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津宸的手心敏銳的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心跳聲。
因爲月份太大的緣故。
這種感覺十分明顯。
蘇津宸身上的戾氣和冷意頓時消散不少,他動作也輕柔起來,生怕弄疼了樂珊。
樂珊微微勾脣一笑,“其實我一點也不害怕,如今的情況和當時我在岺家時對比起來,好不到多少。”
“但也有些不同,至少,你現在在我身邊守着我。”
“蘇津宸,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決定生下來的孩子,我們要保護好他們。”
蘇津宸從驚訝和感動中回過神來。
他卻搖搖頭,目光堅定,“我有你和書顏就夠了。”
“和你的命比起來,我寧願不要肚子裏的孩子,他們如今也只是兩個胚胎,如何比得上你。”
蘇津宸握緊了樂珊的手,生怕一鬆開手就再也看不見她了。
樂珊心裏劃過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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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總是要爲自己的選擇而負責的。
她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樂珊深呼吸一口氣。
“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但我只有一個要求,若是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我要你必須帶着他們離開。”
“如果你拋棄了他們,總算是最後我活下來了,我也不會原諒你。”
蘇津宸眼裏閃過一抹痛色。
他還想勸說樂珊。
結果卻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接着熟悉陰冷的聲音響起。
“這麼晚還沒睡,你們倆,是在聊什麼小祕密嗎?”
蘇津宸和樂珊的臉色同時發生變化。
沒等蘇津宸鬆開手,門已經被打開了。
樂珊反應很快,立馬把蘇津宸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蘇津宸也配合着開始收緊。
符暉走進來之後,看着牀上神情痛苦的樂珊,有些驚訝,微微挑眉。
他沒有制止,而是氣定神閒走到了一邊,似笑非笑看着兩人的動作。
樂珊看似是想把蘇津宸的手掰開。
實際上是緊緊握着他的手不讓他抽走。
這個時候,只能賭了。
蘇津宸心裏並不好受,咬着牙配合樂珊演戲。
樂珊臉色越發蒼白,呼吸也變得微弱起來的時候。
符暉快步走來把蘇津宸拉開。
還不忘給了他一腳。
“你還真想把人給掐死,你是蠢貨嗎?”
蘇津宸做出又是憤怒又是委屈的樣子。
“她剛剛分明已經承認了,上次一起的人就是她策劃的,她還在挑釁我。”
“說我們這輩子都找不到那個和她聯繫的內鬼,還說符老信任她,我們就拿她沒有辦法。”
符暉看着樂珊的眼神果然變得冰冷不少。
但他沒發怒,而是對着蘇津宸嗤笑。
“蠢貨,沒看出她這是在故意惹怒你嗎?”
“若是今晚來看她的人是我爸,我們兩個人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樂珊支撐着身子坐起來,蒼白漂亮的臉上帶着柔弱,眼底又恰到好處的溢出三分挑釁。
她柔柔開口,“我沒有這樣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懷特先生對我總是有這麼大的惡意和誤解。”
“我命都差點丟了,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符暉走到樂珊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裏帶着幾分殺意。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別以爲用這樣的手段就可以離間我和我爸的關係,你就可以活下來。”
“做夢吧。”
樂珊眼眸微動,似乎真的有些慌張和心虛。
符暉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樂珊擡起頭來和她對視。
眼前女人雖然淚眼矇矓,柔弱又無辜。
但符暉看得清楚。
她眼底深處的嘲諷和不羈。
這樣的女人,就算是把脊骨一寸一寸的打斷,她也不會低頭求饒。
若是讓他早一點遇見她的話。
說不定自己還會對這樣的女人心動。
不過現在,很可惜。
野性難馴的人,註定不能留在身邊。
不過這也讓符暉開始期待起來。
她生出來的孩子,必定會有她的氣節。
符暉開始期待起來。
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眼神卻很冷,笑容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我可以跟你說句實話,你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
“如果想接下來過點鬆快的好日子,就夾起尾巴做人,明白嗎?”
說完,符暉鬆開樂珊。
樂珊動作迅速的開始擦拭自己的下巴,像是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符暉眼裏頓時又殺意在翻涌。
蘇津宸在一邊開口,“符少,我們走吧,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符暉輕哼一聲,和蘇津宸一起出了門。
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樂珊略微鬆口氣。
那種不適感減少了許多。
她今晚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蘇津宸的確很有頭腦。
符暉聽了他的幾個建議,和符老的關係都緩和不少。
甚至符老直接把過幾天最重要的富人聚會交給他來全權辦理。
符積仁欣慰的看着符暉,“你雖然不是我最優秀的孩子,但的確聰明,唯一的不足就是能力不夠,也不懂得軟硬兼施,只知道用暴力解決。”
“如今看來,長進了不少,這也是一件好事。”
符暉聞言臉上罕見多了一絲笑容,乖巧回答,“都是爸教的好。”
樂珊正在陪符積仁喝茶,聞言故意陰陽怪氣道,“符少到底是年紀小,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容易叛逆。”
“符老,這樣重要的東西,你交給他幹什麼,我覺得最好還是叫人一起協同幫忙。”
“符少還是需要歷練一下。”
符積仁沉銀,似乎覺得有道理。
符暉果然有些沉不住氣,陰惻惻的盯着樂珊,“一直以來島上的各種事都是我來負責,一個宴會罷了,也是輕輕鬆鬆。”
“樂小姐這樣對我爸說,不知道真的是爲了我們着想,還是單純看不慣我。”
樂珊笑得更加諷刺。
“你覺得自己打理得很好嗎,可如果上次不是有我,符老必定會受傷。”
“他年齡大了,要是捱上那麼一刀,不知道情況會成什麼樣子。”
“無論真相如何,符老都面臨了風險,這也是你管理不善的問題,而且這麼久了,似乎符少還是沒把兇手給找出來。”
符暉沒說話了,把拳頭捏的咯咯咯作響。
符老渾濁的眼睛轉了轉,輕咳一聲,不悅開口:“符暉,好了!”
“樂珊說的這些話不是沒有道理。”
“不要忘記我們的目的,針對她對你來說沒有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