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樂依雪語氣哽咽,“我還能怎麼辦,寧少卿現在喜歡她,什麼事都會護着她。”
“而我的孩子,如今必須我好好照看着,我不能再出現一點意外。”
所以樂依雪現在再不甘,也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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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瀟心裏罵了一句窩囊廢。
但是沒有放棄慫恿,而是輕飄飄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叫人調查,原來蘇暖暖的那些藥,都是她下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兩個人鬥起來。”
“你說什麼?”
樂依雪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玉瀟。
傅玉瀟嗤笑,“怎麼,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不是我們倆,那就只能是她了。”
“她一開始就是衝着你肚子裏的孩子來的。”
“說起來你也是可憐,就這樣中計了,如今孩子也變成這樣。”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你要當窩囊廢,我可不要。”
“她敢算計我,我肯定不會讓她好過。”
說完,傅玉瀟輕哼一聲離開。
樂依雪心情複雜。
她恨小祕書恨得發緊。
但是卻沒有辦法。
心裏有道聲音告訴她,要去找小祕書魚死網破。
但是樂依雪又想到自己的孩子,不免心軟。
她突然想到傅玉瀟說,要對小祕書下手。
或許,這就是一個機會。
樂依雪的眼神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反正那個小祕書都要遭殃,不如就讓她更慘一點。
到時候也不一定查倒是她做的。
想清楚這點,樂依雪的臉色才緩和了很多。
她回到房間,看着自己小小又虛弱得女兒,眼眶紅了起來
樂依雪目光柔情又摻雜着冰冷。
“寶貝,媽媽肯定會保護好你,若是誰想害你,我必定要讓她死。”
……
鄭伊如還是回到了鄭家。
鄭玉書其實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鄭業只是出去拍了一趟戲,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說什麼也好把鄭伊如接回來。
“說到底,伊如也是在鄭家長大的孩子,她只是有些不懂事罷了,並不是壞到無可救藥。”
鄭夫人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生氣。
“她乾的事情,難道你都忘記了,若是你非要把她接回來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你的親妹妹。”
鄭玉書咬緊牙關,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立馬低下頭,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鄭業眼神有些複雜。
但是他現在必須鄭伊如回來。
因爲自己前段時間得罪了那些投資商。
如今自己的新劇,居然都沒有人願意投資了。
但是他又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關鍵。
但是前提是,鄭伊如必須回來。
於是鄭業繼續道,“玉書,你和伊如平時相處的時間久,你覺得,伊如會是哪種人嗎。”
“她只是太生氣了,是不是。”
“你這個當妹妹的,難道就真的忍心她在外面吃苦嗎。”
“更何況這段時間,伊如在外面過得不好,我讓人跟蹤她,發現她甚至沒有抱怨我們,都是自責,甚至想念媽媽你,說沒有在你身邊盡孝。”
鄭夫人還是有些動容,忍不住閉上眼嘆氣。
鄭玉書看到鄭夫人這個樣子。
就知道鄭夫人還是心軟了。
她有些失望。
難道這些,都比不過他們身上的血緣情分嗎。
其實鄭玉書現在很想大鬧一場。
想學着鄭伊如要死要活。
不許鄭伊如回來。
可是她如果這樣,不一定能得到鄭伊如從前的優待。
鄭家人,到底還是更喜歡鄭伊如一點。
不如就算了。
以退爲進,不然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於是鄭玉書主動對鄭夫人道,“媽媽,還是把姐姐接回來吧,我也原諒她了,她在外面可憐,我也沒辦法安心。”
鄭夫人拍拍鄭玉書的手,滿眼心疼,“好孩子,就知道你是最懂事的,若是伊如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也不會這麼煩惱了。”
“不過你放心,若是她回來了,肯定也比不上你的待遇。”
“你才是我們鄭家的女兒,大家也不許再偏心。”
見鄭玉書鬆口,鄭業的心情好了不少。
走來拍拍鄭玉書的肩膀。
“我就知道,妹妹是最好的。”
“放心,這次哥哥肯定站在你這邊。”
一下子氣氛又開始變得其樂融融起來。
鄭夫人對於剛剛的不愉快只字不提。
就好像,只是她反對鄭伊如回來,只是鄭玉書的一場錯覺罷了。
鄭玉書冷笑着看着這一切。
心裏還是不免覺得失落。
但是這次,她和鄭伊如的情況,還是對換了。
鄭家這次給鄭伊如收拾出來的,只是一個簡陋的房間。
鄭玉書還專門去買通了幾個傭人。
讓他們在鄭伊如回來的時候。
多羞辱她。
其實也不是爲了讓鄭伊如傷心,或者是讓她知難而退。
而是鄭玉書很清楚,鄭伊如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
若是自己回來發現和從前的待遇天翻地覆不說。
連傭人都可以隨便嘲笑自己。
肯定會忍受不住,到時候大鬧起來。
最好是發脾氣。
這樣就會讓鄭家人對她的印象越來越差。
但是鄭玉書的想象是美好的。
當她看見穿着簡單白色上衣和牛仔褲,渾身素樸,臉上始終帶着柔和笑意的鄭伊如出現在門口的時候。
頓時知道,這次的鄭伊如,已經不好對付了。
她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
沒有從前的嬌縱,只有溫婉。
甚至面對傭人的故意胡說,她都沒有反應。
反而是一邊的鄭業有些不高興,臉色陰沉看着那幾個傭人,“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來說伊如的壞話,她到底從前還是鄭家的小姐,你們有什麼資格。”
“是不是有人教唆你們故意這樣說,快說,是誰!”
幾個傭人頓時就慌了。
心虛之餘,忍不住看向鄭玉書。
這個時候鄭伊如落落大方開口,“算了鄭先生,人之常情罷了,沒必要因爲我爲難他們。”
“現如今你們願意讓我回到鄭家,繼續資助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希望不要再因爲我,去懲罰任何人。”
說完,鄭伊如突然擡起頭,對着陽臺上的鄭玉書微微一笑。
那個笑容其實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鄭玉書還是忍不住心底發涼。
她攥緊了白玉欄杆,因爲太用力,關節都在微微泛白。
鄭伊如看起來很不對勁。
這是爲什麼。
真的會有人,突然變化這麼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