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菡聞言,盈盈擡眸,衝着眼前的帝王甜甜一笑:
“臣妾想早起,給陛下穿戴龍袍、冕旒,再送陛下出門嘛~”
頓了頓,寧雨菡又俏皮的衝着李元珩眨了眨眼,嬌聲道:
“就像民間的妻子,早起送夫君出門一樣。”
不得不說,這聲“妻子”與“夫君”,倒是直擊李元珩心坎,並且極大的取悅了李元珩這個帝王。
恍惚間,他和雨菡,彷彿越發親密無間了。
眼前,他們兩人,就好似那民間的普通小夫妻一般。
而顯然,李元珩十分喜歡這種感覺。
“你啊!”
李元珩脣角微勾,眸中帶笑的道。
說着,他又輕捏了捏寧雨菡柔嫩的掌心,眸中滿是疼惜的嘆道:
“朕不是怕累到雨菡你麼?”
說話間,帝王忽然傾身,將薄脣湊近寧雨菡的耳畔,柔聲低語道;
“累到朕的嬌嬌,朕也是會心疼的呢。”
言罷,李元珩便是眸光寵溺的望向寧雨菡。
那眼神,溫柔的似要溢出水來,險些就要將寧雨菡給就此溺斃當場。
被近在咫尺的皇帝陛下如此盯着,熟悉的溫熱氣息,肆意噴灑在她的耳畔、頸項與面頰上,寧雨菡的俏臉,不由得一紅,美眸波光瀲灩的嗔了眼,眼前這“作怪”的帝王:
“瞧陛下說的,臣妾又不是瓷做的,哪裏那麼容易累壞?
待會兒,送走陛下之後,臣妾若是累了,還可以再睡個回籠覺的啊。”
寧雨菡一邊嬌聲嗔道。
一邊手下動作不停。
眼見得已經將李元珩身上的龍袍給整理好。
寧雨菡便轉而捧過,被宮人小心翼翼捧在托盤中的冕旒,預備親自給昭文帝戴冕旒。
誰知,李元珩身量實在太過頎長。
和他一比,寧雨菡便是顯得有些嬌小。
縱使她仰着頭,將冕旒舉得高高的,卻還是夠不到李元珩頭頂的束髮。
沒得奈何,寧雨菡只得踮起腳,儘量仰起螓首。
見她這一副分外認真的模樣,李元珩不由莞爾。
順勢彎下腰去,配合着她的動作,任憑着眼前人兒,替他戴上冕旒。
期間,李元珩全程含笑望着眼前人兒。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中,泛着無限柔情,就這樣一瞬不瞬盯着寧雨菡瞅。
寧雨菡被這廝這般的灼灼目光,給盯得俏臉又是一紅。
在她終於替李元珩戴好冕旒之後,不由得又再嗔了他一眼:
“陛下~”
與此同時,寧雨菡重新俏生生立於帝王面前,很是認真的左右打量了帝王一眼,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復又衝着李元珩嫣然一笑:
“嗯,好了!
一切收拾妥當,現在,陛下,您可以去上朝啦~”
迎上眼前人兒的甜美笑容,李元珩不由得脣角上揚。
只覺得,整個人、整顆心,好似比那喝了一大碗蜂蜜還要甜。
桃花眼霎時間變得晶亮,李元珩笑容燦爛的重重一點頭:
“嗯,好!那朕先去上早朝了。
雨菡,你且在宮中歇息一會兒。
待到朕上過早朝回來,再與你一起去瞧孩子們。”
可見,昨夜回來得晚了,沒有趕得上見孩子們,皇帝陛下是有多怨念,直到這時,他還惦念着這事兒。
對此,念念不忘呢。
聞言,寧雨菡禁不住抿脣偷笑,面上卻還是維持着一本正經的模樣,點了點頭:
“好!臣妾等陛下回來~”
帝后二人一邊話別,寧雨菡一邊依依不捨的將李元珩送出正殿,就這樣,一路將李元珩送到了乾元殿的宮門口。
眼見得帝王坐上御輦,在方進忠等一衆御前宮人的簇擁下,起駕前往金鑾殿。
寧雨菡始終淺笑盈盈、眸光含情的立於乾元殿宮門口,不斷的揮着手中的帕子,與李元珩道別,目送着帝王離去。
直到御輦消失不見,寧雨菡這才收回視線,神情霎時間歸於平靜,轉目之際,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回去吧。”
寧雨菡衝着侍立在一旁的碧桃等人,淡聲道。
聞言,碧桃等人當即恭聲應是。
而後,便攙扶着寧雨菡,一起向着寢殿而去。
回到寢房,寧雨菡打了個哈欠:
“本宮小憩一會兒,一個時辰,再喚我起牀吧。”
到時候,自己梳洗一番,再略坐一坐,李元珩那廝也應該差不多該上過早朝回來了。
正好,自己可以和他一起用早膳。
待到用過早膳,偏殿中的孩子們也差不多該醒了。
到時,他們二人便可以一起去瞧孩子們。
嗯,完美!
碧桃聞言,自是恭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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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說話間,她便上得前來,便伺候着寧雨菡脫去外裳,扶着寧雨菡來到榻前,在榻上躺好。
而才一躺在榻上,寧雨菡便翻了個身,呼吸均勻,沉沉睡去。
碧桃見狀,自躡手躡腳的退出殿外不提。
*
另一邊廂
李元珩今日的早朝十分順利。
早朝過後,李元珩便在方進忠與一衆御前宮人的簇擁下,步下御階,在一衆朝臣的恭送聲中,款步踱出金鑾殿。
金鑾殿門前,早有準備妥當的御輦,在此等候。
李元珩坐上御輦,便欲吩咐擺駕乾元殿。
然而,他正欲發號施令,想了想,又道:
“進忠,你去靜安宮,替朕傳道口諭。”
說着,他又衝一直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方進忠,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得前來。
方進忠見狀會意,當即附耳過來,擺出一副但憑昭文帝吩咐的模樣。
李元珩如實這般的向着方進忠交代了幾句,而後道:
“朕說的這些,可都記下了?”
方進忠聞言,忙點了點頭,恭聲道:
“是!老奴都記下了。”
聞言,李元珩略一頷首。
繼而,又衝着方進忠揮了揮手:
“嗯,如此,你且去吧。”
方進忠聞言,自是恭聲應是。
而李元珩,則是衝幾名大力太監,擺了擺手:
“擺駕乾元殿。”
幾名大力太監聞言,恭聲應是。
御駕被緩緩擡起,在一衆御前宮人的簇擁之下,御駕一路向着乾元殿駛去。
而方進忠,則是躬身目送着御駕離去,直到御駕消失於他的眼前,他這才直奔靜安宮而去,傳陛下口諭去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