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少卿看着蘇暖暖這個樣子,忍不住滿意的勾起嘴角。
“看得出來,你似乎真的很擔心。”
“你們姐妹倆的感情可真好啊,這樣的親情,我很想擁有。”
“你只要乖乖留在我的身邊,我就不會做其他的事情,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暖暖的眼裏閃爍着恐懼的眼淚。
但也只能乖巧的點頭。
寧少卿心情很好,“我今天有時間,陪你一起吃飯。”
說完就讓傭人把飯菜準備好。
樂依雪正好抱着自己的孩子走來
本來打算今天帶着孩子見見寧少卿。
但是看到的卻是寧少卿和蘇暖暖父女情深的樣子。
懷裏的孩子天真的看着樂依雪。
伸着自己的小手,想要擁抱。
懷裏孩子真的特別可愛。
繼承了寧少卿和樂依雪所有優秀基因。
奈何卻是一個病秧子。
如今更是比差不多大的嬰兒看起來更加瘦弱。
寧少卿似乎也不喜歡這個孩子。
總是避着他們。
樂依雪心裏發酸,但還是想走過去。
只是還沒走過去,就被小祕書給攔住了。
“沒看到先生和小姐現在相處的很好嗎,你還把這個病秧子帶過去,就是讓先生不高興。”
小祕書臉上帶着得意揚揚的笑容。
樂依雪咬咬牙,“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差點害死了蘇暖暖,你現在着急討好有什麼用。”
“人家甚至不願意用正眼看你。”
小祕書被戳破心思,更加不爽,“那又如何,至少我靠近都是先生允許的。”
“樂依雪,我要是你,就帶着孩子離開了,而不是留在這裏礙眼。”
“這樣一個孩子,出生都是病懨懨的,簡直就是晦氣。”
樂依雪頓時紅了眼眶,氣憤罵道,“你閉嘴!”
“你又算什麼東西。”
門外的動靜讓裏面的寧少卿聽到了。
他有些不耐煩開口,“有什麼事,非要每天吵嗎?”
小祕書給樂依雪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沒等樂依雪抱着孩子進去,她就給了自己狠狠一巴掌。
接着捂着臉,哭哭啼啼跑進去。
“先生,也不知道樂依雪怎麼回事,我只是說因爲現在先生和小姐正在吃飯,讓她不要進來打擾。”
“但是樂依雪就很生氣,給了我一巴掌,問我是什麼東西,還要攔着她。”
“還讓我滾,嗚嗚嗚”
蘇暖暖看着這些都覺得心煩。
來了這裏之後,從未有一刻覺得有家的感覺。
這裏的人,永遠都在鉤心鬥角。
蘇暖暖都想問問她們,真的不會累嗎。
明明大家敵人都是同一個。
蘇暖暖放下筷子,有些冷冰冰開口,“我吃飽了,爸你先處理,我去學習了。”
寧少卿頓時有些不悅,看着抱着孩子走進來的樂依雪臉色很難看。
樂依雪有些委屈的咬着下嘴脣,無力的辯解,“我沒有打她,你瞭解我,我不會這樣蠢。”
“更何況,我是左撇子,她想方設法在左臉留下痕跡,看起來好像有點假了。”
小祕書聞言有些發愣。
沒想到樂依雪是左撇子,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
寧少卿更是心疼。
爲什麼一個比一個蠢
真的讓他很心累
寧少卿按揉着太陽穴,擡眸的時候,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他看向樂依雪懷裏的孩子
樂依雪還以爲自己有機會,立馬抱着孩子上前,殷切的對着寧少卿道。
“年年的病雖然還沒好,但是最近的精神好了很多。”
“醫生說,這是好事情,只要年年能這樣一直保持,肯定可以好起來的。”
寧少卿卻嗤笑一聲,“她這個病,不是後天得的,而是生下來就有。”
“你覺得治好這個,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我勸你別抱有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其實寧少卿這番話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但主要是,他明明應該是孩子的父親。
說出這些,也太冷漠了一點。
道理樂依雪怎麼可能不懂。
她只是想把這個高興的消息跟人分享。
這段時間,她親眼看見年年發病的時候有多麼的痛苦。
樂依雪每次那個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好不容易有點好轉。
她只是想有一個安慰罷了。
樂依雪不可置信的看着寧少卿,心裏又開始疼了起來。
雖然對寧少卿也沒有多大的指望。
但是現在,還是心冷得徹底。
更是失望到極點。
連一邊的蘇暖暖都有些看不下去。
她主動走到樂依雪身邊。
看了眼她懷裏的年年。
蘇暖暖的眼神柔和下來。
“她很可愛”
這話不是在亂說。
因爲樂依雪和樂珊有血緣關係。
說起來,蘇暖暖和樂依雪懷裏的孩子,也是有血緣關係的。
這個時候小祕書開口,“暖暖小姐,你還是離那個孩子遠一點,晦氣。”
蘇暖暖聞言,頓時冰冷的看了一眼小祕書,接着開口。
“爸,你身邊的人,似乎說話有些難聽。”
寧少卿立馬對着小祕書冷聲開口,“滾!”
小祕書咬咬牙,不甘心的離開了。
樂依雪才受了些安慰。
沒想到下一秒蘇津宸對着蘇暖暖柔聲開口。
“你要是喜歡這個孩子的話,要不然就讓她給你做伴。”
“這樣的話,你每天心情也會好一點。”
樂依雪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她甚至有些不可置否自己的耳朵。
寧少卿這話的意思,就好像年年只是蘇暖暖的一個玩具。
這可是他的親生孩子啊。
樂依雪真的不理解,寧少卿爲什麼這樣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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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樂依雪了。
蘇暖暖也是。
她移開視線,搖搖頭,“不用了,我不喜歡被人打擾,還是讓她留在她媽媽那邊比較好,更何況,我也照顧不好一個小孩子。”
寧少卿聽到蘇暖暖這樣說,倒是沒有繼續爲難下去。
而是繼續跟蘇暖暖一起吃飯。
還時不時給蘇暖暖夾菜。
樂依雪抱着懷裏的年年,心裏越發難受和失落。
她好像和年年就是一個外人。
徹頭徹腦的外人。
樂依雪走了之後。
蘇暖暖還是有些疑惑的看向寧少卿。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年年,你不是說,你很期望親情嗎?”
“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親人。”
寧少卿的父母已經去世。
前些年寧倩倩也出現了意外。
蘇暖暖這番話,不是假的。
寧少卿但笑不語,只是開口道。
“她沒你長得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