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栓塞死亡率,百分之30到百分之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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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率很高,很危險,現在的情況很是緊急。
因爲蘇知意的身體情況和常人不同,所以厲靳俢在她生產前,就已經瞭解了很多生產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這其中就包括羊水栓塞。
他知道這個情況,死亡率特別特別高。
簡單來說,就是羊水進入了血液中。
羊水中有嬰兒身上的碎屑、胎便、尿液等,進入血液循環中,是十分危險的。
厲靳俢的大腦翁的一聲響,整個人直接傻了,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緊,此刻是痛徹心扉。
江婉寧全身哆嗦着,此刻更多的是害怕。
而所有人都被嚇着了。
護士催促道:“快啊,家屬呢。”
“我,我是,我是產婦親媽。”
江婉寧哆哆嗦嗦的說道:“抽,抽我的血。”
“跟我來,還有其他家屬嗎?”
溫如意腿軟的站不起來,只能求助的看向其他人。
江鶴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說道;“我去喊蘇知雲過來。”
正巧這時候蘇明辰風塵僕僕的趕來了。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見厲靳俢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心中便咯噔了一下。
“怎麼了??我妹妹怎麼了?”
周彎彎一直強忍着沒哭,此刻終於是忍不住了。
“羊水栓塞,知意羊水栓塞,危在旦夕,快,他需要血液。”
蘇明辰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被蘇知意的師兄直接拉着去獻血了。
厲靳俢像是傻了。
周彎彎急切的來回踱步,見他還沒什麼反應,立即衝上前,狠狠給了他一巴掌,直接將所有人都嚇傻了。
周彎彎咆哮道:“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怎麼還在這裏發呆了,你不是家世顯赫,你不是紅三代,背景強大嗎?你快去聯繫人,調來更多的血液啊。”
厲靳俢終於清醒了。
顧不得紅腫的臉,立即拿出手機開始聯繫人。
溫如意這時也才回事,心疼的望着兒子被打腫的臉。
但此刻也沒心情去和周彎彎計較。
新生兒科中,蘇知雲和傅裴琛兄妹二人,趴在玻璃外瞧着醫生給兩個孩子做檢查。
林陌小跑着過來,直接扯住了蘇知雲的手臂,喘着粗氣說道:“快,跟我走。”
他跑的太急了,說話都說不出來。
蘇知雲嚇了一大跳,傅裴琛則下意識扯住了蘇知雲另一只手,眼神不善的看向了林陌。
林陌急切的說道;“羊水栓塞,危險,需要家屬血液。”
蘇知雲嚇懵了。
她聽說過這個,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九。
她姐姐……
傅裴琛不知什麼是羊水栓塞。
但蘇知雲直接嚇到腿軟,全身都在哆嗦。
傅裴琛立即將人抱在懷裏,又沉聲和林陌說道;“你在這裏守着兩個孩子。”
林陌不懂他的敵意是什麼意思,但事情緊急,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所以點了點頭。
蘇知雲腿軟的幾乎是走不了,她雙手緊緊抓着傅裴琛的衣領,祈求道;“救我姐,我要救我姐,送我去。”
傅瞥琛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朝着手術室走去。
傅裴綰和林陌站在玻璃前望着裏面的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正嗷嗷大哭呢。
也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母親有危險。
裏面不止一個孩子,有很多很多保溫箱。
傅裴綰心裏亦是惴惴不安,下意識拿出手機搜索羊水栓塞是是什麼。
越搜臉色便越難看,全身都抖了起來。
林陌比她好不到哪裏去,此刻兩人都感覺全身發冷。
厲靳俢將能打的電話都打了了一遍。
幾乎是將所有能調來的血都調來了。
直升飛機直接空運過來,不到半小時,就湊了很多很多,現在只能和死神賽跑了。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從手術中變成了搶救中。
手術室裏同樣焦灼。
姜竹硯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因爲是至親的人,此刻竟沒了往日裏的沉着冷靜。
所以說,醫生也是要規避至親的人。
不然緊急時刻,是沒法理智的。
“鹽酸罌粟鹼九十mg,加入百分之10的葡萄糖溶液20ml靜脈推注。”
“快,腎上腺素,抗過敏治療。”
“病人休克!”
………
經過血型配對,只有蘇知雲可以給蘇知意輸血。
但蘇知雲太過於消瘦,勉強抽血後,臉色竟泛白。
她是明星,平時自是要注意身材管理,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差點救不了自己的親姐姐。
她哭的十分崩潰。
全程傅裴琛都陪在她身邊。
看她的如此傷心,便一直抱着她安慰。
蘇知雲因爲情緒崩潰,倒也沒注意是誰一直攙扶着自己。
江婉寧此刻才真正意識到,蘇知意的情況和尋常人不同。
她是真的很危險。
在她看來,不就是生個孩子嗎。
可沒想到,真的會危及生命。
羊水栓塞,曾經聽說的時候從未放在心上。
她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她現在真的怕了,也是真的擔心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在護士出來下第一次病危通知書的時候。
她直接是腿軟的跪在地上,顫抖着聲音哭求道:“菩薩保佑,佛祖保佑,各路神仙保佑,保佑我女兒順利度過難關。”
溫如意後背滿是冷汗,她坐在椅子上,渾身都在發抖。
她希望蘇知意平安。
一定要平安。
上次在醫院經歷這種生死關頭的時候是冷若霜。
但這次,她沒有上次那麼的難熬,焦灼,急切。
畢竟,她和蘇知意一共也沒見過幾面。
她在心裏狠狠鄙視自己,深呼吸着,保持着鎮定。
祈禱着,蘇知意一定要平安。
一定要平安才好。
手術室門口十分安靜,她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如催命符一般。
她雙手此刻都涼的沒有任何知覺。
而電話是家裏打來的,手比腦子快按下了接聽。
電話那頭,厲老夫人擔憂的問道;“知意怎麼樣?她沒事吧,我剛上香的時候,燈盞好幾次都點不着,點着了又熄滅了,我這心裏啊,不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