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從靜鬆開樂珊的手,蹲下什來,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
看着樂珊因爲疼痛而滿是淚光的美目,只是覺得十分解氣。
“你害死我媽,我不想放過你,你一輩子都別想活着從傅家離開。”
“放心,我不會把你做的好事傳揚出去,你就一輩子留在這裏,我看你還怎麼去勾搭男人。”
傅從靜揮揮手,保鏢們把樂珊硬生生拖下去。
樂珊被關進了地下室,這裏面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其實還有其他工具。
但樂珊太疼了,手指甚至沒辦法正常動來動去。
她忍着眼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傅從靜就是一個瘋子。
就是不知道這個瘋子後面還會不會幹出其他事。
她想來想去,最後悲哀的發現,能早點發覺她不見而且來找她的人,就只有蘇津宸。
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
傅從靜端着東西進來,直接打開強烈的燈光。
樂珊被刺得眼睛一疼,昏沉的大腦清醒了些,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傅從靜看着在地下室就算狼狽,但依舊漂亮到讓人心驚的樂珊,心裏是止不住的嫉妒。
她走到樂珊身前,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長得漂亮就是不一樣,有的是爲了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人。”
“可惜啊,嘖嘖嘖。”
“你什麼意思?”樂珊開口,她長期沒說話,也沒喝水,嗓子已然沙啞。
傅從靜只是笑得有些得意,晃了晃手上的水瓶。
“怎麼樣,要喝嗎?”
“想喝水的話就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道歉,還要跟我媽媽道歉,說對不起害死了她。”
樂珊閉上眼,努力不被她手上的水吸引注意力。
她被關着的時候,傅從靜也叫人送來了吃的。
但是送來的都是那種乾巴巴的糕點,沒有一點水分。
她已經兩天沒有碰過水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樂珊更加不可能吃東西,她要保持身體的水分。
但是口渴了兩天,這種折磨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但凡意志力薄弱的人肯定就跪在地上祈求傅從靜手上的那瓶水了。
樂珊咬破舌尖,血腥味頓時在口腔中溢開。
疼痛感也讓她保持了一點清醒。
“你來找我,想用這種方式讓我低頭,是等着我如果意志力不堅定認罪的話,你好錄像,到時候把我送進去。”
“傅從靜,你已經窮途末路了,讓我猜猜,肯定是有人來找我了。”
傅從靜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她打開水瓶子的蓋子,就這樣全部倒在了樂珊的身前。
水嘩啦啦而流了一地,卻一滴都沒剩給樂珊。
“來啊,快點跪在地上添水啊。”傅從靜報復性開口。
樂珊沒動也沒說話,只是冷然看着她。
就算是人再憔悴狼狽,臉色再蒼白,但是那雙眼鏡卻澄澈清明,帶着戾氣和冷意。
傅從靜不甘心的笑起來。
“憑什麼,你都這樣了,還有人要來找你。”
“可惜啊,他沒辦法帶走你。”
“因爲我跟他提了條件。”
“我跟他說,如果他想帶你走,那就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不是傻子,用了一點我媽的人際關係,查到了他的身份。”
“什麼宸先生,什麼黑市老闆,什麼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風雲人物,不就是當年害死自己親媽然後被灰溜溜趕出蘇家的蘇津宸嗎?”
樂珊心顫了一下。
傅從靜居然查出來蘇津宸的身份。
但是她有這個本事,樂珊也不意外。
傅從靜繼續道,“樂珊,你可以猜猜,他到底會選擇自己還是會選擇你。”
樂珊閉上眼,倒是很鎮定,“他選誰不重要,我死了也不重要,反正你害死自己親媽這件事才是板上釘釘,但蘇津宸當年的事情是假的,你這件事是真的。”
“你把我弄死,你還不是要進監獄,黃泉路上還有你陪着我,我也不算孤單。”
傅從靜頓時就破防了。
她還是很在意這些的。
當她把傅夫人推下樓梯那一瞬間傅從靜就後悔了。
但是心裏更多是埋怨和憤怒。
如果不是傅夫人鐵了心要把她趕走,她也不會在一氣之下幹出這種事。
到底還是她不夠關心自己。
傅從靜在樂珊回來之後就在傅夫人面前抱怨了無數次樂珊和姜景語的事情。
可每次傅夫人都是輕飄飄開口。
“你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我看景語也不是那種花心的人,而且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揪着不放就有點過分了。”
“如果兩個人有事的話早就有事了,而且我看這段時間景語也沒有總是往外跑去聯繫別人。”
“你整天胡思亂想的幹什麼,我教你的寬容和信任你都學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在看見傅夫人躺在血泊中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傅從靜腦海裏就不斷回放起這些話。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腳就像是定在了原地沒辦法動彈一樣。
她沒有叫人搶救,也沒有去把傅夫人扶起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傅夫人在自己眼前斷了氣。
事後她很後悔。
不是後悔自己害死了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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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後悔自己的一輩子被毀了。
所以她想着,自己死之前還得帶走一個,就想方設法把樂珊騙來了。
可笑的樂珊,還真的以爲傅家要給她道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當看見蘇津宸說要報警的時候。
傅從靜什麼謀劃,什麼冷靜,什麼從容都沒了。
她就想好好活下去,不想被人拖累。
甚至現在樂珊比她看起來還要從容一點。
傅從靜沒了耐心,蹲下身一把捏住樂珊的下巴。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該死的人是你,你說你好好待在國外不好嗎非要回來,回來破壞了我的生活和婚姻。”
“所以,你去替我死。”
接着強硬的往樂珊嘴裏塞了一口藥。
樂珊頓覺不對勁,當即就想把藥吐出來。
但她的手指沒有力氣,根本沒辦法做到催吐。
傅從靜看見樂珊把藥嚥進去了,頓時十分滿意的笑起來。
五分鐘過去,樂珊的眼神變得模糊起來。
眼中的光亮消失了。
“樂珊,學狗叫。”傅從靜得意洋洋開口。
樂珊立馬照做。
傅從靜忍不住感嘆,“不枉我花了這麼多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