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菡明明是在嗔怪。
然而,她卻不知,她那眼波流轉間,一雙美眸波光瀲灩,所流露出來的風情,實在是動人動心。
李元珩只覺心頭一顫,望向寧雨菡的目光愈發灼灼。
“雨菡——”
李元珩一把執起了寧雨菡的雪白柔荑,眸光深邃,順勢一帶,一把將寧雨菡帶入懷中。
一時間,氣氛又變得旖旎起來。
一旁的銀屏、初夏等人見狀,俱都禁不住羞紅了臉,正欲魚貫着退出室內,將這一方天地,留給陛下和娘娘二人。
誰知,就在這時,襁褓中的龍鳳胎,不知怎的,突然“哇哇哇”的哭了起來,就此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明珠、曦兒怎麼了?孃親的乖寶寶,可是有什麼不適?”
乍一聞得孩子們的哭聲,寧雨菡當即一把掙開李元珩的懷抱,轉目望向襁褓中的兩個小嬰兒,急急問道。
懷中的暖玉溫香陡然一空,李元珩卻也顧不得心中的那點子悵然若失,亦是同樣急急轉目望向一雙兒女,一迭聲問道:
“是啊!明珠和曦兒這個怎麼了?爲何會哭?”
帝妃二人語帶焦急,難掩關切與心疼。
“陛下、娘娘,兩位小殿下應是餓了,要吃奶了。”
乳母們飛速查看了一番,恭聲稟道。
聞言,寧雨菡這才明顯鬆了口氣:
“原是如此啊。那你們趕緊給他們餵奶去吧。”
自餵過初乳後,寧雨菡便沒再怎麼給兩個孩子餵過奶。
倒是都由乳母負責。
沒辦法,周嬤嬤看得太緊,她本身的奶水也不足以供養兩個孩子。
索性,寧雨菡也不折騰了。
唉。
李元珩聞言,也是揮了揮手:
“趕緊去!可別讓明珠、曦兒餓着。”
乳母們自是忙不迭應是,抱着龍鳳胎去到了耳房。
就在這時,周嬤嬤也適時的走了進來:
“娘娘,午膳已備好,可以去用膳了。”
聞言,寧雨菡還沒有說什麼,李元珩便已是轉目望向她,朗聲道:
“雨菡,走!用膳去。孩子們有得吃,朕總也不能讓你餓着不是?”
“陛下~”
見昭文帝如此沒正形,寧雨菡不由嗔了他一眼,末了,又不由噗嗤一笑,任憑着這好似越來越厚臉皮、沒下限的帝王,牽着一起去往花廳用膳。
一時飯畢,帝妃二人又逗弄了一下也才剛剛吃飽不久的龍鳳胎,見得兩個寶寶困了,才令乳母抱着他們去休息,帝妃二人轉而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寧雨菡忽然眼珠子一轉,嬌聲道:
“陛下,臣妾倒要問問您,是不是有功便該賞?”
端坐在一旁,愜意的啜了一口茶的李元珩,被寧雨菡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語,給弄得一怔,卻還是禁不住略一頷首:
“嗯,沒錯!有功自然當賞!”
雖不明白眼前這嬌人兒爲何忽然問起這事,不過,李元珩素來便是個賞罰分明的主兒。
有罪之人,他必定嚴懲不貸;對於有功之人,他也從來不吝於嘉獎賞賜。
是以,李元珩便就這樣,將他的想法,宣之於口。
寧雨菡聞言笑了: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吶,陛下,這可是您說的哦。陛下金口玉言,說話算話,可不興反悔!”
寧雨菡再次嬌聲道。
李元珩聞言,不由一挑眉,長臂一伸,一把將寧雨菡自旁邊的椅子上撈起,把這嬌人兒攬到自己懷中,放在自己腿上坐好,好氣又好笑的輕點了點寧雨菡的瓊鼻:
“合着你是在這裏等着朕呢。朕怎麼感覺,雨菡你是在給朕下套,嗯?”
寧雨菡聞言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拉着李元珩的衣袖左搖右晃,嬌聲道:
“陛下~,君無戲言嘛~”
不是未曾窺見懷着嬌人兒眸中的狡黠,然而,見她這一副嬌滴滴,在自己懷中撒着嬌的小模樣,李元珩卻還是立時便丟盔卸甲。
明知道他是被這小東西給套路了,李元珩卻依舊甘之如飴,甚至,心情甚好的脣角微勾:
“好!好!好!君無戲言!說說看,究竟是有什麼事?”
李元珩的眸中閃過一抹興味。
他倒要看看,令得懷中人兒如此迂迴、甚至不惜給他下套、套路他,究竟是爲了什麼。
他深知這小人兒的脾性。
絕不會恃寵而驕,仗着盛寵,向他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所以,究竟是什麼事呢?
李元珩不由愈發的好奇起來。
見李元珩擺出一副靜聽下文的模樣,寧雨菡當即面容一束,正色道:
“此番,臣妾能夠平安生產,誕下明珠和曦兒,醫女莫汐月居功至偉。陛下剛剛也說了,有功自當要賞。臣妾想求陛下,給一個恩典,封醫女莫汐月爲太醫院醫官。不知陛下您,意下如何?”
乍一聞得寧雨菡的話,李元珩眸中掠過一抹意外與訝然,似是未曾料到,寧雨菡如此大費周章的與他提起這些,竟是爲了替莫汐月這麼一個身份卑微的醫女討賞。
不過……
“聽雨菡你這麼說,這個莫姓醫女確實是立了大功。朕定厚賞於她。多賜她一些金銀便是。至於封爲太醫院醫官……太醫院從來沒有女子爲醫官的先例。更沒有醫女擔任太醫院醫官之例,這……”
李元珩沉銀着開口道。
他正想說,此事絕無先例,還是作罷。
多賞賜些金銀予那醫女汐月便好。
誰曾想,他這番話還未曾說完,就被懷中的嬌人兒給一把截過了話頭:
“什麼先例不先例的,凡事總有第一次嘛。”
寧雨菡仰着腦袋,據理力爭:
“陛下,臣妾這次,可多虧了汐月了!況且,汐月醫術高超,又爲女子,若她能擔任太醫院醫官,也能更好的救治臣妾這些婦人。畢竟,男女有別,若是有女性醫官替咱們這些婦人診治,總比那些男太醫們要來得方便不是?
太醫院中,若是能有女醫官,這也算是爲臣妾等婦人造福了!”
似是怕李元珩不允,寧雨菡想了想,又趕緊補充道:
“不是說醫女不好,只是,醫女權限到底太小,行事起來諸多顧忌,還得事事向太醫們稟報,事事都要待太醫們批覆,才能接着再行事,這樣子多麻煩、多耽誤事兒啊?這樣一來二去,一個不好,延誤了最佳的救治時期,可怎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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