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腦震盪的正常反應,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幸好是輕微腦震盪。
折騰了半天,江婉寧便又睡着了,整個人依舊是昏昏沉沉的。
現在她這種情況,蘇知意和厲靳俢也沒法離開,只能等她出院了再飛去京北見厲家的人。
守了一晚上,好在第二天江婉寧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出院回家,蘇明辰全程陪護。
蘇知意和厲靳俢則坐上了飛機前往京北。
望舒集團。
今日晴空萬里
蘇知月一身淺藍色長裙,頭髮前面編着髮髻,後面披在腦後,整個人清新又溫柔,仰頭望着高入雲霄的大樓,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將黑名單裏面的那個電話給放了出來,並撥打了過去。
望舒就是月亮啊。
江家最近很是悽慘,據說一直在虧損,再這樣下去就要面臨破產了。
高層會議室裏,男人面目嚴肅,眉目冷淡,眼神威懾力十足,輕輕掃視一圈,無人敢與其對視、
在這落針可聞的安靜中,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彷彿在所有人心上狠狠敲了一擊。
江凌赫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眉目間的冰冷徹底散去,如春暖花開,春雪消融。
他立即按下接聽,起身往外走去。
他一走,靜默的房間內許久這才響起說話聲。
“誰的電話啊,總裁剛才那麼生氣,那臉色一下子就好看了。”
“未來的總裁夫人吧,不是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
…………
江凌赫出了會議室便立即說道:“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我真是受寵若驚。”
蘇知月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我在望舒集團樓下。”
江凌赫也沉默了,緩步走回辦公室,隔了好久這才說道:“真是笨死了,現在才猜到。”
蘇知月輕咬下脣,小聲說道:“望舒。”
江凌赫輕笑出聲。
“月亮啊,你就是我的月亮,我會親自把月亮摘下來的,你等我。”
蘇知月還有很多話想問出口。
江凌赫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說道:“上來。”
說完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蘇知月收起手機,擡腳走入大廈。
一樓前臺剛掛斷座機電話,擡眸看見她進來,立即起身恭敬的問道:“請問是蘇小姐嗎?”
蘇知月輕輕點了點頭。
前臺立即走了過來,態度十分溫和。
“請乘坐總裁專用電梯。”
蘇知月走進了電梯,在前臺的引領下,站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她深吸一口氣,剛想擡手敲門,門便自己開了。
江凌赫單手拉着門,身上的白襯衫解開了三個鈕釦,下身黑色西裝長褲,修飾包裹着大長腿,棱角分明的臉,五官如雕刻般精緻,碎髮下,狹長的眸子注視着眼前的人,眼底是壓抑許久的思念和狂熱。
蘇知月觸及那雙漆黑的眸子,心驀地狂跳了起來。
江凌赫勾脣一笑,讓開了點。
“進來吧。”
蘇知月輕輕點頭,擦身而過時,裙襬劃過西裝長褲,房門關上,她便猝不及防被人從身後抱住。
身高體型差,江凌赫需要低着頭才能親到她的臉。
他貼近她,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和耳畔。
嬌軀不由得輕顫,渾身如過電般,酥酥麻麻撩動心絃。
蘇知月偏頭躲過,聲音已然無力。
“你別這樣。”
畢竟江凌赫馬上就要和徐富雅結婚了,她其實來找他已經很不好了。
但是有些事情,確實是要問清楚,畢竟望舒一直在針對江家,而徐富雅的父親,貌似和江凌赫的父親的關係似乎不一般。
看似是聯姻才結盟,其實聯姻是爲了讓關係更穩固。
江凌赫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雙眸眯起,一臉病態的陶醉。
蘇知月真的受不了,掙扎了起來。
“你放開我!”
江凌赫依舊不放,還越發貼近她的耳畔。
蘇知月生氣的說道:“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你了。”
江凌赫不捨的鬆開她,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坐下。
蘇知月緩緩轉身盯着他,詢問道:“望舒是你的?你用來對付江家的?”
江凌赫隨手拿起一支菸,點燃後吞雲吐霧這才說道:“我爸外面有私生子了,我還找到了遺囑,我若不自尋出路只能等死,他希望我娶徐富雅,我現在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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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乖乖聽話,徐徐圖之。
蘇知月垂下了頭,問道:“那你和徐富雅?”
“那次是意外,她在我酒裏下了藥,但是確實是發生了關係。”
江凌赫直接承認,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很快,很快我就能徹底穩定住所有局面了。”
掌控整個江家,和徐家的婚事作罷,剩下的時間來求蘇知月原諒。
他雖然是被算計的,但確實是犯了錯。
蘇知月又何嘗不明白他的真心,不明白他在江家過的如何艱難。
只是那件事情在她心裏還是難以釋懷。
其實到現在她已經有些輕微動搖了,只是到底還是有芥蒂。
江凌赫最是瞭解蘇知月,而真誠是最能打動人心的。
所以他不着急,而且他們兩人都是一樣的人,偏執又執拗。
江凌赫走上前,明明比女人高一個頭,卻低着頭顯的有些可憐。
“我可以抱抱你嗎?”
蘇知月搖頭道;“不行,等你······”
話還沒說出口她便頓住了。
但是江凌赫卻眼前一亮。
“等我解決完徐富雅,你就原諒我是不是?”
蘇知月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沒好氣的說道:“不是,你現在是有未婚妻,我不能當小三。”
江凌赫臉色嚴肅的說道:“原配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她才是小三。”
關係有點混亂,但是確實是如此。
當初徐富雅給江凌赫下藥的時候,江凌赫的正牌女友可是蘇知月
要說是小三上位的那也是徐富雅。
蘇知月不管他說什麼,反正該確定的已經確定了。
“我先走了,我等你。”
反正原諒已經原諒了,說出來就說出來了。
不爲難自己了,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