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渢瞥了鄭玉書一眼,越發不耐煩,“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我沒時間。”
鄭玉書左顧右盼,有些忐忑開口,“能不能讓我進去說,很重要的事情。”
鄭渢越發不耐煩。
“那就滾,我這裏不歡迎你。”
“別以爲鄭伊如現在被大家看清楚真面目了我就會把你當作妹妹。”
“想什麼呢,你從鄉下來的,身上一股子窮酸味,跟我們怎麼可能一樣。”
“我討厭鄭伊如,但是更討厭你。”
鄭渢或許是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所以說話更加難聽。
鄭玉書聽到這裏,忍了又忍把巴掌揮到鄭渢臉上的衝動。
她是真的不想管這個人的死活。
狂妄自大,跟一條發瘋的狗一樣。
但是自己必須和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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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鄭玉書擡起手,狠狠給了鄭渢一巴掌。
鄭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鄭玉書打。
正打算換手,鄭玉書卻輕飄飄的躲了過去。
這段時間,她爲了能進入娛樂圈,不斷的鍛鍊,塑形。
想讓自己的外貌條件看起來更加優秀一點。
鄭渢則是一個勁的喝酒。
甚至不是鄭玉書的對手。
一看到自己的手都打偏了。
鄭渢更加憤怒。
偏偏又不能怎麼辦,只能一個勁瞪着鄭玉書。
鄭玉書一點也不客氣道。
“你如果還想對我動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已經打算離開鄭家了。”
“還有,你也可以去找爸媽告狀,但是我相信,他們現在都是焦頭爛額的狀態,沒有人有空管你。”
“我本來以爲,你至少是我哥哥,我多少還應該來提醒你一下,但是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你不如就爛死在泥潭裏面。”
鄭渢氣得深呼吸喘了好幾口氣。
最後還是冷靜下來了。
他不是傻子,反應過來鄭玉書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鄭家要出問題了?”
鄭玉書嗤笑,“你不是說,看不起我,很討厭我嗎?”
“那我的這些話,你爲何又要聽,又要相信。”
“算了,當我今天沒來找你。”
“我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
說完,鄭玉書轉身就要走。
雖然很氣憤鄭玉書一臉看不起他的樣子。
但是鄭渢發覺到危機感。
知道現在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他很快冷靜下來,立馬追上鄭玉書,“我知道,你既然來找我,就肯定是爲了跟我合作。”
“有什麼事你直接說,我們可以商量。”
“我剛剛喝了酒,脾氣不大好,但是你也沒必要這樣沒耐心。”
鄭玉書瞥了鄭渢一眼。
“我不是沒有耐心,而是你自己說的,你說看不起我。”
“既然看不起我,我爲什麼還要跟你合作。”
“我自己離開不就得了。”
鄭渢越發慌張,語氣加重,“好生生的,你爲什麼要離開鄭家,你不是和鄭伊如爲了留在這裏爭得頭破血流嗎?”
鄭玉書聞言,忍不住冷笑。
她以爲這些事,鄭家人不知道,原來,他們都知道。
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但是現在就算是再失望,也不會影響到鄭玉書的心情。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選擇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
“你知道鄭業惹禍了嗎?”
“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個人可以讓鄭家立馬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甚至還會把我們打包送進去。”
“你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翻身。”
“然後你就要過着從前我的那些日子,對,就是你看不起的生活。”
鄭渢的臉黑了又青,跟調色盤一般。
他的語氣開始變得哀求起來,“對,我的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們多少還是親人,血脈相連,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鄭玉書無聲又嘲弄的笑了。
果然是一家子。
每次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嫌棄她的時候,恨不得把她趕走,需要她的時候,又把血脈拿出來說事。
反正是互相利用。
鄭渢留着還有用,鄭玉書也不想徹底惹惱了他。
於是鄭伊如還得轉過頭來,“走吧,就算是要聊聊,也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
鄭渢這才同意。
鄭玉書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訴給了鄭渢。
鄭渢聽完之後,蹙眉,頓時被氣笑了。
“你告訴我你手上有很多消息,結果就是這些?”
鄭玉書有些不滿,“我既然願意把這些消息告訴給你,那都是我這個人心善,你要是嫌棄,可以當作今天什麼都沒聽到。”
鄭渢深呼吸一口氣,耐着性子道,“你說得那麼言之鑿鑿,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消息。”
“我們兩個人現在是站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你不能不幫我。”
鄭玉書攤手,“其他事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你可以打聽,你有錢,也有人脈,打聽鄭業到底得罪了誰,對你來說不困難吧。”
鄭渢有些掙扎和猶豫,最後不耐煩道。
“你懂什麼,做這些事費心費神。”
簡而言之。
他可以做,但是他不想,因爲他爛。
其實鄭渢就是這樣一個人。
從小到大,無論什麼事,都是別人做好捧給他的。
他雖然是愛豆,但是唱跳什麼都不行。
和粉絲的關係也都是找人維護。
他從來不想因爲這些東西費心。
只是因爲長了一張精緻的臉,再加上有個影帝的哥哥,有鄭家人給他鋪路。
他才走到了頂級愛豆這個位置上。
實際上什麼都不是。
鄭玉書站起身,“那既然如此,我們等死不就好了。”
“其實你和鄭家人都關係這麼好,也不用擔心,因爲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不會拋棄你。”
鄭玉書故意咬重拋棄兩個字。
鄭渢當即就被氣笑了。
這不就是內涵嗎。
內涵就算是到時候都要坐牢過苦日子,那一家子都是整整齊齊的。
鄭渢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他又不是一個正直的性格,違法犯罪的事不可能沒幹過。
鄭渢有些破防的指着鄭玉書的鼻子罵。
“你覺得你就沒事了嗎?”
鄭玉書則是得意的表示,“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我的戶口甚至都沒有遷到你們戶口上,雖然血脈相連,名義上我們是親人,實際上,我和你們沒有多少關係。”
“更何況我也沒有做這些事,打不了從頭到尾,我又不是沒有過過苦日子,我怕什麼。”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不懂這個道理嗎?”
鄭渢徹底啞口無言。


