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質問,她無話可說。
霍淮深看着她默認的垂了垂頭,心底隱隱攀起一股怒火。
她就那麼想跟自己劃清界限!就那麼想跟他做陌生人!
爲了躲他,她竟然假裝失憶!
想到這些,霍淮深就恨不得掐死她!現在好了,把自己弄進牢裏,揹負了個殺人的罪名,他該怎麼救她?
良久的沉默,霍淮深以爲,她會開口說什麼,他以爲她會開口求他,求他想辦法救她。
如果她開口求他,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出來。
可是它只是微垂着腦袋,微垂着眼簾,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心底的那股怒氣瞬間就襲了上來。
等了良久她始終未曾開口,他嗓音冰冷的道:“現在陸家在施壓,他們一定要讓你判死刑,你我夫妻一場,我只能護住你,儘量根據事實來判刑,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懲罰。”
唐零的眼淚猛的砸了下來。
她擡頭匆忙的瞥了他一眼,又急忙擦了擦眼底的淚水。
她扯開脣笑了,可笑容比哭還難看,她顫抖着嗓音道,“謝謝。”
霍淮深狠狠的握緊了拳,用力的咬緊了後槽牙,“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以後……各自爲安。”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唐零擡頭看着他,淚眼模糊,她用力擦了擦眼裏的淚水,可是看到的,卻是他絕情的背影。
各自爲安……
他們之間真的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這是她曾經一度所希望的,他如她所願了,可是爲什麼心那麼痛,彷彿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唐零從座位上滑倒在地,捂着心臟,痛得蜷縮成了一團。
霍淮深,如果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選擇爲了那三百萬而嫁給他!
可這輩子已經走到這裏了……下輩子吧,下輩子,再也不要遇見他……
唐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監房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獄警派她去後勤在伙房給犯人做飯。
做飯的大多數都是男犯人,女刑犯只有兩個,唐零就是其中之一。
炒菜的鍋很大,唐零沒力氣端起來,進去就先選了輕鬆點的活兒幹。
她坐在那裏正摘着青菜,突然一個男人走過來踢了她一腳,“滾一邊兒去!我來做這個,你,去搬東西!”
唐零深知這裏的犯人都不好惹,只好忍着,她拖着單薄的身子,扛着一袋袋土豆。
抗完東西,又有人吩咐她去端鐵鍋炒菜,她看着比她還重的大鐵鍋,猶豫了一下。
剛纔那男人又踹了她一腳,“看什麼看?不想幹啊?炒菜本來就是女人的活兒!給我趕緊的!”
唐零只好上前炒菜。
旁邊還有一口鍋,一名男人正在往鍋裏倒油,就在唐零正在炒菜的時候,突然一勺滾燙的油朝她潑了過來。
“啊!!!”
胳膊瞬間紅了一大片!
站在她旁邊的男人沒有任何歉意的說着道歉的話:“哎呀,對不起了,我手沒拿穩勺子!”
唐零死死的咬着牙,打開水龍頭把胳膊伸到水龍頭底下衝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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