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灑進車窗，沈璃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勉強遮住身體，蜷縮在座位上。
江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太陽穴傳來一陣劇痛。
他難受的皺了皺眉，擡手擋了擋太陽的光線。
沈璃緊緊的咬着脣，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不安。
記憶如潮水般襲來，江晨豁然坐直了身體。
看到角落裏的那個身影，他的大腦一瞬間一片空白。
她的身體實在是太小了，衣服難掩一身的璦昧痕跡，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江晨看了她良久，最後說了一句，“對不起。”
沈璃擡頭看他，等着他說話，可是他說完這句對不起，就再也沒有一句話。
她想到昨晚，明明跟自己做着最親密的事情，卻叫着“唐零”的名字，她心裏一片苦澀。
她自嘲的扯了扯脣，故作輕鬆的擡頭看着他，“江晨，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是自願的。”
即便是這樣，她也不願意他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江晨微微側頭，竟看到了她的大腿內側，沾染着淡淡的血跡。
他閉了閉眼睛，“我送你回去。”
“好。”
他全程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車子安靜的開到了沈璃的小區樓下，她的衣服都被撕碎了，江晨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忽然發現，她好瘦，好小一團。他的西裝穿在她身上，就像一條短裙。
因爲昨晚太狠，她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江晨走在她身旁，慢慢的跟她一起進了電梯。
到了家，沈璃覺得自己的心一寸寸的變涼，他們，是不是完了？
他現在一定很後悔跟自己領證吧？
進了屋，沈璃脫下身上的西裝，遞給他，嘴角漾開一個破碎的笑，“江晨，其實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沒什麼的，現在的年輕人，一夜晴什麼的不是挺正常的嗎？”
“而且，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你真的不用有心理負擔。”她說着，聲音越來越小。
她撒謊了，但是她覺得他昨晚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肯定記不住細節，也不會知道自己是第一次。
江晨的眉毛動了動，擡頭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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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先好好休息。”
他的語氣很平靜，說完，便轉身，緩緩的離開了。
沈璃抿着脣，看着他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隨着關門聲響起，她的眼淚倏地落了下來。
她有點後悔了。
爲什麼昨晚要鬼迷心竅，她想，他們應該完了吧。
他沒有提過一句，他們之間的關係該怎麼處理，也沒提過一句要負責這樣的話。
沈璃拖着疲憊的步伐走進了浴室，泡了個澡出來，門口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她的眼睛一亮，腦海中劃過江晨的臉，連鞋都沒穿，就跑去開門了。
“江……”
“沈小姐是嗎？”一個送外賣的小哥站在門口。
沈璃臉上的笑容僵住，“是，我是。”
“這是您的藥。”外賣小哥把手裏的紙袋子遞給了她。
沈璃彷彿猜到了裏面是什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聲音不穩的對他說了一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