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否要找寧少卿。”
簡單一句話,頓時就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那羣準備上樓的男人也停了下來。
爲首的那個男人看着樂珊單獨一個人的模樣,習慣性走過來調系。
“喲美女,怎麼一個人就來了,難道沒看出來我們這是在幹什麼?”
走進來了,樂珊更能聞到空氣中那股血腥味。
她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道。
“我知道,所以我走進來了。”
男人一把抓住樂珊的手腕,有些用力,“故意的啊,來找事的,那跟我走,我帶你去其他地方。”
“鬆開!”女人開口,不忘擡起腳狠狠給了男人一下。
男人被踢疼了,但是敢怒不敢言,對着女人賠笑,“大小姐,我看這個女的不安好心,怕她傷害你。”
女人冷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滾開,這個女的我要留着。”
男人看了樂珊的臉蛋一眼,頓時覺得有些可惜。
但是他不敢忤逆女人,悻悻然鬆開樂珊的手。
“大小姐,那我們還需要上去嗎?”
女人搖頭,轉過頭來對着樂珊微微一笑。
這笑容透着幾分寒意,“不需要你們上去找人了,我已經找到人了,你們都滾。”
聽到安澈和蘇暖暖暫時安全下來,樂珊頓時鬆了口氣。
女人對着樂珊做了個請的姿勢。
兩人在大廳唯一倖存的沙發上坐下。
在如此混亂的場景裏,女人蹺着二郎腿,還能優哉遊哉地喝下一杯茶。
她目前對樂珊還是客氣。
可越是這樣客氣,樂珊就越是覺得心底發毛。
她遇到過這麼多人,自然不會被女人表面上無害可愛的模樣欺騙。
果然,下一秒女人輕飄飄道,“告訴我,你和寧少卿是什麼關係,你就是樂珊對嗎?”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對了,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聽實話,要是有人要撒謊的話,我不介意用點方式讓她張口說實話,只不過就是過程有點嚇人。”
一邊說着,女人一邊用雙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樂珊,眨眨眼笑了起來。
樂珊鎮定道。
“寧少卿在什麼地方我的確不清楚,但是你可能誤會了,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
“他年輕帥氣,我是一個三個孩子的媽媽,他不可能對我有想法。”
“再加上我也有自己的丈夫。”
女人眼神變化莫測,突然捂着嘴笑起來。
只是笑聲有些刺耳。
“別解釋啊,你知不知道,你越是着急解釋,就越是給人一種你和他有鬼的感覺。”
樂珊目光坦蕩,再次重複,“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小姐,你能聽明白嗎?”
女人盯了半天,沒看出什麼端倪,輕哼一聲,直起腰往後靠,蹺着二郎腿,“那你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樂珊搖頭,“我說過,我不知道他在哪裏。”
看着女人眼裏彙集起來的殺意,樂珊話鋒一轉,“不過,你告訴我,你想見他是因爲什麼,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聯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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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也要理解,寧少卿是個謹慎的性子,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說法的話,他是不會出現得。”
女人微微點頭,像是在認同樂珊的話。
“那好吧,我告訴你,我找寧少卿,是因爲他欺負了我手底下的人。”
“上次找到他,他沒有正式向我道歉。”
“但是現在呢,我不想讓他給我道歉了,我看上他了。”
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都是信誓旦旦。
似乎覺得寧少卿就是她的囊中之物的感覺。
樂珊回想起自己之前被搶東西,寧少卿幫助拿回來的那件事。
原來是因爲這個。
這羣人爲什麼可以橫行霸道到這個地步,真的沒有人拿他們有辦法嗎?
看樂珊皺着眉沒說話,女人頓時就沒耐心了,“怎麼,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你可是答應了的,要是不願意說的話,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哦。”
話音剛落,剛剛而那幾個男人頓時圍了過來。
樂珊感受到了駭人的冷意和殺意,眼睫微顫,只能道,“我馬上給他打電話,但是他能不能來,就不是我能決定了的。”
女人點頭,又恢復到慵懶的姿勢。
樂珊當着他們的面撥通寧少卿的電話。
很明顯,寧少卿還不知道酒店這邊發生了什麼,語氣裏帶着幾分疲憊,但還是柔和的語調。
“珊珊,怎麼了?”
女人聽着寧少卿對樂珊的稱呼,眼神頓時發生了變化,但還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樂珊輕咳一聲,“寧先生,這裏有人找你,這個人你應該認識。”
“就是之前搶走我東西的那羣人,他們有事要跟你聊。”
寧少卿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語氣都有些急促,“珊珊,是不是他們威脅你給你打的電話。”
樂珊回答,“並不是。”
這個時候,樂珊的手機被對面的女人搶走。
她對着電話那邊的寧少卿打招呼。
“少卿,我是芙蕾雅啊,和你見過,你怎麼就不願意同意和我見面了呢,還把我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這讓我有點小傷心。”
寧少卿的語調陡然變得冰冷起來,“有事找我就是,去欺負珊珊算什麼,一人做事一人當。”
“更何況,說到底我這裏有產業,樂珊更是岺家的女兒,你們動手之前,可要想清楚。”
芙蕾雅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撲哧一聲笑出聲。
“寧少卿,你應該聽說過我的性格吧,你覺得,我會怕這些嗎?”
“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若是有人不願意配合的話,那我只能用點特殊手段。”
果然,寧少卿那邊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像是妥協般開口,“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之後,芙蕾雅倒是把手機還給了樂珊。
她眼神有些怪異的看着樂珊。
“你是岺家的人,我看着怎麼不像啊,關於岺家的宴會上,我也沒見過你。”
樂珊很淡然,“寧少卿都這樣說了,他有必要去僞造我的身份嗎?”
芙蕾雅似乎有些不服氣,又諷刺笑着,“我的確不敢對岺家的人下手,但是看得出來,你似乎和岺家人的關係不怎麼好。”
“你若是得罪了我,就最好祈禱沒有落單的時候。”
樂珊疑惑,“芙蕾雅小姐,我不知道有哪裏得罪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