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個住處之後。
樂珊接觸到符家父子的機會都變得多了起來。
她沒有刻意討好,只是每次見到兩人的時候,都會主動上前搭話。
他們的重點是樂珊肚子裏的孩子。
樂珊用孩子當聊天的藉口,自然也不會顯得太過於突兀。
聽着樂珊形容她能感受到胎動,判斷孩子肯定有個健康的體格。
符暉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不少。
他興致勃勃盯着樂珊的肚子,眼裏綻放着怪異的光芒。
符積仁冷不丁問了句。
“樂小姐啊,看你這段時間狀態調整得不錯,是想通了嗎?”
樂珊微微一笑,“對,我雖然現在回不去,但在這裏過得也算是安生,也沒有什麼好不好的。”
“而且我看得出來,你們對我沒有敵意。”
“如果你們要對我下手,那就早就下手了,不如坦白說明白,我們還能互相合作。”
“我也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你們,蘇家的,岺家的。”
符暉自然沒放過這個機會。
問了好幾個隱祕的問題。
樂珊都眼睛不眨的回答了。
因爲她很清楚,這些事,就算她不說,他們估計也知道。
符積仁和符暉對視一眼,眼裏多了幾分滿意。
他們不會因此信任樂珊。
但至少會對她下降一大半的警惕性。
又過去了將近兩個月。
樂珊一直都在安靜養胎。
閒暇時間會去和符積仁聊天。
她懂的領域很多,也很知道審時度勢,大部分時間哄得符積仁哈哈大笑。
符積仁忍不住感嘆。
“之前我還在奇怪,岺家爲什麼要突然找一個野丫頭回去,現在看來,是外界的人低估你了。”
樂珊只是笑,按捺着心裏的噁心,面上裝得毫無波瀾,“跟符爺爺你一起聊天的時候,總是讓我想起我的外公。”
“覺得你們兩人都是一樣,又和藹又優秀的老人。”
符積仁一聽這個話,更高興了。
樂珊的外公岺老爺子,那可是年輕時候響噹噹的人物。
樂珊查出來符積仁剛出社會的時候地位不高,是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他的人品也是被外界詬病。
許多人都罵他配不上這個名字。
符積仁雖然平時沒表現出來,但這樣一個不缺錢不缺權的成功人士。
如今最空虛的就是精神世界。
聽到樂珊把自己和德高望重的人放在一起比較。
符積仁別提有多高興了。
樂珊在心裏連續說了好幾句對不起。
昧着良心繼續誇獎。
“我之前還認識一位老者,在他手底下學了一些本事,和你聊天的時候,也會讓我想起他。”
“哦?是誰?”符積仁頓時來了興趣,微微眯起渾濁的眼睛,眼底裏還帶着幾分遲疑。
畢竟有些話,誇多了,就不好使了。
樂珊賣了個關子,沒直接說是誰,而是重點講自己在他手底下學到了修復文物的技巧。
說這樣的行爲特別可以陶冶情操。
不僅如此,還能提高自己的品位,時間久了,總覺得別人的品位和自己就不是在一個階層的了。
符積仁有了興趣。
樂珊趁機說可以替符積仁修復壞了但是丟了又十分可惜的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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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積仁主動提出想在旁邊觀察學習一下。
其實談不上學習。
他現在更多的是把樂珊當做一個可以解悶的小寵物。
對於一個寵物,自然是不需要費心思去提防。
於是,樂珊和符積仁的關係頓時暖和了許多。
這一點被白露發現之後,她很生氣。
畢竟她一直自詡自己是符家父子最得力的助手。
時不時還在外面吹噓自己是符積仁認的乾女兒。
結果轉頭一看,自己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如今還跟父子倆有說有笑。
符積仁面對她的時候,比面對自己的笑容還要多。
白露怒氣衝衝把樂珊拉到一邊,眼神陰沉的威脅。
“我勸你不要玩這些小手段,是不是覺得迷惑了他們,你就能離開這裏了?”
樂珊一臉無辜,“這是什麼話,我爲什麼要離開,我覺得在這裏挺好的。”
白露嘲笑,“是嗎,不過也是,圈養的畜生也不知道自己的用途是用來被殺了宰肉的。”
樂珊笑容立馬消失,垮着臉開口。
“白露,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但是你也沒必要胡言亂語。”
“他們對我很好,也說了,他們的目的只是想控制住一個有關岺家和蘇家的孩子。”
“反正以後這兩家的家族繼承都和我沒有關係,我自然是不用在乎他們的生死。”
白露陰眼神惻惻,“那他們得到孩子之後呢,憑什麼還要好吃好喝的養着你。”
“樂珊,你現在是不是單純得有點傻了。”
樂珊甩開白露的手,“我不會信你的,你要是再跟我說這些,我不介意告訴給符爺爺。”
“到時候他自然會跟我解釋清楚”
白露有些着急。
她也只是想嚇唬一下樂珊,讓樂珊離符家父子遠一點。
“樂珊。”
白露立馬攔住她,壓低嗓音開口:“你難道就不想,他們把你留在這裏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嗎?”
“難道就不想知道,這裏的祕密是什麼嗎?”
樂珊狐疑,“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白露嗤笑,雙手環胸。
“就憑在這個島上,也只有我跟你說真話,相信不相信,你可以選擇。”
恰好這個時候符暉來了。
白露信誓旦旦看着樂珊。
篤定她會因爲她提出來的條件而心動。
卻沒想到樂珊轉頭就把剛剛白露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白露頓時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樂珊,忍不住質問了一句。
“樂珊,你是不是瘋了!”
樂珊略有些委屈道。
“我說過,我不相信你的話,我也對他們的祕密不感興趣,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
“也不知道你非要告訴我幹什麼,不就是想讓我跟其他人一樣被斷掉舌頭嗎?”
感受到符暉冰冷的視線,白露頓時有些着急。
她顫顫巍巍解釋,“符,符少爺,我剛剛的話都是在逗她玩呢。”
“我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我發誓。”
符暉似笑非笑,“原來是開玩笑啊。”
“那我爲什麼覺得,我要是再晚來一步的話,你就要把人帶去不該去的地方。”
感受到符暉凜冽的殺意,白廟忍不住身子顫抖了一下。
她哆嗦着對着符暉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