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是有忌憚。
就簡單跟樂珊講了一下那個老頭的身份。
那個老頭叫做符積仁,是華人,但是從小就生活在國外。
也不知道他來自哪個家族,但是本事不小,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風光無限。
還是岺家最大的客戶。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最後跟岺家鬧得有些不愉快。
他有好幾個孩子,但是也各種原因,有的去世了,有的離開了他,現在身邊就剩下符暉這一個兒子。
符暉雖然年齡小,但符積仁不怎麼疼愛他,什麼髒活累活都讓他來做。
更相當於是這個莊園的管家。
符積仁雖然年齡大,但是本事還是不小,現在跟各國的有錢人和皇室都有往來。
所以手底下的勢力也是手眼通天,就算是擁有武裝力量,但也沒有人敢去質疑什麼。
這個國家的領導對他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同樂珊猜想的那樣。
符積仁的人品和他的名字沒有任何關係,這個老頭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無害和溫和。
實際上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來這裏的傭人大部分都是被騙來的。
來這裏上班的第一件事就要被割掉舌頭。
不然是沒辦法活着走出去的。
不過這裏的工資也很高。
大部分來這裏的都是家裏實在是很窮的。
女人也是沒辦法,而且這裏的高工資讓她也不捨得離開。
走了之後,她也養不起自己和女兒。
但是很奇怪的是,在這裏工作的傭人,基本上就沒有小孩。
但是女人是個意外,只不過還不知道原因。
所以每天她和自己的女兒生活得都是小心翼翼。
還以爲過了今天再也看不到她女兒了。
沒想到樂珊會站出來救她們。
樂珊聽清楚了,合着在這個地方,是沒有人權在的。
只有符積仁和夫暉才有話語權。
其實女人也有些擔心樂珊。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來樂珊是被迫帶來。
她不能說得過多,只能着急的用手比劃。
【小姐,你要相信你自己,他們不是好人,不要相信他們的任何話】
【你爲了我們這樣低踐的人,要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這是很不值得的】
樂珊卻搖頭,“人哪有什麼低踐不低踐的說法,我在華國,家裏的傭人和我們也只是打工和老闆的關係,人人生而平等,你們是來這裏工作的,他們本來就沒有權利這樣傷害你們,決定你們的生死。”
女人有些懵懂的看着樂珊。
似乎並不明白她話裏的平等是什麼意思。
估計她原本生活的地方就很落後,越是落後的地方,階級化就越明顯。
更別提女性的地位了。
樂珊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女人眼裏透出一絲希望。
她摸了摸旁邊乾瘦的女兒的頭,忍不住比畫。
【若是我沒生這個孩子,她就不會從我肚子裏來到這個世界,說不定可以出生在小姐你口中提到的那個國度,那一定十分美好】
樂珊不敢說什麼讓她期待的話。
因爲她很清楚,自己估計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昏迷了將近一個月,蘇津宸還是醒來了。
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滿眼熱淚的胡成。
蘇津宸蹙眉,不懂自己只是暈倒了一天,他反應怎麼這麼大。
“爸爸。”樂書顏這個時候跑進病房裏,看見清醒的蘇津宸,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蘇津宸有些發懵。
他記得自己出事之前樂書顏還不願意叫自己爸爸,只願意叫他叔叔。
他想開口說話,但是嗓子幹疼得厲害。
緩和了一陣這才緩緩道,“書顏,你媽媽呢?”
“你爲什麼願意叫我爸爸了?”
樂書顏沒回答,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淚水。
胡成叔叔說過,媽媽出差的事情不能着急告訴爸爸。
可是她真的好想媽媽啊。
蘇津宸心裏劃過一絲不安。
但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這個時候情緒波動不是好事。
他讓胡成把樂書顏帶出去。
等醫生護士來了之後,蘇津宸問了一句自己昏迷了多久。
醫生倒是實話實說。
聽說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一個月前甚至已經被醫生斷定爲植物人。
蘇津宸心中頓時涌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種不安是對事態的不可掌握。
直覺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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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內肯定發生了不少事。
醫生護士都走了,胡成這個時候恰好回來。
看着蘇津宸陰沉的臉色,胡成就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他跪在蘇津宸的病牀前。
“蘇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夫人,但夫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這個你放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還得等你養好病了我跟你慢慢說。”
蘇津宸嘆氣,眼裏只是痛楚和愧疚。
“胡成,你起來吧,這都不怪你。”
“是我的錯,是我輕敵了,如果不受傷,現在就不會有變數。”
“我也很清楚,你這段時間肯定很辛苦,蘇家才回到我們手上,我就倒下了,你還要照顧好書顏,還要顧好蘇家,辛苦你了。”
胡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蘇總,你別這樣說,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給我的好處,太多了。”
蘇家回到蘇津宸手上的時候。
蘇津宸就給了胡成百分之十的股份。
這是這些年來胡成跟着蘇津宸出生入死,他本該給他的。
胡成就算是現在辭職不跟着蘇津宸,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依舊夠他成爲一方富豪。
雖然是他生死不離跟着蘇津宸。
但是在國外的那段時間,遇到了不少危險,蘇津宸也保護了胡成很多次。
胡成是真心感激蘇津宸。
也是真心想看見蘇津宸和樂珊越來越好。
“別說這些了。”蘇津宸把手指上的婚戒摘下來,握緊在手上,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狠戾,“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好身體。”
“等養好了身體,就有能力把樂珊帶回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膽子帶走我的人。”
樂珊在這裏住了一個月。
說實話,她沒有受到任何刁難。
彷彿真的只是來養胎的。
日子甚至還有些享受。
可每到晚上的時候,樂珊總是會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恐懼在心裏盤旋着。
她明明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但第二天睜開眼時,心裏總是慌的不行。
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但是記不得細節。
這天晚上,樂珊故意沒喝下傭人遞來的牛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