞪着溫知許,最後只能大步走進去。
在祈夜經過溫知許的時候,單伊也在盯着她看。
溫知許覺得今晚的自己強的可怕。
她真是逮住誰都要說兩句。
“嗯?單小姐看什麼呢?是覺得我穿的比你好看,生怕自己老公愛上我嗎?”
溫知許微微一笑,一本正經的:“那你確實應該害怕一下,畢竟我這個人還是很有魅力的。”
單伊鬆開手,讓祈夜先進去。
祈夜停下腳步:“你自己要當心,早點進來。”
他說話的時候,單伊背對着他。
所以單伊根本沒看到,祈夜的眼神是在溫知許的身上。
他的這句話,也是說給溫知許聽的。
單伊卻應了一聲,忽視着莫市長,喊着溫知許的名字。
“我們要不要去談談?”
溫知許不想理她,但這裏時不時來人,她怕其他人議論乾爸乾媽。
她說了個地方,跟單伊一起走過去。
看不到人了,單伊才摸出一根菸,問溫知許有沒有打火機。
溫知許氣笑了。
“我確實都是火,但是點不燃你那根菸。”
單伊只當沒看到溫知許臉上的憤怒,她攔了一個傭人要了火,抽菸的動作嫺熟又性感,吐着菸圈,佑人的眼眸一直盯着溫知許看。
“還看呢?祈慎修都不把祈夜當人了,單伊,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在乎過祈夜,你就讓祈慎修這麼欺負他?”
單伊繼續吐着菸圈,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所說的欺負,難道是把祈夜喊成祈妄嗎?只是一個名字而已,算什麼欺負。”
光是聽到單伊說話,溫知許就忍不住暴躁。
她的下一句話,更是讓溫知許暴躁。
“溫醫生,你知道嗎,如果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和你一定可以成爲朋友,我很喜歡你的性格,真的。”
溫知許正要開口懟呢。
單伊卻低頭摸着自己的小腹。
“但是很可惜……溫醫生,我懷孕了,孩子是祈夜的。”
“所以我們永遠成不了朋友,而你和祈夜,也再也不會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